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不得,问道:“那我们俩呢?”
公子翌答:“我俩是帮忙扑的。”
闻言,花无多与公子琪互望一眼,无语凝噎。
花无多寻得机会正欲施展轻功而去,却被公子琪拽住:“无多,你轻功最好,先下去引开守卫,我和翌才好寻得机会离开。”
花无多也没多想,本欲点头答应却又忽然想起一事,忙问道:“凤舟赛怎么办?”
公子琪如春风般和煦微笑道:“放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
花无多看了一眼公子琪那副望之亲切无比,实则笑里藏刀的笑颜。心里不禁有些没底,问道:“真的?”
公子琪笑着点了点头,道:“当然是真的。”
花无多听了这话不知为何心里更加没底,却又说不出什么,便不再多言,足尖一点,瞬间消失在楼宇之间。
眼见花无多身影消失,公子琪不禁有点泄气,原本是叫花无多先引开守卫让他们择机而逃的!可……那个花无多竟然给忘了……!公子琪收回无奈而渴望的目光,瞥了一眼旁边的公子翌,不禁哀叹,他就知道,这年头谁也靠不住,本来还想偷点懒的,可惜剩下这个还不如自己!看来凡事还得靠自己啊!
见花无多走远了,公子翌这才开口道:“你真为她安排了替身?难道你不好奇为什么她死都不肯唱歌?”
公子琪略一沉吟,道:“我的确安排了替身。不过……”
公子翌一听,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问道:“不过什么?”
公子琪一笑,道:“不过,我更怕她临场逃跑,坏了我们的计划。所以我的确安排了一个替身。”
公子翌瞥了他一眼,当即道:“我不信。”
公子琪似笑非笑道:“爱信不信。”,言罢,一掠而去。
三人先后离开晋王议事厅房顶,各自潜回屋内。
清晨的露珠在花瓣间晶莹欲滴,早起的鸟儿在枝丫间跃来跃去,天空浮云随性绽放似在迎接初升的太阳。
这是一个多么可爱的早晨。
花无多一路小心潜回房内,一进屋便觉不对,昨夜似有外人来过,忙寻到床顶,翻出自己易容用的宝贝包袱清点了一遍,见东西都在,这才放下心来,当下不禁疑惑,会是谁进来过?尚未细想便听王府的婢女在门外敲门低声问她起了没有。花无多忙翻倒在床上扒了衣服躺倒,而后语气慵懒地应道:“进来吧。”
今日吴多多算是个重要人物,开场之礼是凤舟赛的重头戏,决不能马虎。想是上面有过交代,晋王府上下奴仆对吴多多格外殷勤。
公子琪与公子翌随后一路潜回各自屋内,忙着更衣梳洗,暂且不说,只说花无多此刻被一众婢女围绕,刘玉派人送来了专门为凤舟赛开场之礼定制的华服,她没机会穿了,便转送给了吴多多。
花无多梳洗过后,在婢女的侍候下穿上了衣服,这衣服是为刘玉量身定做的,花无多身材偏高,按理可能会短,可这华服却与平常衣服不同,下衣摆很长,即便花无多身材高挑穿上之后下摆依然铺展于地,衣服后面更像孔雀的尾巴一样,华丽不说还长长的拖着。双臂一展,便如孔雀开了屏。如果换了刘玉穿,可以想见,这衣服该是多么的华丽而张扬。花无多心里正想着孔雀,就听旁边婢女无比羡慕地说:“这件蝴蝶彩衣,可是郡主为凤舟赛专门订做的,听说这衣料可是皇后亲赏的,衣服上所绣图案也是郡主亲自画的图样,经由江陵手工最好的三个绣女绣了一个多月方才绣出的呢,郡主为了这件彩衣着实耗费了不少心神。”
竟然是蝴蝶?她还以为是孔雀呢……花无多暗道。
花无多当下笑道:“此衣如此贵重,凤舟赛后多多定要亲自去谢过郡主。”
那婢女闻言笑道:“小姐客气了,我家郡主本就十分感谢小姐出面为她解了凤舟赛开场之围,这区区衣服又何足挂齿。”
花无多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一个名为喜鹊的丫头正在为花无多梳头,梳的正是当下最流行的蝴蝶发髻,头发梳完后,众人都在一旁惊叹,一个劲的夸好看,唯花无多照着镜子看后便不敢再看,这哪里是蝴蝶啊,耳后长了两个猪一样的大耳朵,脑后还挽着一个犀牛角!能把头发梳成这样,也难为这个喜鹊了。想起这位喜鹊方才梳头的认真样,花无多真不好意思说什么。
喜鹊在一大堆首饰当中选出了几支白色花钿嵌入花无多的两个“大耳朵中”,再于额前悬扣翡翠珠链,又在花无多脑后别入两个浅蓝花钗,左看右看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花无多提心吊胆的又拿起了镜子,这一看方才放下心来,还好,“猪耳朵”打了耳洞看着倒还将就。只是不知道一会儿换替身时,替身会不会梳这个头发了,花无多想到此不禁心下惴惴不安,这可真是个问题。
换好华服,在众人的陪同下,花无多终于出了屋门,拖着长而华丽的“尾巴”就要乘车赶往凤舟赛了。
却在开门的一霎那,惊讶地看到无数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同时注视着自己。噗……的一声,公子翌更是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当场吓了花无多一跳。
却在这时,院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花无多并未料到,院内竟来了如此多的公子。
公子语、公子巡、公子争、公子紫阳、公子诓全来了。
就在方才公子翌和公子琪返回后没多久,公子诓一群人便来到了东厢,美其名曰寻他二人同去凤舟赛,可刚一进院子,各位公子哥的目光均有意无意地向吴多多所住屋子瞄来瞄去。
此地若换成书院,这些人的眼珠子怕早贴到了吴多多的窗户缝上去了,但此地毕竟是王府,他们都是有身份的公子,虽然想看,却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忍耐了许久,公子巡最先问出了大家心中所想:“多多妹妹不知道打扮好了没有?”
公子琪道:“还在打扮。”
公子琪话音刚落,就见吴多多的房门打了开来,一个灵巧的丫鬟先出了房门,而后小心翼翼地搀扶出来一位衣着张扬华贵的小姐。
就在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吴多多七嘴八舌的夸张称赞外加言词渗透甜言和蜜语时,公子琪重重地咳了一声,打断了众人排山倒海般地阿谀谄媚,道:“喜鹊,扶小姐上车吧。”
“是,公子。”喜鹊道,喜鹊声音很柔,极为好听。
花无多看了一眼喜鹊,立刻会意此人可信,暗道:这下省事了,不用担心这个复杂的蝴蝶发式替身不会梳了。
这时的公子翌还在旁边咳个不停,似被刚刚的茶水呛的挺厉害。
花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