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祝你找到合适的生殖细胞
倒计时结束了。
沐小妹没再驱赶人，静静捣鼓完平板电脑，接着抬起那一轮清丽恬静的V型脸，点漆似的瞳孔斜瞄了眼宋大少，清脆利索的吐出三个字：“吹把你！”
碰了软钉子，宋世诚也没在意，蹲下来，笑道：“空头支票谁都会开，关键还得看开支票的人是谁。”
“我不认为你的信用等级足以让我信服。”沐小妹微微颔首：“有本事先拿出点干货。”
“我知道你正在研究人工智能这一块，除了你自己感兴趣，应该也是想给你哥的事业贡献一些筹码对吧？”宋世诚问道，见沐小妹赌气似的撅起了小嘴，就知道自己猜准了。
沐家的继承者风波，虽然告一段落，但也只是暂时的。
沐怀远父子贼心不死，联合水木集团内外的众多势力，不断威胁着沐怀象的地位，篡位夺权的心思早已路人皆知。
而无亲无故的沐云殊和沐小妹，自然不可能作壁上观，一方面得保全自己，一方面还得巩固自己的实力，甚至，可能还心存着两败俱伤、渔翁得利的计划。
但无论如何，这对兄妹俩若想要立于不败之地，就得掌握雄厚的筹码！
“你们沐家在金融圈的底子就不必多说了，问题是，底子最雄厚，那也不是归你们操控的，想要赢得集团内外的认可，乃至上位夺权，你哥还得靠自己拿出过硬的成绩单。”宋世诚冷笑道：“可问题是，传统金融这一块，你们家都玩得差不多了，新兴的互联网金融也是给其他人把持着，想要冲破桎梏，估计还得另辟曲径！”
接着，他好整以暇的看了眼满屋子的设备，笑道：“这些高科技玩意，就是你要给你哥筹备搭建的新事业平台吧？”
别看沐小妹对一切事物都漠不关心的，但这妮子对哥哥却是极为重视。
当初为了促使沐怀远离婚，除了宋大少的在作梗，有关冯雅萱上医院孕检的绯闻照片，也起了重大作用。
事后，宋世诚曾经找人打探过，照片里的人，根本不是冯雅萱，而是冯雅萱在几部影视剧里的替身！
只靠几张疑似的照片，再借助舆论热炒一下，顿时让冯雅萱非婚怀孕的丑闻闹得满天飞，进而让沐怀远因为这大丑闻，不得不放弃了水木集团的接班资格！
而有智商也有心机能炮制出这精妙圈套的，无疑非这高智商萌妹子莫属了！
“你知不知道你装逼卖关子的模样很欠扁！”沐小妹翻了个俏生生的白眼。
“但我卖的这关子，不还是成功吊起了你的胃口。”宋世诚的嘚瑟笑脸，确实挺让人恨得心痒痒：“好吧，来点实际的干货，你想扶持你哥开创新基业，而我靠万能险也能融到一大笔钱，接下来肯定要找好的项目投出去，不妨我们合作起来，成立一家投资公司，玩玩人工智能……比如说，无人超市、无人汽车！”
刚刚会议时，宋世诚一听沐云殊说他妹妹正在捣鼓人工智能程序，再经马金彪的牛皮一吹，不由想到了这一块钱景丰厚的项目。
“你这家伙的脑筋倒是挺溜的。”沐小妹轻哼一声。
“只能说我们有默契，不谋而合了。”宋世诚直截了当道：“一句话，我出钱，你出技术，强强联手，抢先把这块大蛋糕吞到嘴里！有了这份基业，你哥在水木集团也能有足够大的话语权了，谁都无法再威胁你们兄妹俩的地位！”
沐云殊兄妹俩自然不会缺钱，可是，他们缺干事业的大钱啊！
集团赚再多的钱，也远不是他们一个小晚辈能坐享的。
更何况沐老爷子一走，他们连开口要启动资金的凭仗都没有了。
现在兄妹俩，等于就是徒有虚名的富家子弟罢了。
沐小妹也是直来直往的性子，沉吟半响，道：“无人智能购物系统我正在研发，但我手头还欠缺一些关键技术，比如视觉识别程序。”
“所以你让你哥多留意千歌的那个智能识别程序。”宋世诚会意，想必就是因为欠缺这一环关键技术，方才导致沐小妹迟迟无法协助沐云殊建功立业的瓶颈，否则他们兄妹俩早在沐老爷子在世时，就能启动这具有历史革新意义的超科技项目了，哪轮得到自己送上门谈合作。
“千歌智能研究院在这一块领域的成果，是国内外领先的水准，而我们家只懂做金融，光凭我一个人根本吃不透。”沐小妹坦然相告。
“是不是只要搞定了这个视觉识别程序，你就有足够大的把握能研发成功无人超市了？”
“不是足够大的把握，而是十足的把握。”
沐小妹斩钉截铁的道：“除了这个视觉识别程序，其他技术环节，国内外能赢得过我的屈指可数！”
“行！要你就是你这样的自信！”宋世诚笑着又寻思了一下，道：“行，我尽量想办法帮你拿到这个技术。”
沐小妹古怪的瞅了他半响，嘟囔道：“你该不会是想去千歌研究院里行窃吧？”
宋世诚没正面回答，转口道：“你只需要回答我，肯不肯接受我的合作提议吧？”
“接受啊！”
沐小妹不假思索的回答，一度让宋世诚怀疑自己拥有了人见人爱的主角光环，却不料沐小妹又补了一句：“真小人比伪君子靠得住，你是十足的真小人，所以我信！”
“………谢谢你的信任。”
宋世诚哭笑不得，接着道：“既然我表明了我的诚意，你是不是也该来点表示？”
沐小妹睨着眼问他：“被雇佣兵刺杀了？”
“你哪打听到的消息？”
“还需要打听？一猜就想到了。”
沐小妹将平板电脑一丢，然后灵活的从机器里钻出来，刚要站起来，月牙眉倏然一皱，嘀咕道：“疼死了……”
见她弯着腰揉小腿，宋世诚就知道这妮子坐太久脚麻痹了。
“……喂，快扶我一下！”
沐小妹朝着他伸出了藕臂，小脸蛋满是痛楚和委屈。
“真麻烦。”宋世诚可没怜香惜玉的精神，但还是伸手握住她的胳膊。
“你这人好没风度，我哥比你好多了。”沐小妹又撅起了水润的樱唇。
“他是你哥，而我向来只对感兴趣的女性有风度。”宋世诚不以为然的笑道，但还是细心扶着她慢慢行走畅通血液。
沐小妹眨巴了一下眼睛，蹙着眉道：“你对我不感兴趣？”
这就尴尬了。
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敢情这类智商恐怖的宅女，情商思维还真是难以用常规分析。
按照程序猿的说法，像沐小妹这类科技宅女，脑电路跟计算机似的，只有0和1两种状态。
那些什么纠葛复杂的私情寡欲、儿女情长，在她的脑袋里根本没概念。
宋世诚说自己只对感兴趣的女性有风度，那么沐小妹自然而然的分析总结出了最直白的观点：这家伙对自己不感兴趣。
宋世诚苦笑不迭：“你觉得你有哪里值得让我感兴趣的地方，除了你的脑袋。”
沐小妹埋头瞅瞅自己笼罩在白大褂里的娇躯，不知是发育还未完全，还是营养锻炼不足，基本瞧不出什么曲线弧度。
好吧，基于科学客观的立场，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没什么女性魅力。
心灰意懒之下，她闷闷不乐的将手抽了回来，一屁股坐到了电脑前。
宋世诚趁着她开启电脑的间隙，随口道：“没谈过恋爱吧？”
“谈恋爱是最没意义的人类行为之一。”
沐小妹一本正经的道：“人类交配的目的是为了繁殖，那么为了繁殖出更好的下一代，只需要根据自己的基因条件，筛选组合出最合理最合适的生殖细胞就可以了，而谈恋爱更多的是基于人类的感情意识来结合，繁殖效率实在太差了，费心费力费时间，还不如切水果有意思呢。”
宋世诚撇嘴道：“你该不会以后打算不结婚，直接找合适的生殖细胞做试管婴儿吧？”
“对啊，我就是这么想的，我检测过，我的生殖细胞在25周岁时会达到巅峰值，在此之前，找到一个合适的男性生殖细胞即可。”
沐小妹甩出一番惊世骇俗的超前想法。
“……好吧，祝你幸福，不对，是找到合适的男性生殖细胞。”宋世诚深觉得自己的智商太低了，根本不配跟这种高智商精英交流。
沐小妹也没理会他的潜台词，电脑一开机，径直道：“要谋害你的那个雇佣兵，有什么具体线索和特征么？”
“线索不多，只能判断这杀手有在外籍军团服役的背景经历，法国、西班牙、以色列都有可能。”
关乎自己和周围人的安危，宋世诚也严肃了起来，沉吟道：“而且，狙击水准相当不俗，实战经验应该很丰富，服役时间也挺久的……事发时间，是昨天早上十点二十分左右，在这之后，那杀手就驾车逃了，因为那郊区的探头不多，警方在排查周围各处的监控录像之后，判断应该是往更偏僻的西南郊外逃窜了。”
“说了等于没说！”
沐小妹没好气道，想了想，道：“我可以调取到最近三年内，这几个拥有外籍军团的国家中退役下来的雇佣兵。”
“那你重点查查那一些没有入籍并回国的佣兵。”宋世诚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他不能坐以待毙，任凭这个杀手伺机谋害！
单单指望警方破案，显然很靠不住，还不如自己找这些高智商黑客找一点线索。
沐小妹点点头，却没急着操作，而是点开一款通讯软件，找到一个英文绰号J1的联系人，快速敲入一行英文。
“找外援呢？”
“要不然呢。”
沐小妹道：“光是入侵一个海外的军方系统，我就要花上半天功夫，你这还大海捞针，想累死我呢！”
半天功夫……
宋世诚还是太想当然了，以为这些黑客就跟电影上演的那样，很拉风装逼的敲几下键盘，就能轻轻松松的破解了系统。
眼看急不来，宋世诚就在附近找了张椅子，坐下来，慢慢等着沐小妹的成果。
百无聊赖的等了一小时，这期间，宋世诚只看到沐小妹手指如飞的在键盘上敲打，一个接一个的窗口快速弹出又消失，尽是一些看不懂的编码。
蓦然间，手机响了。
是锤子打来的。
宋世诚见沐小妹似乎不高兴有声音打搅，就起身往外面走去。
“少爷，找到一些线索了。”
锤子瓮声瓮气道：“就是那个曾在法国外籍军团服役过的搏击选手，我让他打听了一下，他说一般去外籍军团服役的国人，大多是半路子出家，很少有人会拥有这么高明的枪法，法国那边有个外籍兵团华人战友会，那边传回的消息是，最近几年内退役下来的，有这种水平的华人雇佣兵，最多只有八个，其中五个已经入了外籍，基本没怎么回国。”
“剩下三个呢？”
“不清楚，毕竟这个战友会不是官方组织，不能强制要求这些人报备行踪。”
锤子道：“不过战友会已经把这三个人的资料发过来了，我这就传到您的邮箱里。”
宋世诚挂断电话，不一会，手机嗡的一响，接受到了一封邮件。
打开来，赫然是那三个雇佣兵的资料。
在外籍军团的军功和军衔还都不低！
参加了大大小小的许多战役。
一边看着，宋世诚慢慢走回了屋子里。
这时，沐小妹已经蜷缩在椅子里，捧着平板电脑玩切水果了。
“破解了？”
宋世诚见她气定神闲的模样，心里一动。
“喏！”
沐小妹冲着显示器努了努嘴：“以色列外籍军团的入伍要求很高，华人没几个，西班牙的外籍军人待遇很差，也不是很多，法国是最多的，最近三年内退役下来，没有入法国籍也没有跟国内政府报备的，就这十几个，你先看看这些个，哪个觉得嫌疑大，我再帮你调取其他资料。”
宋世诚凑过脑袋快速扫视了一遍这份名单，又校对了锤子发来的这三个雇佣兵资料，眼前陡然一亮，沉声道：“查一查这家伙的底细！”
请假一天
“叮，成功装逼打脸主角，并降低主角在靠山心中的印象分，夺取3点气运，请角色再接再厉！”
听到提示音，宋世诚也没什么触动，埋头取出手机快速编辑了一条短讯发送给了锤子。
反正这位新主角，并不见得比叶天难收拾，现在之所以还会留着他，只是想让他再帮自己牵制沈国涛一阵子。
等到利用价值榨干了，这主角的使命也该结束了。
不过这夺取来的气运值，倒是弥补了兑换的气运开销。
“不好意思，让你俩见笑了。”
沐老爷子含着歉然的苦笑道：“我这外孙前面二十几年在外头野惯了，他爸妈也没把他教好，加上他爸的事，导致愈发的离经叛道，回头我会好好约束他的，你们别往心里去。”
到底是有主角光环的人，犯了错，也能轻易被人谅解理解。
一听沐老的口风，宋世诚就知道他还是不忍心放弃林翊，虽然不至于把林翊提携成家族栋梁，但看意思，是想尽量庇佑这小子了。
“按理说，您老的家事，轮不到我干涉，但我还得抱怨一句，既然大家要合作，最好都安分一些，否则迟早会闹崩掉，到时一地鸡毛就不好看了。”宋世诚根本没松口的意思。
大度，那也得看时机，暂且不提沐家两面三刀的做派，单单沐云臣和林翊的行径，就已经让宋大少心存芥蒂了，这时候若再不强硬点，谁知道回头又有哪个不知好歹的沐家人跳出来作梗！
闻言，沐怀远和沐云臣父子的脸色皆是一沉，似有怒气，又隐忍不发。
唯独，一直安安静静守在沐老身旁的那妙龄俏丽少女蹙了蹙眉头，嘟囔道：“你这人，好没礼貌。”
“礼貌是相对的，小姑娘，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这道理难道你不懂？”宋大少睨了眼这少女，有些莞尔的笑了笑。
这小丫头，他还真认识。
和沐云臣一样，也是存在于那次铺垫沐老病情的情节中，但自己没有具体署名，只是写了沐老称呼这宝贝孙女为小妹。
大约就是沐家掌上明珠的角色定位。
当初之所以设计这个人物，一方面是为了满足一些读者对清纯萌妹子的癖好，另一方面，也是计划等原主角叶天和沐家搭上线之后，让这小丫头成为男主的仰慕者，以便巩固主角阵营的联盟。
不过，现在叶天没了主角光环，又沦为了丧家犬，显然这段剧情也被推翻了。
另外，沐云臣已经偏离了自己的人物塑造初衷，但这沐小妹，似乎还维持着自己描述的空灵呆萌气质，唯独性格和预想的有些出入，似乎更加酷一些。
这不，这丫头又很简洁犀利的回了一句：“反正，我不喜欢你。”
“小妹，不得无礼。”沐老满怀宠溺的提了一句，然后呼了口气，沉吟道：“虽然你说得很不客气，但很在理，这几次，我们家确实有些理亏，你有怨气也是应当的，这事儿，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爷爷……”沐云臣有些不乐意了，想他们沐家财雄势大，何必对一个家业萎靡的草包公子哥服软呢？
尤其一想到那天在酒店诡异的经历了平生最大耻辱，沐云臣几乎将宋世诚恨到了骨子里！
“你还有什么不满吗？”沐老显然对他前阵子在风华酒店丢人的事迹了然于胸，瞪眼责斥道：“心术不正，迟早也容易走歪路！做大事之前，多跟着你爸学点为人处事的道理吧！”
沐云臣不由羞愧的垂下了头，懊恼之余，更担心影响了自己未来接掌家族大权的前程。
沐怀远也是微微摇头，拍了下儿子，道：“跟我出去招待客人吧。”
眼看这对父子都出去了，沐小妹自顾自的把玩着平板电脑，瞧那不断划来划去的手势，似乎在玩切水果。
宋世诚则给沈孝妍使了个眼色，坐到了桌前，调侃道：“看来，您没少替家里的儿孙操心呐。”
“如果他们都能让我省心，我现在早颐养天年咯。”沐老摇头叹息，顺手摸出香烟盒，结果刚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旁边一直盯着平板的孙女倏然伸手拔了下来，面无表情的道：“爷爷，你又不听话了。”
沐老一向威严，唯独对这孙女言听计从，被如此冒犯了也不动怒，反而陪着笑脸道：“好！在你面前，爷爷把瘾头憋着。”
宋世诚也看乐了，没想到自己随手塑造的这丫头，竟被小说世界补全得这么有趣。
沈孝妍也是看得抿嘴失笑。
被这小插曲一带，氛围顿时轻松了许多。
宋世诚想了想，忽然道：“那看来您到现在还没决定家里未来的实际继承者吧？”
说完，他的双眼透过窥窃着沐老的想法。
沐老哪知道自己着了宋大少的道，似笑非笑道：“这事，你小子未免问得有些僭越了吧？”
宋世诚也不知道看出了什么内容，轻轻点了点头，就岔开话题道：“刚刚您说会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现在可以说了。”
眼看这家伙越说越不客气，沈孝妍暗暗捏了把汗，很难想像，能有几个人胆敢在这位金融圈太上皇的面前如此放肆。
但偏偏沐老就吃这一套，摩挲着烟盒，垂着白眉缓缓道：“我知道你今晚要过来，以及过来的目的是什么，我明着跟你说了吧，接下来，基金会的事，我们家一律不插手，安心当一个小股东。不过，万能险这块市场，我们照样会全力以赴跟你竞争的。虽说你那互联网基金会说是以线上为主，但谁都清楚，什么线上线下其实都是伪命题，否则马家老大的那个网络购物平台也不至于让整个实体行业哀鸿遍野了。说穿了，市场就那么大，你多赚一毛钱，我们就损失一毛钱，所以趁着你们刚起步，我这绝不会有分毫的手软。”
“公平竞争很合理，我完全接受。”宋世诚也很爽快直接。
说真的，沐老能给出这份交代，已经很难能可贵了，这大程度上，是卖自己的面子。
否则他若是像沈国涛那么的心狠手辣，早甩出各种阴谋手段阻碍自己的发展了。
不过，看沐老如此的通情达理，宋世诚反而有些愧疚。
毕竟，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除掉正保障沐老生命健康的叶天！
“对了，您老最近身子骨还行吧？”
“比先前好多了。”
沐老浮现一抹笑意，道：“那个叶天，确实有两把刷子，几个疗程的中药吃下来，又配合针灸，这阵子几乎没犯过哮喘和高血压，心脏也舒坦多了……小宋，我知道你和叶天不对付，但他现在对我挺重要的，当卖我一个薄面，别再较劲了，当然，我也不会让他滋扰你的，这点你放心。”
宋世诚言不由衷的答应了。
“您患的是高血压性心脏病么？”沈孝妍试探道，见沐老点头，不由惋惜一叹。
这种病，到了这岁数，基本是不太可能治愈了，只能靠药物维持。
看见沈孝妍情真意切的神情，沐老会心的笑了，指着宋世诚道：“你小子，从前坏事做尽，却给你讨了个如此贤良淑德的老婆，看来，你们宋家的气数一时间还真绝不了。”
“她？”宋世诚斜瞥了眼这老婆，打趣道：“她不给我拖后腿就很不错了。”
闻言，沈孝妍当即杏眼圆睁、香腮微鼓，显得很不满意。
“你小子懂什么？娶妻要娶贤，事业是给男人打拼的，而一个站在男人背后支持的女人，则至关重要，不求这个女人有多本事或富有，关键得品行端正，才能引导男人始终走在正确的路上，要你换了娶那个姐姐沈一弦，就那丫头跟沈国涛一脉相承的歹毒阴狠，下半生有你苦头吃的！”沐老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教诲道。
“爷爷你又说教了，烦人！”沐小妹很不赏脸的丢出一句，继续专心致志的切水果。
“好！爷爷以后都不说了，人家的家事，冷暖自知。”沐老苦笑不迭。
宋世诚也跟着笑了，不经意扭头看了眼沈孝妍，发现这老婆也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瞅。
大眼瞪大眼，最终，以沈孝妍双颊绯红扭回头而结束了。
接着，小两口分别倒酒敬了一杯，算是给老爷子祝了寿。
正当两人要离席的时候，宋世诚的手机响了，他一边拉门走出去，一边听着锤子的汇报：
“少爷，我查了一圈，那晚袭击你的那群人里，倒是真有一个绰号小五的家伙，在市区一家夜总会当主管。”
“很好，你立刻把人控制住，我马上过去汇合……记得，绝不能再让其他人找到他了！”
宋世诚叮嘱道，脑海里冒出了刚刚诳林翊时，通过捕捉到的念头：
“难道小五那边走漏了风声……”
虽然当时不知道这个叫“小五”的是谁，但能让林翊在为敬老院投毒事件而心虚惦记起的人，这身份显然不言而喻！
换言之，协助林翊偷换变质牛奶的嫌疑人，就是这位了！
出来后，宋世诚一偏头，正巧看见在宴会厅某一角冲自己怒目而视的叶天，嘴角露出了飒然的笑意，同时当着叶天的面，紧紧握住了沈孝妍的手。
“我的主角，准备迎接你在这段新故事里的最后篇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