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化学课,继续写作业。
终于在中午时,用了一个早自习加两节课的时间,姚香林将前一天柳勤布置的任务完成。
当中午大家到食堂时,姚香林的脸都是绿的。
因为下雪,天气不好,所以平时中午回家吃饭的同学也留在学校吃饭。
不仅校门外小吃火爆,连食堂也是熙熙攘攘。
柳勤找了个位置,对蓝雨祁道,“你和司亦瑾坐一旁吧,我趁着中午的时间好好安抚一下香林,这一上午,香林可真是累坏了。”说着,就想笑。
蓝雨祁厌恶地看了一眼姚香林,最后还是听话地去了一旁的位置。
蓝雨祁换了位置,司亦瑾自然也跟了过去。
于是,柳勤便与姚香林和姜越坐在一起。
不大一会,有人将餐盘放在了这张桌的最后一个空位上,柳勤一抬头,瞬间又低下了头,不敢看那人。
是张希铭。
却见张希铭挑着眉,似笑非笑,“怎么了,为什么不敢看我,做贼心虚?”
柳勤瞪了一眼,“你才做贼心虚,不看你是因为你丑。”
“哦?我丑呀?”张希铭弯下腰,靠在柳勤耳旁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小声,“既然我丑,你还亲我?”
柳勤的脸瞬间通红,想发火却又不敢,毕竟面前还坐着姚香林和姜越。
如果姚香林知道早晨发生了什么,一定会一扫现在的阴郁,摇身一变欢乐的小喇叭。
柳勤生生地忍了,“看什么看,去盛汤,我忘了盛汤了。”
张希铭耸肩,“好。”说着,起身去拿汤。
姜越也起身,“等等,我也去。”
两个高大男生跑去盛汤,柳勤想找话题和姚香林攀谈,但很显然,后者没有丝毫兴趣,支支吾吾地应付了过去,柳勤也不自讨没趣了。
很快,两人回来。
张希铭眼角闪过阴险,“柳勤你是怎么了,怎么脸还这么红呢?不会是发烧感冒了吧?”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前一刻还像打蔫的茄子一样的姚香林瞬间化身斗神小公鸡,“什么?勤勤的脸又红了?糟,我说吧,肯定会发烧。”说着,伸手去摸柳勤的额头,“天啊太烫了,别吃了,我们去校医室。”
柳勤哭笑不得,“不不,香林你听我解释,我脸红是因为……咳咳,想到了某件丢脸的事,和发烧没关系。”心中却无比感动——她狠狠虐待姚香林一上午,但香林却依旧关心她。
“那怎么行?”想着,姚香林想到了罪魁祸首,“希铭你是不是傻?外面下着雪,你把勤勤拽到室外,勤勤这么瘦小能不感冒发烧?”
“……”张希铭想反驳,但嘴巴动了动,到底还没说出话来。
他心虚,他后悔,到现在他还自责着呢。
也不知是感动还是什么,柳勤的鼻尖一酸,好悬没哭出来,“好,我吃完饭就去校医室还不行?无论发不发烧,也不差这一顿午饭了。”
心中暗暗发誓,就为了姚香林对她的好,她就算被姚香林恨,也要逼着姚香林学习。
姚香林那说风就是雨的性格哪能忍到午饭结束,“姜越,你现在就去校医室借体温计。”
“啊?”正准备吃饭的姜越一愣,肚子咕噜噜叫了两声表示提醒。
“没听见吗?你去借体温计!”
“……”
柳勤震惊了,“香林你是不是疯了?就……”
“我让你去!我的话是放屁?”姚香林有穿透力的嗓门,吸引来周围无数道目光。
姜越的脸瞬间就红了。
因为是田径体育生,常年在太阳下训练,姜越的皮肤黝黑黝黑,按照道理就算是脸红也是看不出来,但此时此刻,却清清楚楚看出其脸红。
不是羞愧的红,而是愤怒的红!
却见姜越额头青筋暴起,咬肌剧烈抖动。
“姜越,香林和你开玩笑呢,别和她一般见识!”柳勤连忙安抚,她能看出来,姜越已经忍到了极限。
张希铭幽幽叹了口气,对姜越温和道,“姜越,你陪我去一下校医室吧,我也很担心柳勤。”
姜越高大的身体如同一只石像,僵硬、愤怒。
张希铭起来,拉住姜越的衣服,“走吧,陪我。”
终于,姜越起身,带了一身怒气。
张希铭和姜越离开,另一桌的司亦瑾和贺一凡好奇看出来,“怎么了?他们两人怎么走了?”
姚香林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
柳勤也很想哭——无奈地想哭,“我有些不舒服,他们两人帮我去校医室借体温计了。”突然有种预感——香林怕是要错过姜越这个绝世好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