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眼后,韩立就直接施展遁术,穿门而入。
一进门内,一排排灵位进入眼帘之内,这些足有数百之多的灵位木牌,分列四周的长桌之上,形成一条长长的通道。单稍后些的桌子上却空空如也,似乎是给后来之人备用的。
目光一扫,这些牌位上虽然写着各种各样的韩氏名讳,但是对他来说陌生之极。
韩立没有多待,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同样也有一些灵位,但明显隆重郑重了许多。不但多了香炉、檀香,还有一口巨大铜鼎摆在正中间,鼎内盛满了香油和一根粗大棉芯,烛火通明着。让人不禁肃然。
对这一切,韩立视若未睹,只是呆呆的望着摆在正中间的几个灵牌,身形一动不动。
“韩铸、韩铁、韩天生、……”
这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冷冰冰的写在漆黑的木牌之上,韩立心中一疼,蓦然有一丝喘不过气的沉闷。
俗话说的好,大道无情!但这只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话语罢了。
即使韩立这般已是陆地神仙中的人物,也无法做到断情绝欲,所能做的只是将这份感情尽量的深埋心底而已。
韩立终于动了,缓缓走到中间的灵牌前,又停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灵位,但一幅幅和这些亲人相处的温馨画面,却在脑海中不断的浮现。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
阁门开启的沉重声音,将韩立从往日的思绪中惊醒,但人站在原地,并没有任何举动。
这时楼下传来了脚步声和两名中年男子交谈的话语声。
“厉兄,你太性急了。不是说了在祭祖后,将那手札借你一阅的吗,何必如此心急火燎的。”一名男子有些无奈的说道。
“嘿嘿!韩贤弟,谁让你最后忽然提到,手札后面记载了家祖自创的一套无名步法。我倒有些奇怪了。既然是厉家祖先自创的武学,为何我们厉家从来不知道此事,自然想要早一日看到了。不过,好好的手札为何要供奉在这宗祠内,要是被人偷去了岂不糟糕透顶!”另一人不好意思之余,却有点担心的说道。
“咳!一般人谁会跑别人家的祠堂偷东西?再说,我们寒假祠虽然不是龙潭虎穴,但也是日夜有精通武艺的家仆看守,一般人绝对无法靠近的。就是能得手,不怕我们韩家报复追究吗?”首先说话的男子十分自信的说道。
“说的也是!”另一男子赞同道。
“噔噔”的上楼声音,清晰的传来。一名儒生和一名虬须大汉,一前一后的出现在了楼梯口处。
这二人原本含笑说话的模样,但是一眼看见灵牌前、双手倒背韩立时,神情顿时凝固了。
但那名虬须大汉一怔之后,立即上前一步,挡在了中年儒生前面,须发皆张的低吼一声。
“好贼子,竟追杀到这里来了。那就小命留下再说。”一说完这话,大汉两手一握拳,人已跃到了空中,直奔韩立猛然扑来。
人还未到,一股气势惊人的狂风就先压下。
韩立背对着两人,仍一动不动的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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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震一方 第六百五十九章 四叔祖
“砰”的一声闷响,.
大汉先是一喜,但立刻脸色大变起来。
青光一闪,大汉如同被巨锤重击一般,整个人蓦然倒飞而回。
中年儒生,脸色大变,随即又露出愕然之色。
因为大汉庞大身躯刚射到其面前,身形却骤然一缓,竟轻飘飘的双足落地,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
“厉兄,没事吧!有没有受暗伤!”儒生虽然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但经常和厉姓大汉接触,倒也知道江湖中人有许多功夫可以伤人于无形的。故而担心的问道。
“没事,我没受伤。对方身手深不可测,但看来不像有恶意的样子。”厉姓大汉深吸看一口气,察觉身体毫发无损,不禁惊疑不定的小声说道。
儒生一听此话,心里稍宽,点点头后转脸望向韩立。
“这位壮士,在下韩家之主韩天啸,不知壮士前来,是否专门等韩某的!”儒生平静说道,神色竟丝毫不乱。
“韩家之主!”
韩立终于缓缓回过身来。
“啊,你……”
“不可能!”
“哼!阁下是什么意思?”
未等韩立说什么,儒生和大汉一看清韩立的相貌,同时失声起来。但随后儒生想起了什么,面色一下阴沉了下来。
大汉一惊之后,同样恍然的面露不善之色。
“你们认得我?”韩立眉头一皱,问道。目光在这两人身上扫了一下,想从二人身上找到一些熟悉之人的影子。但暗自苦笑后并没有成功。
“阁下明知故问吗?既然照画像,易容成我们韩家四叔祖的模样,为何不敢亲口承认。”儒生盯着韩立一字字的说道。
“四叔祖?”韩立闻言,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出来。当年他在家中排行第四,这个四叔祖自然是指他了。
只是不明白的是,自从他成年后就一直未和几位亲人面对面的照过面。这些韩家后人如何知道他相貌的。
“哦!我什么时候说过是你们四叔祖了。难道我天生如此相貌,不可以?”韩立微然一笑的说道。
“世间容貌相似之人的确众多,但是容貌酷似先祖,又出现在我韩家祠堂的,可只有阁下一位了。”儒生脸上怒气迅速下去,冷漠的说道。
“应对不错!不愧为在朝为官之人。韩家能今天的兴旺,你们这些后辈的确功不可没!”韩立神色一缓,口中称赞了一句。
“怎么,阁下真打算冒充先祖了。”儒生闻言,目中阴厉之色一闪,又有点动怒的说道。
“冒充,我自己就是,为何要冒充。你们先说说,为何知道我容颜的。记得我自小离家,家人应该不知道我相貌才是。难道是七玄门之人给你们绘制的?咦,你姓厉。和当年的厉飞雨是什么关系?”韩立目光一转,落在了虬须大汉身上,微眯起了双目。终于觉得对方眉宇间有一丝相熟的模样。
“你……你怎么知道家祖的名讳。原来你们连我们厉家之事,都知道的这般清楚。”大汉一怔之后,同样面露惊怒表情。
韩立听了这话,却不置可否的一笑了之。
“阁下既然口口声声,自称先叔祖。肯定也知道我们这位韩家叔祖自小离家,后来下落不明。但如此多年过去了。这么说,阁下二百余岁了。韩某怎么看不出你有如此高龄的样子。”儒生听韩立脱口说出“七玄门”和“厉飞雨”之事,心里也是一惊,有点惊疑的问道。
要知道,有关韩家和厉家昔日之事,他也是最近从一个手札上得知的。对方知道的如此清楚。难道已经看了那个手札?
想到这里,儒生目光不禁往供奉灵牌的桌子望去,那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