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7 章(1 / 1)

容辞(重生) 一寸方舟 2000 汉字|4 英文 字 2个月前

眼处处磋磨她的毒妇压制摆弄了半辈子,为了孩子都硬生生的忍下来,现在终于能把压抑已久的脾气爆发出来,也不管婆婆不悦的目光,反唇相讥道:

“上下尊卑?我只知道中宫是上,我是下,中宫是尊,我是卑,可没听过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两兄弟能隔着多大的‘上下尊卑’。”

她挣脱了许讼悄悄去拽她衣袖的手:“说的好像你身上的诰命是伯爷真刀真枪的拼出来的似的,不过也是未立寸功便袭了祖辈的尊位罢了,又能比我们尊贵到哪里去……”

“陈氏!”

“弟妹!”

不只是郭氏,就连一向任妻子行事,自己从不吱声的靖远伯许训也皱眉呵斥陈氏住嘴。

许讼对母亲大哥顺从惯了,现在反射性的把妻子拉到身后想要道歉,可没成想这次陈氏半点也不妥协,稳稳的站在原处高声对着许训道:“怎么,伯夫人刚刚骂您亲弟弟的时候一声不吭,现在到来充起大哥来了,这又是什么道理?”

许训被牙尖嘴利的陈氏顶的说不出话来,郭氏便要训斥儿媳不懂规矩,可是陈氏腰杆儿挺得笔直,抢先对着儿子许沛一家人道:“还愣着干什么?留在这里任人磋磨么?你是我亲生的,我这当娘的再没用,见你们被个不知所谓女人摆弄也会心疼,不至于像瞎了一般装没事人……还不快些离了这里,没得讨人嫌。”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院子。

许沛拉着几个孩子和妻子面面相觑,瞥了眼被儿媳一通指桑骂槐说的面色时青时红的祖母,到底还是跟在母亲身后走了。

郭氏捂着胸口晃了晃,指着许讼道:“你、你娶得好媳妇……”

一边是妻子,一边是生母,许讼为难急了,踌躇了半晌之后,磕绊道:“……这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母亲别气,儿子这就去教训她……”

话音还没落下就一溜烟儿的追着媳妇跑了。

留下郭氏反应过来后,指着亲儿子的背影气道:“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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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发

以容辞现在准皇后的特殊身份, 有些事情就算不主动打听, 也自有人上赶着说与她听,二房与大房吵得那一番话也就一刻钟的功夫都没到,就被人迫不及待的传到了她的耳朵里,还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番吴氏当时的嘴脸。

容辞就当个笑话听,不过付之一笑, 倒是温氏嘟囔了两句, 等到了第二天,礼部的官员来安排大婚的相关事宜时,她也把这些抛到了脑后,想专心听听, 怕不懂规矩到时候让人笑话。

不想礼部的官员说的却不多,只是大致讲了一番大致流程,就算是完事了。

温氏很是不解, 那官员怕她以为自己不上心, 便忙解释道:“太太不必担忧,到时候会有专门的官员、女官等随侍, 一步一行, 均有人指点,出不了半点差错,宫中女官马上就到, 就是专门为贵府众人和皇后殿下细说礼仪的,之后也会随侍殿下身边。”

温氏点头,容辞在一旁听了, 先是若有所思,接着问道:“这府中装置摆设都还没有动……”

官员的腰弯的更厉害,恭敬道:“回您的话,陛下钦赐的承恩伯府已经修葺一新,紧邻的便是许三太太的新居,两处相连,最便宜不过,陛下的意思是命承恩伯府充作皇后娘家宅邸,大婚当日就从那里出发。”

陈氏在旁一听眼睛就亮起来:“当真?”

官员肯定的点了点头:“陛下金口玉言,自然千真万确。”

许讼就是再刻板寡言,此时也憋不住了,脸上便带了止不住的笑:“皇恩浩荡,陛下看得起我们夫妻,我们便是万死难报。”

容辞现在其实理应坐于最上首,可是她不愿意因为这点小事被人议论自己不尊长辈,便捡了温氏旁边坐了,郭氏依然坐于上首,这一度让她颇为满意。

可是礼部官员的一番话让这高兴大打了折扣,她活了这么大岁数,自然知道皇帝下这样的旨恐怕绝非出于好意,这样不亚于当众打脸,一边想尽方法抬举皇后以示爱重,一边却将她与靖远侯府分隔开……这让世人怎么想?

看着自己大儿子错愕,儿媳吴氏显出地是怨恨不满,郭氏自己反倒是恐惧居多,双手一下子止不住的发颤,抖着声音问道:“父母在不分家,况且这府里也是皇后从小长大的地方,为何偏要另寻他出?”

这年头谁还不是个人精了,那官员揣摩圣意,对郭氏便不相对三房两口子那般客气,沉下脸来道:“陛下的意思,我等身为臣子只有照做,从没有质疑的。”

郭氏知道这人回去,在许府所见所闻怕是会一点不拉的上报皇帝,才说出口就已经自知失言了,现尽管心里焦躁难安也只得硬生生的憋回去。

官员缓下神情,对容辞道:“殿下,请您尽快般往承恩伯府,我等也好尽快布置。”

历来只有皇帝可以被称作陛下,而“殿下”便是对皇后、太子、皇子公主及宗室亲王的称呼,就连贵妃也只能被称为“娘娘”,也就是说,中宫皇后是唯一一个不姓谢的“殿下”。

容辞现在是准皇后,到底未行过大礼也没经过册封,直接称皇后有些勉强,这些人便以殿下相称,亦不算逾礼。

容辞对谢怀章的做法毫不意外,两人心意相通,自己对这府里的人是什么想法,他不可能没察觉,但在节骨眼上又不好彻底与他们翻脸——也没这个必要,便有意给他们难堪让容辞出气罢了。

容辞虽早就把以前的事抛到九霄云内外去了,但也不能说谢怀章出的这一手她心里不爽快。

陈氏自然是巴不得快些搬出去,她在这憋屈了这么些年,眼看着老太太的寿数不短,本以为熬到自己死都等不到分家的那一天,就要一辈子被吴氏那个贱人捏扁捏圆,可谁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处的不错的侄女居然飞上了枝头,连妃妾都不用做直接封后,更妙的是她还和吴氏有仇。

这就天上掉馅饼一般,正好掉到了她头上,现在不走还等着过年吗?

许讼本有些犹豫,可这不是他犹不犹豫的事,皇帝的命令有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不要说他,就连他娘他哥都屁也不敢放一个,也知道能从命收拾收拾搬去了新家——至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