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惨战(1 / 1)

归来的宗师 宝巨要崛起 5010 汉字|0 英文 字 3个月前

第161章:惨战

游走祖国河山的时候,唐田见过邯郸民间流传的有假佛汉拳,名字不叫佛汉内家拳,而是叫做‘佛汉捶’。

和地肺山佛汉门的套路招式,都是大同小异的。犹如真假形意拳。

而佛汉门的佛汉拳,多的是练气法则,以及呼吸法则。而且,邯郸的佛汉捶是外练筋骨皮的套路。可是佛汉门里的套路,流传的还有五行真谛。

了解过佛汉拳之后,唐田对于佛汉内家拳不敢小觑。

他知道,佛汉拳的根深叶茂,比起形意拳其实只多不少。

形意拳其中主修有五行拳、十二形拳、五花炮。

而佛汉拳里边,却竟然有佛汉七十二手、佛汉二十四手、佛汉三十六腿。

比起形意拳,还多了腿法套路。

而看佛汉门人人一双手套可以看得出来,何氏佛汉拳,也就是佛汉门的佛汉拳,所有功夫都在一双手上。

电光火石之间,唐田有了必胜把握。因为论起手上功夫,没有哪一脉拳法是能够与形意拳抗衡的。

因为形意拳近身无敌,为什么无敌?因为形意拳者的功夫不全是手上,肩膀、肘、背、头、膝。都是武器。

“形意拳,你准备好了么?”

何其瑞在左右如封似闭的状态之中,淡漠的看向唐田。

唐田的声音比他还要更加森冷:“杀你如屠狗!”

“杀!”

何其瑞爆喝一声,单腿支撑之下,那条右腿猛然一弹。整个人以离弦之箭的速度,犹如奔雷般的气势向着唐田撞了过来。

‘噗噗噗’

相距数十米,何其瑞一路而来,竟然造成了身体的破空声。

周围人一阵阵的惊呼,怎么会拥有这样快的速度?

黑暗之中,只是看见一双白色的手套忽隐忽现,佛汉拳刚猛,可他却犹若鬼魅,飘忽不定之中,只能看见一双亮眼的手。

恰似九天之外的佛祖柳叶掌,不可揣测。

唐田心、身沉稳。他比外人更加谨慎,他感受到的也比外人更多。

在何其瑞冲来的这一个瞬间,唐田只是感觉到了连绵不绝的气息扑面而来。这种连绵不绝和‘水之道’不同,这是一种杀不尽、斩不完的意境。

眨眼间,何其瑞到了唐田的近前。何其瑞一个弓步上前,左脚直接踩在了唐田的双腿之间,与此同时右手往下一按,用一种无法言喻的蛮力,生生将唐田探在身前的右手压了下去。

唐田的三体式招架姿态,就是何其瑞一个上步之间,竟然被瓦解掉了。

三体式的一手在前,一手在后,非常有讲究。在前的手,犹如一扇门,是挡住一切攻势的。在后的手,是一门炮,随时会爆发出去。

而何其瑞一个进步,竟然压下去了唐田的‘门’。

压下唐田防御的瞬间,何其瑞的左手忽然成拳,猛地一记窝心拳砸了出去。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就只是一个招数,竟然是破防、攻击一条龙。

佛汉拳七十二手之一,疾步定心锤!

唐田没有费力去化解这一拳,因为唐田太明白了,一个错蹬自己已经落了下风。那疾步定心锤来临之时,唐田脚步回撤半步,被压下去的‘前’手也没有反抗,而是抽冷子抬了起来,竟然顺势招架住了疾步定心锤。

一记横格,瞬时将何其瑞的拳头打偏。与此同时,唐田后撤步的同时,一直未动的‘后’手猛然成拳爆发了出去。

何其瑞正扑上来,见压住了唐田,见唐田开始后退了。心知自己占了上风,正欲一举压倒他的气势,压着打。

却不想,唐田回撤一步的同时,竟然一拳又打了出来。

退步崩拳!

形意五行连环拳,拳法经义就是如此:退有拳,进有拳。进退自如,又有拳。

一般的拳法之中,要么是进攻的拳法,要么是防御的拳法。硬是没有后退的拳法,更没有边退边打的拳法。

何其瑞出生的时候,形意拳就已经灭绝了。他硬是没见识过形意拳那刚猛中带着诡异的套路,被唐田这一计退步崩拳吓得不轻。

“嗨!”

沉喝一声,何其瑞双眼圆瞪,再也不敢追击出去了。连忙刹车,一边抵挡,一边飞快后退。

他后退?这却不行了。

唐田后撤刚一完成,后撤的脚一沾地。

‘嘭’的一声,退步崩拳就响彻了这个夜空。

何其瑞蜻蜓点水,一触就退。他准备拉开距离,重新提起攻势。可是,唐田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他以为,唐田退步崩拳的意义,只是化解进攻。可是,只是他以为……

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是连环拳。进进退退之中杀人如走路。

何其瑞只是一退,唐田退步崩拳马上一改攻势,后退半步,又猛然上前一步。上前一步的同时,瞬间就是一个进步炮拳打了出去。

何其瑞瞳孔一缩,感受着这一拳之中的无尽死意,心下骇然。这是怎么做到的?他不是后退了么?后退这么一瞬间,竟然能站稳,又瞬间扑上来?

无奈,何其瑞再退。

他退,唐田又进。

左进步炮拳还未落下,又是上前一步,接踵而至就是右进步炮拳。

真真的杀人如走路。每一步,都是一拳。每一拳,都是无尽杀意。

何其瑞有些惶恐了,他被唐田这无边死意影响,只是感觉到了一片绝望。这进进退退,竟然是彻底把自己粘住了,如何是个头啊?

一咬牙,他知道自己不能退了。再退下去,气势就打没了。

猛地上前一步,左手从侧面扇了出来,将唐田的进步炮拳从侧面压下去,顺势一把抓住了唐田的手腕。一个进步,一拳夹杂着凌厉的气势打向唐田的脖子。

搂打通天炮!

就是一记搂打通天炮,虽然进攻凌厉,可是却放开了胸前的防守。何其瑞就是要逼唐田围魏救赵,他希望唐田不要和自己硬悍,而是抽身离去,给双方喘息的机会。

可是他还是不了解形意拳,进也是打,退也是打。从来没有抽身离去这一说。

唐田见他一拳直接向自己喉咙而来,不慌不忙,一个蛇形步错身。猛然腾空了起来,往上一跳,双腿一屈,竟然钻空子一记飞膝就顶向了何其瑞的下巴。

‘啊’

何其瑞惊呼一声,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这也行?

这是怎么做到的?

近距离交接之中,他竟然还能抓住这个空子顶出一记飞膝?飞膝啊,飞膝可是完全暴露自身的全部防御点,以悍不畏死的攻势去击杀敌人的格杀技能。

距离远了,别人一脚就能把你踹飞。距离近了,别人扑上来就能把你来一个抱摔。而唐田,就是在两人交手的这么一个空挡,贴身飞膝。

这是如何做到的?

何其瑞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他再也不敢进攻了,搂打通天炮出去,即使能击中唐田,可是击中的位置也从脖子,变成了腹部。腹部挨一拳……唐田应该罩得住。

可是唐田的一计飞膝,顶的却是自己下巴啊。下巴这种死穴,别说唐田这种内劲高手了,就算是一个其他普通武者来一下,何其瑞都都昏厥过去。更莫说唐田了,挨上了,脑袋都得爆掉。

何其瑞惊呼着,连忙两只手回撤。挡是不可能挡得住的,他只能两只手叠在下巴上,尽量的减轻伤害。

两只手,相当于一个缓冲肉垫,不至于结结实实挨一下。他能做到的只有如此了,因为太过仓促,打死他都没想到唐田有这一手。

‘嘭’

没有太多心理活动的时间,场中传来一声闷响。

飞膝结结实实的顶到何其瑞的手掌心里,一股骇人无匹的震力透过他的双手,传到了他的下巴之中。

眼花缭乱之中,看不清两人招式的围观众,只看见忽然一声闷响。然后唐田站在那里,膝盖处被划出来许多血槽,皮肉和裤子被割破。

而何其瑞,竟然飞上了天。

整个人犹如断线风筝一般,直直的往天上飞去。

飞了四五米高,这才开始坠落。在空中的时候,何其瑞就已经口鼻眼耳窜血。

就这么一记飞膝的震力,直接将何其瑞当场震成了脑震荡。要不是他是高手,这一下就直接被震死了,再不济也会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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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何其瑞造访

赤木射雕惊愕之际,却见唐田又回到了桌子上,并且重新拿着两杯满杯的酒水而来,笑呵呵的道:“勇气可嘉。第二杯,敬你是个爱武无惧之人。动作放慢了八成,你看清了么?”

八成!

放慢了八成!

是故意做慢动作给他看的?

赤木射雕吸了一口冷气,放慢了八成的速度,自己都无法招架。若是全力施为,那自己是不是死了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动手了?

“服!”

赤木射雕爆喝一声:“唐大师,我服!”

主动拿起那杯酒和唐田碰杯,再次一饮而尽,激动的瞳孔都红了。高手,这是真正的高手。他赤木射雕觉得值了,千里迢迢而来,感受到了真正的高手的一招,值了。

“去包扎一下吧。”

唐田拍拍他的肩膀。

赤木射雕感受着剧痛的肩膀,面子上过不去,撑着脸说:“习武之人,怕个卵子。两杯酒已然镇痛,懒得处理这小伤了,哈哈哈。”

众人不由得一阵阵白眼,吹吧你就。痛的脸都白了,还搁这儿吹牛逼呢?

小仙桃是看的一阵瞠目结舌,这就是唐田,唐大师的能力?太快了,一根指头竟然能把一个人戳穿?

唐田到底有多少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唐田见他不愿意去包扎,也不说话,笑了笑拿起酒瓶走进了人堆里:“来,大家共同举杯,我敬诸位一杯。”

场面热络了起来,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喝酒。

今天,这里反而变成了一个大家互相攀关系,谈生意的地方。

人群里的林萍夫妇,看着被人众星拱月的唐田,以及满面春风的女儿吴佳欣,心里涌起了一阵阵酸涩。

走眼了。

走眼了啊,差点放走了唐大师这样的女婿,而栽倒了欧阳甲这个丧门星的手里。

可不是丧门星么?因为他的原因,别人把他父母的头颅都当礼物送来了……

至于被连捅十八刀惨死的欧阳甲,无人问。

而林萍夫妻也格外尴尬,只能和亲戚们坐在一起淡淡的吃饭。他们……现在变得不重要了。如果吴佳欣有点骨气的话,散会后第一件事就是和他们断绝子女关系。

正此时,龙临庄园外传来一声爆喝:“什么人!”

“叫花子,你怎么混进来的!”

“站住,什么人!”

“……”

接着,一连串惨叫声传来,打破了龙临庄园的热络。

众人一肃,什么人敢在这里闹事?

却见,一个只穿着破烂裤衩,一身脏污,头发蓬乱,胡子拉碴的青年迈着慢悠悠的步子走进了龙临庄园。这叫花子虽然一身破烂,但瞩目的是,他竟然戴着一双尘埃不染的白手套,格外怪异。

与门口的人耳语几句,全场传来收礼人颤抖的声音:

“佛汉门……何其瑞,听闻武林盛会,特来祝吴小姐生日快乐。”

“……”

‘哗’的一下,场面爆炸了开来。

佛汉门!

唐田站在高处,遥遥看着门口那个浑身脏兮兮的叫花子,眯了眯眼睛,心中却起了两分惺惺相惜。

看见这幅模样的何其瑞,他仿佛看见了不久前的自己。那时的我,不也是衣衫褴褛犹如乞丐一般,在这个世界游荡?不在乎脸面,不在乎卫生,不在乎任何外在的一切,只去寻找这个世界的真理,只去磨砺一颗武道之心?

苦修者!

无论这个何其瑞是否来自佛汉门,能有大决心走苦修这条路,唐田都重视他。

何其瑞站在门口,看着那个衣着光鲜的男人。心中也是感慨。

内劲了么?

唐田啊唐田,你苦修比我早。知道你这个人的时候,你就已经踏上了苦修之路。没想到,偶然路过江州第一次见到你,你却已经苦修结束,成为了和我一样的内劲强者。

二十五岁?

何其瑞有些惺惺相惜起了唐田,天才与天才间的第一次对视。苦修与苦修之间的第一次对视。追寻武道巅峰者,与对世间一切无情者,第一次火花。

唐田将小仙桃推向后边,走上前几步,幽幽道:“你好,何其瑞。”

何其瑞擦了擦脸上的油渍,郎笑一声:“你好,内劲强者。”

“……”

两人对视着,谁也没有再说话了。火花开始蔓延,所有人似乎都嗅到了硝烟的气息。

权贵们一言不发,开始疯狂的后退,开始疯狂的撤离。

从唱词人喊出佛汉门这三个字的时候,所有人都开始疯狂的撤退了。

能来这里的人,都是明白中州变故的人,都是知道佛汉门与唐田死仇关系的人。

今日场面,佛汉门突然有人来了,大战一触即发。这个级别的强者大战,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擦着碰着,那就是一条命没了。更何况,何其瑞是带着一双白手套来的啊。

懂得人都知道,佛汉门的人与人动手之前,都会戴上那双白手套。那是他们的武器。何其瑞却直接提武器上门了,目的不言而喻。

小仙桃满眼尽是担忧,想要出声,却欲言又止。只是春熙集团的人驾着她开始飞快爆退,然后从后门迅速驱车离开。

吴佳欣一直坐在车上,还在焦急的问:“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怎么了?那个何其瑞是谁?佛汉门又是什么?唐田是不是要和他打?不能坐下来好好聊聊么。”

张副总脸色严肃的开着车飞速离去,一路换了十几辆车打掩护。生害怕佛汉门其他人也来了。

一直开出了市区,张副总这才说:“您别多问了,没有唐田的消息,千万不要擅自离开。千万不要出现在别人眼中,否则极其容易成为佛汉门拿捏唐田的把柄。”

“为什么啊,唐田还在那里啊,我害怕他有什么闪失。”

张副总沉声道:“你姐姐的悲剧不能重演。一切拖后腿之人,必须迅速清除,免了唐大师的一切后顾之忧。”

“我姐姐?我姐姐怎么了?你知道我姐姐的消息?”

“……”

张副总没有在说话,一路开到郊外,这里早有车辆等待迎接了。带着小仙桃直接去了春熙集团隐秘的地方,这才放下心来。

唐田一直在等,等到吴佳欣彻底被春熙集团的人带走,这才冷笑一声:“何其瑞?我没听说过你,何其多,何其荣是你什么人?”

“按辈分,他们是我侄子。按实力,他们是我孙子。”

“呵呵,说好明天去中州佛汉门,你却今天来了,不怕再也走不掉了么?”

唐田又上前几步,几步,地动山摇。身上的死之道气息瞬间弥漫开来,离得近的人猛然察觉到一种窒息的感觉,仿佛从唐田身上看见了无边的绝望和黯然。

却见他脚下的水泥地面尽数裂缝,一路的脚印。周围人感受着脚下的震动,纷纷屏住了呼吸,再次后退。

何其瑞愣了愣,惊呼一声:“死之道!你竟然感悟的是死之道!”

唐田不语。

何其瑞也猛然一展身上的气势,顺势,滚滚‘木’的气息扑面而来。看着何其瑞,仿佛看见了一颗参天大树,又像是一片连绵不绝的森林。

木之道。

何其瑞发话:“首先,佛汉门的生死存亡,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何其多,何其荣就算如何惨死,我心也不会起一丝波澜。其次,我今天来这里,只是因为得到了师门一个承诺……所以,顺便来杀你。如果能杀你,那我就回佛汉门,提着你的人头兑换承诺。若是杀不了,就算了,后会有期。”

场中哗然。一来就直接打打杀杀么?两人看似惺惺相惜,看似互相敬重,可每一句话却都是生与死。不由让人不寒而栗。

唐田面无表情了,一张木然的脸上,竟然死气暴露,让人看着竟然不由自主的一阵阵神伤。那张脸,那一双眼睛,尽是绝望黯然之色。

默默的上前探出左手,右手往下一压,与此同时右脚上前半步。身体一沉,三体式出现。

三体式一成,浑身的‘势’再次暴涨。从空中飞过的麻雀,只是经过这蔓延开的死气,竟然当场断气,从空中坠落了下来。

“杀我?你不会成功,你兑换不了那个我不知道是什么的承诺。另外,你也走不了……”

何其瑞脸色也变得郑重了起来,上前一步,忽然左脚抬起,只是右脚单脚站立。

与此同时,左右手成掌,左手在前,右手在后。

佛汉拳七十二手第三手,却是‘左右如封似闭’作为起手式。

与此同时,何其瑞浑身的‘势’暴涨,那一股连绵不绝的气息扑面而来。

“唐田,我必杀你。”

“同你所言。”

唐田淡漠的回答。

附近的人一言不发,再次疯狂的爆退。

要打了。

这竟然一言不合就要开打了。所有人都觉得激动无比,又紧张难耐。他们有预感,即将见证一场史无前例的绝世高手的对决。今天来的,不亏。

方圆三千平以内,不敢留人。一个人都不敢留。

只有吴家的亲朋好友不明所以,只看见两个人极其有气势的互相对峙着,他们不明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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