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裂了开来,一瞬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竟从台上直坠下去,台下一片惊呼,高台下面横七竖八的订着无数木板作为支撑,众人眼睁睁看着吴多多撞击着木板,发出的声音异常的可怕,撞击之间整个高台几乎都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塌了,此刻就连画舫中的宋子星脸色都已大变。
眨眼之间,却有一人不顾危险飞快地冲了过去,以极快的身法越过那些横木,电光火石间扯住了花无多的衣襟,拉入自己怀中,以最快的速度带她离开了危险之地。
为了让戏演的真实,花无多这一次着实吃尽了苦头,本想着掉下来时,有内功护着不会怎么样,但撞击的疼痛和眼瞅着木台即将坍塌砸向自己也着实吓了一跳,不能用轻功或任何武功去躲避下面的木椽,虽然有内功护着,但这一次皮肉伤已在所难免。就在她紧闭着眼睛打算忍受所有痛楚时,忽觉自己被一人拉起抱入怀中,鼻端闻到一股熟悉的淡菊香,睁开眼,看到公子修。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生活压力太大,常常受欺负常常受委屈,此刻看到公子修关心自己担忧自己的目光,花无多再也忍不住地红了眼眶,窝在他的肩头低声的哭了出来,公子修的目光中多了一抹慌乱。
这一哭原本很适合,但一男一女而且男未婚女未嫁当着众人的面抱着哭……如果此刻季夫子在肯定要大喊一句:成何体统!但季夫子不在,没有人敢喊。
所以就抱着,一直抱着……
“修……”这时,公子翌以吴多多哥哥的身份登上了公子修所在的画舫,刚一开口,便被公子修凌厉的目光堵住了后话,公子翌读懂了公子修的目光,不禁目光微闪沉默无语。
无视任何人的注视,公子修抱着花无多对身后的刘瑾道:“送我们回去,叫个大夫到王府候着。”
刘瑾忙道:“好。”立刻命人叫来轻舟送他二人离去,望着轻舟远去的背影,刘瑾有意无意地轻声自言自语道:“修抱着多多妹妹始终未曾放手。”
公子翌听见了,微笑回道:“琪这个未来神医他也不屑一顾。”
一旁跟过来的公子琪淡笑不语。
刘瑾看着身边讳莫如深的公子翌,也只是笑了笑。
就在公子修刚走不久,就有人慌张附耳与世子刘谨说了什么,刘谨当下脸色大变不知发生了何等大事已顾不得一塌糊涂的凤舟赛匆忙离去。
疯狂一笑
凤舟赛在一阵混乱之后,场面很快便被郡主刘玉稳定下来,晋王与世子因故突然离开,凤舟赛之事便交给了刘玉与江陵知府二人。
凤舟赛略过开场之礼并临时改在了燕山馆继续进行。
公子翌与公子琪因担忧妹妹的伤势相继离开回了王府。
其余公子本也打算回王府,却因刘玉盛情挽留而去了燕山馆。
李赦却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宋子星兄妹亦会合其余众位公子、大人同去了燕山馆。
此刻的唐枫和唐夜正欲离去,刘玉亲自追上二人希望他们亦能同去燕山馆观看凤舟赛,面对郡主刘玉的热情邀请,唐枫彬彬有礼地回道:“我二人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有劳郡主转告王爷一声。”
闻言,刘玉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而后又舒展笑颜道:“二位公子昨天才来王府做客,怎么这么快就……”
唐枫一笑回道:“昨天之所以去晋王府不过是夜突然想还那个纸鸢罢了。” 言罢,也不顾刘玉已经挂不住的笑容,微笑着道:“告辞。”向刘玉一抱拳,转身携俩位貌美的丫鬟飘然离去。
唐夜却在唐枫与刘玉说话时早已走得远了。
唐门在蜀地实力雄厚,却甚少涉足中原。唯最近几年偶尔听闻唐夜在中原走动,可就是这个很少在江湖行走的少年,声名却十分显赫,几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唐门一向与官府极少有来往,各方势力多次想方设法拉拢唐门,均不得其门而入。一惧唐门势力,二惧唐门之毒。
江陵之地复杂,南临长江,北依汉水,西控巴蜀,晋王早想拉拢唐门为其后盾,这次更是借凤舟赛之由特意派人送了帖子去唐门,但唐门是否有人能来却未可知。
但令晋王想不到的是,唐门这次不仅派了人来,且一下子来了两个!当中竟然还有唐夜!
可他做梦也想不到,唐夜和唐枫之所以昨天会进王府竟然是为了还一个肚兜……
事后,当郡主刘玉把唐枫当日原话转告给晋王与哥哥刘瑾时,晋王一家面面相觑非常纳闷唐夜为什么要还那个肚兜?不只他们有此疑问,当日唐枫也有同样的疑问,并忍不住问了唐夜,唐夜当时只回答了一句话:“她会易容术。”然后呢?唐枫瞪大了眼睛希望从唐夜嘴里再蹦出几个字来,可惜,没有然后。
此刻王府的东厢很静,大夫刚刚离去,屋内只剩躺在床上的花无多和坐在床边看着她的公子修,公子修一直握着她的手,花无多几番试着抽出来,却均未成功。到后来,花无多都不敢看公子修了,被握的手心和被子里的身子都在不停地冒汗!
她身体没什么大碍,只受了些皮肉伤,大夫开了外用药还开了内服药,嘱咐多休息调养。
公子修知道她身怀武功,但担忧的神色仍然不减,在大夫为她号脉时冷厉的神色令大夫把脉的手直发抖,花无多几番险些笑出声来,心理却莫名的暖。
大夫走后,丫鬟随大夫下去抓药,屋里就剩下他俩,公子修一声不吭的坐在床边,望着她,眉头始终未松。
她笑道:“不用担心了,我不会有事的,上点药就好了。”
公子修道:“他值得你这么做吗?”
谁?花无多有一下子的纳闷,而后反应过来,公子修指的是公子翌。这么做是为了公子翌吗?花无多自己都未曾想过这个问题,更别提值不值得。花无多笑了笑,轻声道:“这么做只是我会受点轻伤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想抽回手,公子修却不放。
二人沉默半响,花无多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挠,又试着将手抽回,就是抽不回,斜睨着公子修,暗想他干嘛一直抓着自己不放,就见目光闪躲的公子修喃喃自语道:“无多,自从你上次离开,我……我……”
看着公子修欲言又止的古怪模样,花无多闻言豁然开朗,原来公子修抓她抓的这么紧是怕她像上次那样一跑了之啊!便道:“修,我这次没想跑。”
花无多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暗想:现在身体不好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