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1 / 1)

斩邪 南朝陈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个月前

王子的潜质,可惜那时候拿不出丰厚聘金,又没有考到秀才功名,人家瞧他不起,于是非常果断地投向别家了。而嫁人之后,快不快乐,幸不幸福,与陈三郎何干?他连此女长得什么样都没有印象。

天下女子,十有**皆如此,习惯成自然。

陈三郎嘿嘿一笑:“因为我知道老丈人不是一般武夫,他可是高手。”

许珺嘴一撇,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陈三郎悠然一叹:“其实我是个喜欢简单的人,及冠之年了,再不找个人,会被别人天天挂在嘴边当怪物般议论不休;母亲那边也整天担心着担心那;最重要的是,我觉得你好,所以就斗胆上门提亲了。”

最后那句话说到许珺心坎里:天下之大,人海茫茫,彼此相遇,你觉得我好,我觉得你好,那就一起走吧。

或许父亲那边,可能有更深层次的考虑安排,但终归来说,自己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因素,忽道:“你知不知道,以前父亲并不赞同我和你走得太近,说会害了你。”

“害了我?为什么?”

许珺摇摇头:“我不知道,父亲有很多事,都没有和我说过。”

“那为何突然间改变主意了?”

许珺撅起嘴:“你还是去问他吧。”

“罢了罢了。”

陈三郎不去多想,还是预先筹谋一下到南阳府生活的事宜为好,以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身边有人了,要是养不起的话,读圣贤书,又有何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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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我要赚钱,冤家路窄

到了南阳府,直奔南阳学院,凭着文书证明办理进学事宜。

作为府学,南阳学院历史悠久,在府城享有清誉。学院内古树成荫,一座座建筑古朴典雅,颇有人文风范,间或见着学子出入,个个儒衫长袍,头戴儒巾,风度翩翩的样子。

陈三郎以增生身份进学,福利待遇自然比廪生低了一层次,不过也不用交学费,还包住宿,一日三餐可在学院食堂解决。

进学有一套严格礼仪,是每个生员进学时都要执行经历的,跨泮池,拜圣贤,写亲供——即登记表之类。一步步,一丝不苟。

礼仪完毕,领到一面代表身份的木牌子,根据学院执事指示,找到学舍,果然是数人一间的大房间,条件简陋。

学舍门外,挂着副告诫对联:寒门有高士,陋室出俊才。

瞧字迹模样,多半是住在学舍里的生员手写,以此自勉励志。

多人学舍,陈三郎不能带着许珺住下,就申请了外住,背着行囊到学院附近找地方。

学院周边一带,自成市集,有不少居所出租,看了几处,感觉还不错,尤其是一座两进两出的宅子,带着院落,门口一株桑树,亭亭如盖,颇为符合风水典籍上的说明,此谓“富贵伞”也。

好地方空着,却是因为房东要价太高的缘故,月租一口咬定要三贯五百文钱,称得上是天价。

许珺很喜欢这宅子,特别喜欢那院落,够宽敞,每天可以在里面练武,施展拳脚。

“就租这间了。”

陈三郎说道。

许珺忙道:“还是换一处吧,太贵。”

陈三郎沉吟片刻:“虽然贵,但地方确实不错,距离学院也近,就这样定了。”

当下和房东一番商讨,签了一年租约,预付三个月租金。

房东眉开眼笑,拿着租约去衙门备案盖章。他自有门路,事情办得爽快,小半个时辰就拿合约回来,双方各执一份。

把行囊搬进去,许珺手脚伶俐地开始整理收拾,陈三郎要帮忙,却被她推开:“不用你来弄,被人见着,还以为我欺负你。”

陈三郎没法,想起书筪的螃蟹,当即让它出来,变作人身:“蟹和,以后看家护院的重任就交给你了,要是出了事故,唯你是问。”

“遵命。”

经过这些天的思想斗争,螃蟹已经认命,态度恭敬。

许珺早听陈三郎说过关于蟹和的事,此刻见到他变作人身,笨手笨脚地清理院落中的杂物,感到新奇:以妖为仆,在世俗间可是少见。倒是在修士圈中屡见不鲜,降服妖魔,为仆为奴,甚至坐骑,都是常有之事。

蟹和见到许珺,恭谨地叫“少夫人”,心里嘀咕:咱家现在可是小公主的人,公子一脚踏两船,我得想办法报告给小公主知道……

这货居然就在想着打小报告的事情了。

陈三郎当然没想到这厮如此长舌,也没工夫搭理,却在为营生的问题头疼。

此番来南阳府进学,盘缠总共三十多两,并不多。

眼下租了房子,预付三个月租金,一下子就花了十两多,加上其他一些零碎花销,盘缠差不多就用了一半去。真是赚钱如登山,花钱似流水。

未来日子漫漫,需要花钱的地方更多,自己有手有脚,怎能再伸手问母亲拿钱?

记得当初,他可是答应了的。一件事是在泾县购置田产,让母亲过上舒适安稳的日子;另一件事是帮华叔讨一房媳妇;两件事,都要用钱。

“我要赚钱!”

陈三郎差点扯开喉咙来一句,终是忍住,伫立在院子中,陷入沉思。

那边许珺将宅子收拾干净,叠好床铺,出去买菜,过不多久拎着菜篮子回来,下厨做饭。

柴火熊熊,油盐下锅,有香气扑鼻而出。

蟹和闻着,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他过往都是吃生食,不管是兽肉鱼肉,还是人肉,尽皆大口生吃吞食,难得吃一顿熟食。眼下闻着香味,这才明白人间烟火的魅力所在。

等饭菜上桌,几乎忍不住要扑上去。

但主仆有别,不能造次。陈三郎呵呵一笑,让许珺均出一份,让蟹和端到一边的小桌子上吃。

蟹和何许人也,这些饭菜看着分量不少,可对于他的胃口而言,完全不够看,根本不用坐下,端在手里,三口五口,一顿风卷残云,舔得盘子干净溜溜,然后一双小眼睛又可怜巴巴地盯过来。

得,家里养着这吃货,光吃饭都得吃穷了去。

陈三郎赚钱的念头更加强烈。

吃得多,可对于住宿条件,蟹和一点不讲究,院落有一间杂物房,他就住在那儿。摆张木床,往床上一躺,不多久,呼呼的鼾声便传出。陈三郎让他看家护院,可这货想着公子是修士,少夫人也称得上武林高手,谁不长眼敢来家里闹事?

内院两间厢房,一左一右,恰好相对,陈三郎在左,许珺在右。他们没有正式成亲,还不能洞房。

陈三郎在房内,说心中没有些躁动,那完全是自欺欺人,当开始冥想静观脑海的《浩然帛书》,一颗心慢慢变得沉静如水,如明月当空,一片空灵,再没有胡乱杂念。

在床头桌子上,一口紫檀木剑匣陈列,匣中有剑,静静地躺在那儿,待时而动。

一天就这样过去。

第二天起床,洗漱完毕,吃罢早餐,交代几句,背起书筪来学院——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