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事,因为就她这个样子,根本不可能!
公子翌回了大名府,好吃好喝,还有美婢伺候,过着神仙般的生活。
一身男装的花无多,在不远亦不近的地方守着,水果和茶点也有专人伺候,其实,公子翌对她还不错,一点也不曾亏待过。
夕阳西下,用完了晚膳,公子翌才不情不愿的离开了大名府。
三人一路上慢慢悠闲的行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此刻的奇峰山脚下,人烟稀少,清风拂面,本来心情很好的花无多忽然感受到了杀气。猛然足下用力,一跃而起扑向了前面的公子翌,大喊道:“小心!”
这时,三只飞镖从不同方向向他们射来,小喜一低头躲了过去,花无多一挥马鞭击落了其它两枚,同时抱着公子翌跃下了马,躲于马后。
随后而来的暗器齐齐没入马腹,骏马嘶鸣,倒地不起。
这时,小喜已从怀中掏出一物,向空中射去,在暗夜中轰然炸开,发出耀眼的红色光亮。
与此同时,五个黑衣人无声无息的向他们袭来。
小喜以一敌二,花无多护着公子翌,以一敌三。
三人当中,二人使剑,剑法凌厉,一人使掌,内功深厚。
若论单打独斗,这三人谁也不是花无多的对手,但三人联手,花无多一时竟找不出破绽,身后又有公子翌碍手碍脚,一时竟无法施展,幸好袖中银针在黑暗中颇占优势,对方一时也占不到便宜,对方似未料到会遇到这么强的对手,心知时间紧迫,互相一使眼色,变换了招式。
黑衣人略过花无多招招攻向她身后的公子翌,花无多一时顾此失彼,连连倒退。这时,一个黑衣人暗中一掌偷袭公子翌,公子翌向后躲闪竟脚下一绊向后跌去,黑衣人一掌跟进,这时花无多的金丝线却被另外二人的兵刃缠住无法收回,眼看那一掌就要击到公子翌的身上,花无多情急之下,突然俯身过去,硬生生替公子翌受了那一掌,一口鲜血吐在了公子翌的身上。与此同时,身后一掌双剑齐至,花无多不容多想,回身一挥衣袖,银针穿过当先而至那名黑衣人的手掌,射向了两名使剑黑衣人的咽喉,竟是同归于尽的招数。
后方突有三枚暗器射向黑衣人。黑衣人回身挥落并急速倒退,花无多得以片刻喘息。
这时,树林中急速飞出三个锦衣人,与黑衣人战在了一处。
被压在下面的公子翌挣扎着扶起了花无多,问道:“你没事吧?”
花无多当下急稳住气息,摇了摇头,表示没事。抬头看了看四周的情形,公子翌道:“我们先走,小喜自会善后。”
花无多点头,当下抱起了公子翌,一跃至马上,二人纵马向山上奔去。
马背颠簸,公子翌平生第一次被一个女子紧紧拥在胸前,很强烈的感受到了她的执着和守护。不禁微微失了神。
她胸前的温暖若有若无的摩擦着他的后背,可却是第一次这么暧昧的摩擦没有让他升起任何私欲。
公子翌轻轻道:“你受伤了……你刚刚明明可以……”
花无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声音低沉:“你的命是我的。”
公子翌心中一动,闭上了眼睛,掩去一抹连他也不曾熟悉的陌生感觉。再睁开时,却已变得平静无波,哼了一声,继续说道:“笨女人,你刚刚明明可以用内力震开他的,偏用后背去硬接,你功夫是不错,可惜临场应变能力却实在是太差了。”
花无多一怔,身体不由自主的一僵,公子翌感觉到了,后听花无多叹道:“被你说中了,我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声音中掩不住的有那么一点自卑。
公子翌闻言,不禁偷偷地笑了。实在想不到这个女人也会自卑啊。
“不过,关心则乱,这也正说明了,你在关心我,本公子这次原谅你了。”公子翌又道,难掩得意。
“是啊,为了我的月银100两,还有那份生死契约,我自然是关心你的。”花无多无奈的回答。
沉默片刻,公子翌忽道:“回去我给你上药吧,你受伤不轻。”
“不必。”
又沉默片刻,公子翌又道:“你的银针从那里射出来的?能给我看看吗?”
“不能。”
“你这是暗器还是武器?”
“都是。”
“花骨朵,你到底是谁?”
“花骨朵好像不是我,所以,我也不知道花骨朵是谁。”花无多淡淡回答。
公子翌闻言,蓦地哈哈大笑道:“花骨朵,你聪明到可恨。”
花无多眸中闪过笑意。
刚到书院不久,小喜也跟了上来,三人未惊动他人,与往常一样若无其事的回了屋。
花无多回屋调息,她受伤并不严重,休息个两三日即可。公子翌说得对,她的确缺少临战经验,当时黑衣人在手掌上注入了凌厉的真气,她明知道却因一时着急没运好内力去抵抗那一掌,才吐了一口血。
夜半,她调息完毕之后,看到对面床上的公子翌已经睡着了,见他睡得极为香甜,也不知在做什么好梦。公子翌似乎一点也不为今日突然遇袭而烦恼,即便是方才命悬一线之际也丝毫没有露出一点害怕的神色。
他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他又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方才运功调息之时,她感受到了他的凝视,今天他突然问她是谁,不知,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她了?
转念又一想,不管那么多了,她的目的是银子。只要赚够了银子她就可以四处逍遥去了。
仔细想想,今天之所以这么拼命,是因为这可是她平生第一份工作,也是她平生第一次凭自己本事赚钱。想想,还真是兴奋啊!将来回家去可要和姐姐炫耀炫耀!
她扯下了帷幔,脱去了外衫,摸索着去了脸上的面具。
未免被公子翌发现,每天天亮之前,她都会提前醒来再带上面具。
面具带久了总有些伤皮肤,所以,她每晚都要在脸上涂抹一些药泥,药泥颇厚,而且是黑色的,这样一来,不仅能保养皮肤,还能避免晚上被公子翌看到。不仅如此,还有吓人的功效。
有一次她半夜起来上茅房,就惊扰到了公子翌,公子翌翻身醒来,就着月色一看到她那个样子,险些失声大叫,那一声:鬼啊!几乎就在嘴边了,幸好她反应快堵住了他的嘴。
事后她解释道:“这个是保养肌肤的圣药。”公子翌当下轻蔑道:“你保不保养都好不到那里去。”
她知道他半夜被吓到心情不好也不和他多作计较。
在黑暗中摸索着涂上了药泥,明早醒来的时候,这个药泥就干了,很容易剥落下来。
其实,她是很爱美的。若不是这一次生怕被爹抓回去和那个全身是毒的人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