第一二七一章：终将到达的彼岸
“轰！”一声巨响。
整个船舱都在震动。
“到火星了？”
“到火星了！”
“我们是第一！我们是第一！”
远方，猎户座飞船正在缓缓降落，而弥赛亚还不知道在哪里飞着呢。
荧惑一号的外面，一个巨大的气囊正在升起，将整个荧惑一号笼罩在其中。
“舱外气压上升，大气成分适合呼吸。”
石步青其实已经快要虚脱了，但他还是挣扎着站了起来，命令其他人道：“整理军容！”
所有人都挺直了腰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身上，尽量让它看起来挺括。
然后石步青带着众人走出了大门。
“哗哗哗哗哗！”外面无尽的欢呼声和掌声响起，火星的太阳，是如此的耀眼，让石步青几乎睁不开眼，一定是阳光太刺眼了，所以石步青觉得自己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恭喜石船长。”南冥走上前，和石步青握手。
只是不到十天的时间，石步青已经瘦了两圈，脸颊更是骷髅一样深陷。
但是他的双眼，却比之前更加坚定，更加明亮，像是燃烧着火焰。
握手之后，石步青立正：“敬礼！”
咔嚓一声，这一幕永远定格在了历史上。
盛大的欢迎庆典之后，所有的船员都被送到了懒神城休息。
南冥来到了石步青的房间，拿着一个小小的徽章，放到了石步青的面前。
石步青本来想开句玩笑，譬如说我差点被你害惨了之类的。
但是看到南冥的表情，却一愣，一句话也没说。
“石哥，我带你看一些东西。”南冥带着石步青来到了懒神城中央的一部电梯，然后一路向下。
电梯上表明着现在的深度，许久之后，深度变成了地下100公里。
地壳之下。
走出电梯，石步青就看到眼前是一片银色的汪洋。
南冥递给了他一副特殊的眼镜。
那一瞬间，不知道是启动了增强现实，还是那眼镜真能过滤银色的海洋，他看到在那篇汪洋之中，漂浮着一艘巨大无匹，比懒神城还要大好几倍的梭形飞船。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懒神城的第一艘飞船，叫做懒神城，而不是叫懒神号？”
南冥指向了那巨大的飞船：“因为那才是懒神号啊……”
“不久之后，它就会建设完成，启航驶向宇宙的彼岸，它将搭载地球上最勇敢的人，踏上从未有人踏上过的征途……而我，需要一名最可靠的船长，他必须能够承受最大的压力，背负人类的命运，忍受难言的孤独，他甚至也可能会被人遗忘，因为这注定是一段未知的旅途，但他终究会到达彼岸，成为传说。”
南冥深情地看着眼前的懒神号。
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大魔王。
但身为大魔王，毫无疑问，对无尽未来负有责任。
但同时，他也是南总，他对地球和人类，一样负有责任。
引领人类到达无尽的宇宙彼岸，就是他的责任。
所以，他要有一艘伟大的船，和一名能够承担起这个重任的船长。
“石哥，你愿意接受这艘船吗？”
那一瞬间，石步青张口结舌。
“如果你接受这艘船，你必须超越和摆脱你之前所拥有，所珍惜的一切，国家、民族，军队，荣誉，或者其他，你永远只能向前，直到倒下，或者前方再也没有路……”
石步青握紧了拳头，许久之后，他站直了身体。
“我愿意。”
火星，并不是终点，而是起点。
当石步青再次出现时，已经换了一身制服。
“我向各位重新介绍一个人，懒神号移民飞船的船长，石步青。”南冥站在石步青的身边。
“今天是一个伟大的日子，地球人类凭借自己的力量，真正抵达了火星。”
“而今天开始，懒神系也将启动真正的太空移民计划，第一站的目标，叫做比邻星。”
“今天开始，懒神系的技术市场，将会向中、美、俄三国开放。而从现在到九月三十日。任何一个凭借现有技术，到达火星的国家，都可以得懒神系的部分技术，懒神系的技术市场里，有第一代可控核聚变技术、第一代微**进技术，第一代……”
“而任何一个加入移民飞船的人，都可以和懒神系的员工一样，得到所有的技术使用权限，但加入移民飞船，也代表着你们放弃之前所有的狭隘与执念，你们的最终目的，是为整个人类谋福利。”
“因为这个宇宙，并不只是我们人类存在着，我们会到达其他的星系，遇到其他的文明，我们会有战争，会有敌人，也可能会有朋友。我们不可能永远偏安于宇宙一隅，我们需要真正的勇士，我们的目光所向，是星辰大海，和无尽未来……”
……
农历的正月二十九，是赵小胖和李笑菲的婚期。
黄历上说，这天宜嫁娶，是个黄道吉日。
而自从三大国登陆火星之后，懒神系就进入了“小胖节奏”，开始筹备他的婚礼了。
这可能是世界上最隆重的一次婚礼。
懒神城外，三角形分布着三个镇子。
东边的那座小镇叫做荧惑镇。
太阳系大竞速奖励的“两万兆瓦核聚变发动机”就暂时被安置在了这里，供给这座小城能量。
三个国家，每个国家都在登陆之后，就接手了一座小镇，现在其他的几座小镇，连个雏形都没建起来呢，但荧惑镇的商业街都开了两条了。
现在，美俄两国连吐槽不公平的机会都没有了。
某个人满口人类的利益之类的，结果整天给我兔开后门！
南冥对此却是没觉得怎么着。
因为他啥也没干啊，都是懒神城里的居民们自发帮忙。
火星其实挺无聊的，而自己国家的移民小镇开建了，大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帮忙。
这就像是文明6，大家都是一座主城开局，然后我兔的移民刚坐地，呼啦啦啦四周冒出来好几千个工人，直接就把四周能建的地块全建满了。
作弊？你告我去啊！
而今天，已经是农历二十七了，距离小胖的婚期还剩两天。
今天一早，第三班“地火班车”也抵达了火星。
地火班车的车站，就在荧惑镇外，班车是由熊孩子科技运营的，外形就是地火列车的模样，采用小包厢的形式，有点像是邮轮游。
班车停下，车门打开，一群人鱼贯而下，好奇地四下张望。
“这里就是火星？”游客们张望着头顶的穹顶，看着和地球几乎没什么不同的小镇，啧啧称奇。
一双军靴从车上迈下来，然后双脚顿了顿，感受了一下重力，道：“果然有重力啊！”
“我听说，荧惑镇因为有两万兆瓦的发动机供应电力，所以可以一天24小时提供模拟重力，美国和俄国那边，都只能限时供应。”一名游客显然做了功课。
“看来是不用穿外骨骼了。”军靴的主人乐呵呵道，“真是和我想象中的火星完全不同。”
“待会儿好像有原始风貌观光，要不要去看？”另外一名游客热情邀请道。
“不了，我约了人。”军靴的主人大步向前走去，绕过了一条主街，然后就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商业街。
街边一个不起眼的小店。
难得馄饨。
“就在这里了吧。”军靴的主人走上台阶，推开了门，然后就看到坐在里面座位上的少年转过头来。
“小叔！”
“林秋！”南冥哈哈大笑着站起来和庆林秋拥抱了一下。
然后站在旁边的赵高峰也上前和庆林秋拥抱。
“小胖，恭喜恭喜，没想到竟然是你先结婚！”庆林秋亲热地拍打着往昔战友的肩膀，感慨无比。
“伴郎团又到了一位，晚上就可以给小胖办单身派对了！”南冥在面前一张名单上划了一下。
庆林秋顿时露出了无语的神色，看向了赵小胖。
冥叔要给你办单身派对？
那我们还要不要玩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据说美国小镇那边玩得很开啊！
带着冥叔去，难道要喝果汁嗑瓜子吗？
“我们准备了两场……”赵小胖压低了声音，道：“今天晚上陪南总开心一下，明天晚上才是我们……”
庆林秋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彼此露出了会心一笑。
然后再看看旁边热情地张罗着要玩什么的南总，无奈地摇摇头，可怜的南总……
“对了，你真的决定了？”赵小胖突然又问庆林秋。
“嗯，我已经和我爷爷谈过了，他也支持我加入移民飞船，飞船总需要擅长战斗的人。”庆林秋道。
赵小胖什么也没说，狠狠拍了拍庆林秋的肩膀。
当晚，大家玩得很开心，一群人去了美国镇和俄国镇，一群男人OR男孩讨论着喜闻乐见的话题，第二天早上起来，南冥觉得自己简直是过了一生最快乐的一天！
原来男人的夜晚是这样的！
唔，突然很好奇李笑菲和张菲林她们的女孩们做了什么。
这个世界上，也有南冥不知道的东西。
……
华灯初上时，南冥拽着陈伟，来到荧惑镇。
因为明天的婚礼，今天晚上有盛大的庆祝活动。
“为什么让我陪你出来？”陈伟被南冥拽着一路跌跌撞撞，自从南冥被懒神附体之后，他就很久没见过南冥这么有精神头了。
“因为其他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都不见了！就连菲林都不见了！还说什么昨天没玩开心，今天还要第二次女孩之夜！”南冥那个无奈啊，这些人在搞什么？总感觉他们在瞒着我做坏事！
问题是女孩们第二次也就罢了，为什么赵高峰他们也都不见了？
陈伟心中想笑，到底还是没笑，感慨地伸手摸摸南冥的脑袋。
终究还是个孩子。
他和南冥的感情，像是兄弟，又像是父子，南冥从小就喜欢在他身边厮混，但后来南冥和他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
但今天，似乎又回到了往昔，南冥赖在他的沙发上，等着他下了班，两个人一起走在派出所外昏黄灯光的大街上。
突然，陈伟顿住了脚步，他在人群中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师父！”何珊也顿住了脚步，“小冥。逛街？”
“嗯。”陈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近他一直在刻意避开何珊。
“我去报名。”何珊却是指向了前方的一栋建筑。
“你报名参加了移民飞船？”陈伟张口结舌。
“总要有人维护法律的尊严，不管在哪里，不是吗？师父！”何珊笑着问道。
“可是那会很远……”陈伟低声道，“而且会有危险……”
“可能我就是喜欢很远，很危险呢？我们是警察啊！师父！”何珊摆摆手，转身大步走去。
灯光之下，她的脸上有两道泪痕。
但没人看到。
永远没人看到。
终章：大魔王的传说（全书完）
火星，懒神城，鞭炮齐鸣，赵爸赵妈的脸上像是开了花。
赵高峰的婚礼是典型的中式婚礼。
他要穿上大红袍，然后去迎娶自己的妻子。
因为婚房是懒神城，所以荧惑镇就被当做了新娘的娘家。
至于婚车，就是寂静号了。
一大早，赵小胖的伴郎团们就忙活了起来，寂静号船长卢兴城带着自己的船员们，忙活了半夜，把寂静号擦得一尘不染，然后嚷嚷着把所有人都赶了下来。
“谁都不准在上面，都站在下面！我看谁敢在上面留下一个印子！”
然后他显摆地摆了摆手，寂静号轻轻飞起，悬浮在空中。
“显摆！”船员们一个个翻白眼，不爽他。
在卢兴城的央求之下，南冥给他植入了部分的力量权限，让他能够如臂使指地控制寂静号的重力引擎。
就在赵高峰打算登船的时候，突然间，天空中出现了一个银色的漩涡，然后一个人从里面扑了出来。
“阿云？”
看到李卉云在地上打了个滚，然后茫然地四下张望，南冥都惊呆了。
这个时候？阿云回来了？
“这里是哪里……一千年了……难道又是梦？不……这里是火星？茗莱？茗莱？”
那银色的漩涡，这次却没有消失，而是直直向南冥冲了过来。
“南总！”赵高峰猛然向前一步，漩涡银色的光芒一闪，就要把他吸入进去。
“等等，不行！至少今天不行！”
今天可是赵小胖大喜的日子啊，总不能让人家新娘独守空闺！
卢兴城一摆手：“寂静号！”
寂静号轰然启动，向那银色的漩涡撞了过去。
其实这压根没用，因为往昔，那银色的漩涡可以无视任何的障碍物，它只会吞噬权限者。
但就在那一瞬间，银色的漩涡突然涨大，把寂静号整个吞了进去。
“我的船！你这个混蛋，把我的船还给我！”卢兴城冲着漩涡愤怒的大叫。
然后……漩涡里伸出来一条银色的光线，把他也卷了进去……
“我去……”这一切，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大家大多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想不明白。
为什么寂静号和卢兴城都被卷走了？
那么到底谁才是大魔王？寂静号还是卢兴城？
“咦……卢兴城是力量权限吧。”杨吉却注意到了一点。
“这么说，力量权限是卢兴城或者寂静号，那胡大力呢？”
“他大概……就一辈子是一个烧锅炉的了吧。”
地下室，胡大力哭晕在了厕所。
……
6月20日。
懒神城的上方，突然出现了一道巨大的漩涡，然后一艘飞船从漩涡里钻了出来。
火星上的移民们都茫然地抬起头来，难道外星人入侵了？
不怕，我们有懒神系呢！
等等，这船怎么那么眼熟？虽然外表有点变化，似乎颜色也不一样了，但是……
等等，这是寂静号？寂静号回来了？
寂静号！寂静号回来了！
寂静号轻轻降下时，四周已经围了一圈人，南冥闻讯赶来，紧张地盯着舱门。
“哧”一声，舱门打开了，一个身穿白色制服的骚包青年出现在大门口。
“我终于回来了，火星！”这个骚包青年叉腰大笑，笑了没两声，就被人从楼梯上踹了下来。
“爸，干嘛踹我？”青年委屈地抓抓脑袋。
后面，又走出来一个骚包青年：“不要胡乱冒充别人！”
“我又不是冒充别人……”青年还没说话，就又听到后面又有人恼怒道：“为什么打我孙子，你想死了是不是！”
“爷爷，打他一顿！”
又是一个骚包青年出现在后面。
众人都呆掉了，南冥的嘴巴能塞进去一个鹅蛋。
这是祖孙三代？
难道这后面这个才是卢兴城？
就在此时，后面又走出来了一个……又一个……
半小时之后。
两鬓斑白的卢兴城感慨地看着南冥，然后伸手摸了摸他脑袋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小啊！对了，南总，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儿子，那是我儿媳，这是我孙子，这是我曾孙子，这是我曾曾孙子……南总，我要加工资，不然养不起家啊！”
南冥都呆掉了，人生赢家啊！
看看人家卢兴城，再看看你们！
一个个loser！从无尽未来回来，竟然连个老婆都没带回来！
“还能这样！”看到这一幕，某个单身狗简直震惊了！
下个谁也别和我抢，我要去！
我要直播后宫种马一大堆！
某热爱直播的盲人如是说。
……
五年之后。
比邻星系。
一艘巨大的飞船缓缓接近了它的一颗行星。
石步青非常紧张，他们离开火星已经五年了。
因为一直以接近光速的速度飞行，所以时间的流逝感并不强，在他们看来，不过是过了几个月而已。
这是一段并不怎么难熬的旅程，除了总是伴随左右的孤独感。
船上的每一个人，都是有故事的人，和他们相处，让石步青觉得自己的五年过得很充实。
“在比邻星系发现类似地球大小的行星，命名为比邻星1号行星，没有发现生命迹象。”石步青记下了船长日志，然后命令道：“派战斗小队前往探测，排除危险。”
这是人类第一次到达太阳系外的星球。
经过了一番探测，懒神号降临在了比邻星的表面。
“根据目前的勘测情况，比邻星可以改造成人类宜居的城市，这将会是人类第一个太阳系外的据点，现在启动改造程序……”
就在此时，他突然听到系统提示道：“懒神号道标系统正在激活，懒神城请求定位坐标，开启传送门……”
“嗡”一声，一道光门在石步青的背后开启。
石步青吓得差点尿了，这是什么鬼？
传送门？
然后几个人从传送门里走了出来。
“南总？”看到最前面的少年，石步青张口结舌：“你……这什么鬼？等等，我们五年没见了吧，为什么你也没变样？难道你也在光速飞行？”
“不……只是这具身体好像懒得长大，我和菲林一起出门，他们都说她是我姐姐！”南冥想哭。
“你们终于到达比邻星了，我们都快等的急死了，快快快，你们可以休息了，比邻星系就交给我们了。”南冥道，“啥时候休息好了，咱们继续去下个星系……”
石步青张口结舌，所谓的星辰大海，就是指这个？
懒神号就是个移动道标，给南冥的传送门指路的？
十个月后，懒神号继续出发了，但这次出发的不只是懒神号，还有另外两艘移民飞船，飞向了另外两个方向。
“会不会找到外星文明呢？”南冥很期待。
无尽未来的现实告诉南冥，人类并不孤单。
但是外星人在哪里呢？
南冥不能去无尽未来，但是他很好奇。
真想见到外星文明啊。
第一个和外星人打招呼，一定很有意思。
……
若干年后。
距离地球数亿光年之外的某颗星球，一片繁忙。
一群长的像是蠕动肉球的生物，正在建造自己的第一艘移民飞船。
这是这个名叫冈姆的星球，第一次向太空中移民。
而距离它的几光年外，有一艘飞船正在不断折叠空间，向前跃迁。
这是懒神17号，懒神系最新的移民飞船之一。
这艘飞船采用了最新的空间跃迁技术，可以以远超光速的速度飞行。
而之前经过观测，冈姆星球很可能存在智慧生物，所以南冥对其寄予厚望。
第一次见到地外文明啊，想想就很开心。
如果按照正常的历史轨迹，这颗星球将会和人类建交……
但十多个黑袍人，却在这之前，就要宣判它的命运。
他们像是神祗一样，站在星球的上空，俯瞰着下方。
“冈姆星球不能留，这颗星球是人类的死敌之一，曾经屠杀了七个移民星。”
“同意，冈姆星球的余孽，曾经伏击过我的舰队。”
“赞同，冈姆星球的人长的太恶心了。”
“那就抹杀吧。”
“我来吧。”一个头发全白的老人站了出来，“还是不要让南总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比较好。”
他伸出双手，一只手固定不动，另外一只手，像是在拨动什么一样，向左轻轻摆动。
刹那间，就像是时间倒退一般，高楼大厦变成了一片泥土，耸立的飞船分解成了矿产，冈姆星人飞速消失，整个冈姆星球都变成了蛮荒的世界。
然后，老马重新向右摆动手掌，时间再次正向流动，但是这次生物的进化完全发生了偏差，各种野兽横行，冈姆人的祖先，却消失在了时间的长河里。
“老马的这个分支权限真的很奇怪，老马你不是憎恨权限吗？为什么会有时间回转的分支权限？”
“因为……”老马微微一笑。
因为我有想要重来的过去。
但我却永远不能重来。
因为人永远无法回转自己的过去。
“好了，冈姆星准备好了，南总马上就到了，这次能发现一些野兽，估计也会很开心吧。”
“南总已经养了十多种宠物了。”
“可惜没有智慧生物。”
“没办法，几乎所有的智慧生物，都是我们的敌人。”
“谁让我们是大魔王呢？”
……
宇宙中，有一个可怕的传说正在流传。
在宇宙的彼岸，有一个可怕的大魔王。
他们不断攻占其他的星系，会抹杀遇到的所有智慧生物，干掉所有的忤逆者。
他是所有智慧生物的敌人，是宇宙的敌人。
宇宙中所有的智慧种族啊，我们联合起来，一起对抗这个可怕的大魔王！
这个大魔王的名字，叫做南冥！
……
南冥：外星人你到底在哪里呢？别害羞，出来让我看看啊！
结束语：又要说再见
结束了好多天了，终于可以回来写结束语了。
两年多时间，350万字，也是哈叔目前最长的作品。
结束之后，哭了好久。
就像是和一个孩子生离死别。
对读者来说，这只是一部小说，但这两年多里，小说里的每一个角色，其实都是活在我的脑海里的，是真实存在的。
他们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每次逗逼，每次作死，都像是在我的眼前真实发生的。
而现在，要和他们说再见了。
再见南冥，犹记得你出场时，躺在陈伟的沙发上，那惫懒的样子，年轻真美好，懒惰真幸福。
再见懒神，经常写着写着就把你忘了，你就懒懒呆在哪里吧……
再见陈伟，你是正义的警察，却因为关键字屏蔽，中间还不得不改成陈炜……
再见张菲林，这个没啥存在感的胶片婶儿，一直默默陪在南冥的身边，包容像个孩子一样的他。
再见熊孩子们，把熊孩子熊成事业，估计也是一种成就。
再见何珊，最遗憾的事，是没能给你幸福。
再见庆林秋，道路短暂交叉，然后你选择了自己的道路，请一路向前，其实赵小胖的位置，本应该是你。
再见赵小胖，虽然你一点也不胖，试着吃胖点吧。
再见寂静号，梦想中的那艘飞船，还有逗比船长小卢……呃，现在是老卢和一群小卢了，人生赢家死一死！
再见大白小白、白家军团们，再见小机器人们，说不定哪天能真正相见。
啊，还有小灰，别欺负宅男啊，他们战斗力没你强。
再见杨吉，如果有机会，再反叛试试吧，挺好玩的。
再见阿云，要对茗莱好，不然就算是大魔王，也可以发你便当。
再见齐斌、莱莱，你们的视力终将恢复，成为正常人，这是最初的执念。
再见，某毒舌的同学马锦程，后来没有你毒舌了挺空虚的，大家想念你。
再见阿比小姐，再见庆中棠，再见老马，再见，几位老爷子，再见，再见，再见，每一个出现在书里的角色们。
再见，我的读者们。
现在，我们要分别了。
看吧，前方是路口。
一条路是南冥他们要继续走下去的，去征服宇宙。
而我，现在有一个叫庄不远的家伙，还有他残暴的庄园主之路，在等着我。
每一个在这里驻足的人，都要选择了。
左边，后面的故事，会发生在你们的脑海里。
中间就此别过，每本书的结束都是一次离别，祝你永远幸福，找到更喜欢的作者和作品。
右边，或许你还愿意和哈叔一起踏上另外一条路，直到再走到尽头……
但无论如何，陪你们走到现在，是我最大的荣幸。
再见，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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