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花得值
马桂兰听了一惊,孙老爹怎么来了,为了宅基地的事两家几乎是没什么来往的,自己男人不在家,如果争吵起来自己铁定是要吃亏的。
聂风指了指桌上的包裹,“马大姐,这些东西,三万块,我包圆了,你看怎么样。”
马桂兰这下没了主张,本想再磨一会多要点钱,可是孙老爹还在外面跟催命似的敲着门,好像是吃定了她在家一样。
“卖了卖了,你们快收起来吧,让我姐夫看到了。以他雁过拔毛的性子,少不得要出点血。”
马桂兰听聂风肯出三万,虽然和自己预期的五万还有些差距,但这是白捡的钱啊,她的脸上乐开了花。
“欧大哥。拿三万块钱给我,把这个包裹给收进去。”聂风接过欧震霆递过来的钱,将桌上的包裹扎紧塞进了背包里。
“马大姐,你点一下吧,三万块。咱们这行可是不兴立字据的,一手钱一手货,不带反悔找后账的。”聂风将三万块钱放在桌上向马桂兰推了过去。
马桂兰兴奋地将桌上的钱都揽在怀里,粗略地数了一下,“还数什么。聂兄弟一看就是实诚人,大姐信得过你。”
完马桂兰拿着钱就进了里屋,屋里传来一阵锁扣碰撞和推拉抽屉的声音,听声音马桂兰是把那三万块钱给锁起来了。
“你们先坐着,我去把门口那大白天号丧的老孙撵走,再送你们出村。”马桂兰嘱咐了聂风二人一句,拉开屋门快步走了出去。
“来了来了,家里来客人了,在堂屋里着话没听见。”马桂兰在院子里喊了起来,孙老爹这才停下敲门。
“马桂兰,我可听了,我儿子的朋友进村了,是给我带东西的,你可别瞒着我。”孙老爹急切地道,马桂兰还在紧张他为什么什么突然登门呢,还以为是自己私藏的事儿被姐姐捅出来了,没想到是为了这个事。
孙老爹听到村民有人打听孙涛三姨的住处,是给家里人捎东西的,他唯恐自家吃亏,丢下手上的活就找来了。
孙老爹见马桂兰拦着门没有让开的意思,伸头向里屋张望,隐隐约约地能看到屋里有人,可看不太真,他头一低就想往里闯。
“哎哎哎我姐夫,你这是想干嘛。我男人可不在家,你这愣头楞脑的往里闯不怕别人闲话啊,你不怕我还怕呢。”
马桂兰像是泼妇附体一样,扯着嗓子喊道,孙老爹吓得止住了脚步。可是没见着人心里又有些不甘,他眼珠子一转,冲着院里就喊了一声。
“里屋是我儿子的朋友吗,我是孙涛的父亲啊。”
聂风见他这般做派,知道在屋里干坐着糊弄不过去了。起身走到院子里,“孙老爹,这是孙涛托我带给你们两家的红包,两边一模一样,我亲眼看着他封的。”
聂风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了过去,孙老爹见红包鼓鼓囊囊的,也顾不上和马桂兰斗嘴,伸手接了过来。
“马大姐,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还得赶回城里呢,希望你家小楼能尽快盖起来。”聂风和欧震霆向马桂兰告辞道。
有了这三万块钱,再向亲戚借点,家里的小楼很快就能盖起来,儿子的婚事也会顺利很多,马桂兰就觉得聂风二人是她的贵人,一直把他们送到村口才返身回来。
至于孙老爹,红灿灿的钞票到手了,哪儿还管的上去想为什么马桂兰要把院门锁上,要知道在农村院门基本上都是不锁的。
“欧大哥。咱们回去吧,早知道是这些破烂,我还真就不来了,”聂风沮丧的道。
欧震霆开着车呢,转头看聂风那副模样。不住的劝慰,至少不是空手而回,那些首饰毕竟是正正经经的明朝古物,等回去好好修复一下,也能凑出几套完好的,放在铺子也挺吸引眼球的。
聂风一想现在也只能这样的,这三万块就当买了些练手的活计,好好复习一下古董修复的手段。
等到回了店里,聂风接过欧震霆递过来的背包,把剩下的现金都放进了楼上的保险柜里,店铺里不可能不留现金,遇上好货想要收购没钱的话可能就会失之交臂。
聂风将包裹里的那堆首饰抖落在桌面上,稀里哗啦一阵乱想,零碎的首饰铺了一桌的。
聂风看了看这些锈迹斑斑的首饰叹了口气。
“很难修复吗?”欧震霆在一旁问道。
“难倒是不难,只要简单的除锈抛光就可了。可是你看,很多零部件都缺失了,本应该镶嵌宝石的地方也是空洞一片,也不知道是脱落了还是被撬下来了。”
聂风无奈地在首饰堆里翻翻捡捡,想挑拣出一些品相完好的加以修复出售。忽然觉得自己眉心一凉,一股灵气正在断断续续的吸收进来。
“嗯?”聂风有些奇怪,这些首饰上本来只有零星的灵气,在聂风的触碰之下都被引了出来,早就吸收殆尽了。怎么还有漏网之鱼。
聂风轻轻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时眼中已经变成了一片朦胧,只有灵气的痕迹异常清晰,顺着那断断续续的痕迹找过去,在那堆首饰的下方找到了灵气的源头。
聂风将灵气的源头紧紧握在手里,恢复了正常的视界,定睛看去,手中握着一只薄皮铁盒,可能是经过碰撞挤压的缘故,铁盒露出了一条缝隙。一抹白色露了出来,灵气就是从这里传出来。
铁盒被挤压的有些变形了,不太好打开,聂风也不敢用蛮力,怕伤到里面的东西,只能找来工具一点一点的将铁盒撬开。
啪嗒一声,铁盒的卡簧被撬断了,盒盖张开一条大缝,聂风双手用力一掰,将盒盖一分为二,铁盒中的东西露了出来。
盒中物原来是一块葫芦形玉坠,聂风将那块玉坠放在手心里,那股凉意刚刚触及手心,一股巨量的灵气就从玉石中涌了出来,被他的眉心吸了进去。
聂风的感觉就像是在水里憋气憋了好久,猛然冲出水面呼吸到的第一口空气的感觉,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周身的疲劳一扫而空。
在看手中的玉坠,温润华美,细腻通透,光泽如脂肪,竟是一块和田玉中的极品羊脂籽玉。
“什么东西?”欧震霆凑上来问道,他刚刚去倒水喝了,就听见聂风在那儿一阵捣鼓,拿出个白白的东西捧在手心里发愣。
“欧大哥,咱么这趟可算是没白跑,这三万块,花的值。”聂风兴奋地道。
“这是什么,玉佩吗?”欧震霆好奇地问道,在他眼里这些玉石制品都差不多,他可看不出什么区别来。
“这是玉坠,形同葫芦,应该取得是‘福禄’之意,看大小,应该是一块腰坠,并不是挂在脖颈上的挂坠。”聂风给欧震霆解释道。
“那值钱吗?”欧震霆从聂风手上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放在手心里把玩着,就觉得手心里凉飕飕滑溜溜的,有些油腻腻的感觉。
“怎么感觉这么油腻,可是摸上去并没有油啊?”欧震霆用手指在玉坠上刮擦了一下,放在眼前看了看问道。
“羊脂玉的油性重,经常把玩的话,会在玉石表面形成一种油性感,并不是能摸出油来,这是玉石,又不是猪头肉。”聂风笑着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欧震霆这才明白,有些好奇的用两根手指捻着那块玉坠凑到眼前仔细观看,忽然他两指一错,手上打滑,那块羊脂玉坠从他的手中滑了出去,径直向地下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