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儿子。不巧,他的夫人和儿子都在我手里。”宋子星道。
“你抓了他夫人和儿子?”花无多惊叹。
宋子星道:“两年前,我就派了奸细进了他府里,得知他十分惧内,而且老来得子,对儿子更是疼爱有加。此番,我不过是赌一把。魏迁也是个有胆色的人。他静静等了这许多天才来见我。”
原来他已筹划了两年之久,花无多惊叹之余,再也说不出话来。
宋子星淡淡的说,“我很可怕吗?”
花无多摇了摇头。
宋子星又道:“还是你在怪我,利用了你引陈东耀来会稽?”
花无多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淡淡道:“其实,在看到魏迁的那一刻,我很震惊。为了杀陈东耀。不仅是我,就连徐清,你也可以在必要的时候牺牲。虽然当了你的棋子,可我和徐清一样,都不怪你。徐清自不必提,你便是要他的命他也是肯的,而我自己,是无法怪你,虽然是你利用了我,可要来看我龙舟赛的是我自己,惹上陈东耀也是我自己晦气,与你何干?”她轻轻一笑,道,“或许……我明知道被你利用了,也不好怪你,也怪不起来。”
她看到宋子星眼中有她的倒影。她移开了目光,微微偏着头道:“还记得吗?战场上,我挑战陈东耀时,你蹭说,你对我的纵容连你自己都感觉到害怕。我偶尔回想这句话时,竟觉得很感动。你让我与你并肩而立,同进同退,让我感觉到你,真真实实的你。有好有坏,有优点亦优缺点,如果我早知可以帮你对付陈东耀,你不说我也会帮你。”她蓦地站起身来,走向营帐门口,临出门前,道,“宋子星,我发觉,你真的很了解我,比我自己还要了解自己,我忽然有些害怕真的会对你日久深情。”言罢,一掀帐帘,逃也似的出了大帐。
夜半,星光洒满大地,她睡不着,总因今日那番话而有些辗转,宋子星对她再明白不过,而自己……一想到刘修,胸口便是一闷。她不知道自己对宋子星是怎么样的一番感情,只知道与刘修不同。忽然不知道今日那番话说得到底对还是不对。宋子星之于自己,究竟是什么?一时想到心烦意乱,她便起身想要出账透透气,可一掀开帐帘便看到了帐外的背影。
她一怔。
是宋子星。
他背对着她的营帐仰望着夜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星光洒在他身上,斑驳而清冷,不知他在那里站了多久,夜风吹起他的衣襟,带着些许寂寥。
她忽然心生怯意,悄然放下了帐帘,退回营帐内,坐下怔怔发起了呆。暗夜中,她轻轻按住了自己的胸口,不明白为何此刻的自己会如此彷徨无措,想到帐外的他,竟不知该如何面对。
留在宋子星身边已近大半年了,自己为何还是如此彷徨?她摸入怀中,拿出一幅画卷,在桌案上铺展开来,手指抚摸着上面的他,忽然萌生了一丝去意。
吴羿纣王
近日,花无多得知了公子翌的一些消息。
吴翌自从被封为成王,仍然住在西凉侯的封地。西凉侯的封地地处边境,北方常有匈奴来犯,边疆百姓屡受欺凌。风闻他近日领兵数次击退匈奴,一口气击退匈奴百余里,十分受边疆百姓拥戴。
在成王吴翌名声日渐大震时,朝中有些老臣上书言当今皇帝年幼,刘家外戚干政,权倾朝野,为保吴家天下,小皇帝退位,让成王殿下继任大统。
听闻,上书的老臣,不久便病故了。
而后京城便有流言说那老臣不是病故,而是被刘家害死了。
京城局势动荡。
梁王嘲讽道:“刘家外戚干政,权倾朝野,刘氏父子乃奸佞弄臣。打算学曹贼挟天子以令诸侯,诸侯应起兵诛杀之,清君侧,还吴家一个干净的天下。”
自此,梁王、西京侯等吴氏家族王室闻风而动,纷纷召集军队,领兵攻向京城。
唯有与刘家唇亡齿寒的晋王与刘家一体,刘皇后将梁王、西京侯等人扣上乱臣贼子犯上作乱的罪名,命飞将军刘景赶赴西边抵御西京侯,澈王刘修赴北方抵御梁王大军。
宋子星曾提及,刘家私下与匈奴等蛮夷暗中有来往。不知道,他最近过的好不好。她望着这卷一直带在身边的画卷,仿佛想起了往昔,他们在一起的日子,那般无拘无束,令她怀念,不觉唇边染上些许暖意。
宋子星杀了陈东耀之后,却秘而不宣,一路势如破竹。
同年七月,宋子星六万兵马兵分两路先后攻下东阳郡、达安郡、永嘉郡与会稽郡,唯驻守会稽郡的太守、陈东耀的舅父安永南与宋子星僵持了半月,其他几郡均顺利拿下。后安永南被杀,临死前后向苍天哀叹道:“是美人计亡我陈家军啊!”
士兵如实回报时,花无多正在宋子星一旁,听到此言不禁面露疑惑问道:“说的是我吗?”
宋子星严肃道:“不是你,说的是我。”
“我呸……”
同年八月,宋子星攻入建安,拿下了整个福建。
宋子星收拢了整个陈家军,该杀的杀,该入狱的入狱,建安城一日斩杀数百人,便是花无多听了也面色发白。宋子星却握着她的手道:“战争就是如此,你还想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英雄吗?”
花无多怔了怔,没有回答。
宋子星言辞恳切的道:“那种重活累活还是我这个男人来吧,你在后面帮我呐喊助威擦汗递水就好。”
她斜视他,视如草芥敝屣。
他晓得一如既往的淡雅而温和,望着她的目光却很是欠揍。她心中一悸,瞥转了目光。
自宋家军攻入福建。
魏迁带着多年搜刮的财宝逃之夭夭,宋子星没有派人去追捕他,可没过多久有人来报,说魏迁因被人出卖,死于出海执勤啊,财宝辗转又送回了宋子星手中。当宋子星手下抬着整整二十箱的财宝给宋子星过目时,在宋子星旁边的花无多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花了,正盯着那些金银财宝有些晕眩时便听宋子星道:“若兮,你怎么流鼻血了?”
花无多忙捂着鼻子顾左右而言他道:“你不是要放过魏迁吗?”
宋子星道:“我的确放他走了。”
花无多血流不止,宋子星拿出一方布帕帮她擦拭,花无多抢过布帕捂住鼻子,指着他半晌,方才叹道:“我才不信,与虎谋皮,死有余辜。”
宋子星淡淡一笑,却听花无多道:“不对啊,你不是说他是什么鬼才,怎么会算不到你会杀了你?”
宋子星摇了摇头,道:“你错了,我没杀他,虽然我并不想放他离去。毕竟,以他的才智,可以扶持陈东耀这等人物称霸东南,他日出海到了比邻国家成为他人的幕僚,也极有可能会对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