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4 章(1 / 1)

斩邪 南朝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然能如此轻松自如地斩杀修罗煞影,那么昨夜何必逃之夭夭,慌不择路?”

逍遥富道恨得牙痒痒的。

“好哇,让你扮猪吃老虎,要知道扮猪扮得多了,真得会变成猪的。”

道士决定等解决掉修罗煞影后,要好好跟陈三郎“探讨探讨”一番。

其实他以为陈三郎故意藏私,扮猪吃老虎,却是冤枉陈三郎了。斩邪剑能克制邪祟不假,但修罗煞影太多,陈三郎当其时能驱使几次斩杀?要知道每驾驭一次斩邪剑,都得耗费巨大心神精力,如果不间断地飞了三四次剑,不用修罗煞影上身,这人直接就累死了。

故而对于斩邪剑的使用,陈三郎一向都是谨慎,不到必要时,绝不使用,留着压箱子的。先前在客栈斩杀贼寇所用的“仗剑术”,更多的是属于武功范畴,而不是神通,更未激发斩邪剑的真正威能,仅仅借助剑器本身而已。

通过剑身激发锋芒光华,却又最大程度地减少耗损,乃是在石屋子中观摩那五方玄雷阵而突然得到的启发,从而对《浩然帛书》有了一个新的领悟,姑且可命名为“剑符”。

以剑画符,符,即为字,能把威能蕴藏在笔画勾勒当中。

当然,眼下的启发领悟尚处于摸索阶段,未曾完全掌握。但施展出来,对付修罗煞影却也足够了。

手持斩邪剑,如同手持笔墨;每一剑挥洒,就像拿着笔在空中写字。笔画成,光华闪耀,阴影灰飞烟灭。

剑符初成,轻描淡写,有着淡雅的美感。

只是损耗虽然大幅度降低,可依然得费神费力,也不可能挥舞太久。时间宝贵,陈三郎直捣黄龙,将十数只挡路阴影绞杀之后,便冲到了铁冠道人身前,举剑,干脆利落地当头劈下。

铁冠道人似乎察觉到了莫名的危机,大吼一声,他手中已无兵器,就直接举起手臂来格挡。

咔嚓!

剑落手断。

铁冠道人浑然不觉痛楚,张开大嘴,其嘴里竟长出了森森利齿,如同一头发疯的野兽般扑过来咬陈三郎。

“可怜,可叹……”

陈三郎侧退一步,反手一剑,却用上了仗剑术的精妙,剑锋不偏不倚地就刺入了铁冠道人的胸膛,光华爆发,邪祟辟易。

铁冠道人眼眸的红芒一点点熄灭,最后恢复成正常人的眼睛,他喉咙“咯咯”声响,望了陈三郎一眼,仿佛得到了解脱,并无多少痛楚之意,随即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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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五章:后山断崖,宝藏风云

斩杀铁冠道人后,诸多修罗煞影没了主心骨,显得一阵慌乱。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平安进入地窟,逍遥富道施展秘法开启了那七窍锁魂阵。该阵法平时隐藏于地下,非得特殊媒介不会触发,而这个媒介,只有逍遥富道掌握。

阵法开启,将整座道观都笼罩其中,一举把所有修罗煞影给灭杀掉,神坛崩塌,供奉滚落,那尊邪神像当中炸开,化为满地碎块,再寻不着丝毫灵性魔力。

做完这一切,逍遥富道跪地痛哭,成了个泪人。

道统破落,道场被邪神占据,闹得乌烟瘴气,血腥盈鼻,作为唯一嫡传弟子,逍遥既感到悲愤痛心,又觉得负疚不安。

哭了一场,他起身开工,里里外外,花费了一个多时辰将道观收拾得整齐干净。

陈三郎也不在边上闲看,帮手干活。

弄好之后,陈三郎洗了把手,问:“道士,你是不是决定留在崂山了?”

逍遥富道却摇了摇头:“我不能留在这里。”

陈三郎一怔,有些不明白。

逍遥缓缓道:“众矢之的,不可为也。”

陈三郎想了想,明白过来。如果逍遥回归崂山的消息传扬出去后,很可能会引来诸多门庭的觊觎,必生事端。再说了,与青城结下来的梁子已是死仇,那逃走的青城道士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找上门来,以逍遥现在的修为实力,根本守不住山门。

“书生,师尊临终曾有托付,说天下大乱在即,让我下山寻找机缘,或有光复门庭的希望。无奈我寻来寻去,终无所获,倒是与你结识。有时候我就想,你会不会就是我的机缘?”

逍遥富道说着。斜眼瞥来。

陈三郎干咳一声,挺起胸膛,倒做起了高人风范。

道士看多几眼,始终觉得迷惑。瞧不清楚,叹息一声,不再多言。

都说天机隐晦,不可揣测,不可泄露。就连青城龙虎那些专注气运研究千年的门庭,都不敢说了若指掌,尽在掌握,自家一介修者后生,又怎能洞悉明了?不如随缘也罢。

陈三郎摸了摸鼻子:“我说道士,门户清理完毕,是否做正事了?”

他在惦记神蚕丝。

逍遥富道回答道:“这就来。”

崂山虽然道统破落,门户不保,但终究经营千百年,留有不少后手招数。对此陈三郎颇有体会。别的不说,光是五方玄雷阵与七窍锁魂阵两座阵子便足见一斑。可笑那铁冠道人盘踞崂山许久,都不曾发现。由此可知,崂山的阵法禁制,确实有独到之处。

逍遥富道带着陈三郎来到后山。

崂山甚大,峰峦多座,这后山却不是主峰的后山,而在另一座山峰上。

此山比主峰要矮得多,不过十分险峻,山上多石头。块垒如潮,大块大块的岩石遍布山体。岩石裂缝间生长着一些灌木丛,绿色郁葱,颇是喜人。

石头纵横。地势复杂,要不是跟着逍遥走,陈三郎自己一个人来的话,根本绕不清楚,都不知道往哪儿钻。

七绕八拐,一时在岩石上跳跃。一时在石洞中穿行,陈三郎相当怀疑这整一座山会不会就是一座大阵,分各种门户,不走正确的话都兜不出来。

一路上,逍遥很是谨慎小心,时而疾行,时而缓步,还会突然间拉着陈三郎躲起来,观察好一会后,没有发现有尾巴,这才又闪出来,继续前行。

搞得陈三郎也有几分紧张,左顾右盼,生怕突然间杀出个敌人来。

好在一路安然无事,连野兽都不曾碰到一头。

约莫大半个时辰,终于抵达后山。

后山是一扇断崖,往下看深不知几许,见不到底。崖下有白云缭绕,阻隔了视线。

陈三郎东瞧瞧,西望望,心里猜测那神蚕会生活在哪儿?莫非在崖下面?吓,下去的话可不容易。

逍遥富道不说话,径直盘膝打坐,眼观鼻,鼻观心,神态十分庄重。

陈三郎看了看,心里嘀咕:难不成这是开启某些禁制阵法的礼仪?

于是有样学样。

道释两家,对于礼仪之法都很有讲究,尤其注重虔诚。比如释家讲经,事前需要沐浴更衣,洗手焚香等,一系列的准备功夫做完善后,这才登台。道家的繁文缛节少些,但某些程序依然不可忽略。

一刻钟后,逍遥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