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力量。来自扬州的安排。然而令人惊诧的是,这个精心布置的局居然没有成功,让得陈三郎脱身来,安然无恙。
事情的具体经过郑阳明并不清楚,概因莫轩意一行直接对扬州负责,可不会向南阳府报告。即使如此,当陈三郎活蹦乱跳地继续当他的县令,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昨晚,陈三郎意外地出现在祁家府。使得郑阳明疑神疑鬼起来。等打听到陈三郎回到了县衙,于是赶紧和祁老爷商议,定下一条计策。
该计策的主要方针是由祁老爷下达指令,让大批的武林人士涌进泾县。见机行事。反正不管如何,只要寻着由头,便大闹泾县。只要起了乱子,趁乱做掉陈三郎。一了百了。
击杀朝廷命官是大罪,不过当前局势。多有贼患民变,事后南阳府出面,写一封奏折,推说是泾县民变闹事,那么县令遇害的真相也就能掩盖下去了。
郑明阳混迹官场多年,深谙其中道理,明白扬州方面之所以不正面来处理,就是顾忌陈三郎是皇帝钦命这么一层身份罢了。故而目前实施的手段,基本上不得台面来。
剿匪是一桩,现在民变又是另一桩。
郑阳明自认这条计策十分合适,足以瞒天过海,一旦事成,扬州方面论功行赏,他说不定便能鱼跃而上,飞黄腾达了。
上有所好,下必效尤;上有所虑,下该分忧,不外如是。
郑阳明已经看到一片锦绣前程在脚下铺展开,眼下所有美好结果的大前提,就是计划能顺顺利利地进行。或者正如祁老爷所说的,数以百计的武林人士涌进了泾县,他们没有失败的理由。
泾县,弹丸之地,守城的兵丁不足百人,还多是老弱之辈;至于那些衙役,更加不入流,他们在良善怕事的百姓面前能耀武扬威,可遇上了凶残的江湖好汉后,只能做缩头乌龟。
所有不管怎么看,这陈三郎注定翻不起风浪来。
想到这,郑阳明渐渐放下心来。
咚咚咚!
仓促的脚步声,不多久,就见一个汉子神色慌张地跑上来。
祁老爷脸色一沉,喝道:“吴山,出了什么事?”
那吴山连忙禀告:“祁爷,兄弟们顶不住了。”
“什么?”
不但祁老爷,郑阳明等人都忍不住失声,站立起来。
祁老爷疑问:“怎么会顶不住?”
吴山哭丧着脸:“这城里有高手。”
“高手?”
祁老爷闻言,倒有些不以为然。作为江湖上的一号人物,他可是见识过不少高手,其实就那么回事,高不到哪里去。当然,这个世界确实存在着百人斩,千人敌之类的,只是那等档次,堪称世外高人,凤毛麟角,怎么会在泾县出现?泾县是个老城不假,文化底蕴不浅,可没听说藏龙卧虎,有什么大人物隐居。
旁边祁少爷插嘴问:“有多高?”
吴山心有余悸地说:“非常高。”
祁老爷面色一沉:“你且说说,都是什么样的人?”
“一个黄须矮汉子,用双叉;一个红脸大汉,三尖两刃刀,据说是陈县令的门客,悍勇得很。咱们不怕死,可他们更不怕死,杀到一块,死的却都是我们这边的人……”
说着,声音都在微微发抖,显得内心畏惧。
怎能不畏惧,脑海浮现出那两个煞星模样,简直便是两尊杀人不眨眼的魔神。骇人听闻。
江湖人都是刀口舔血的主,按道理说胆子都很肥,否则怎么混江湖?
祁老爷对吴山有了解,功夫算不上厉害,二三流的水平,但胆量十足,手上沾着不少血,敢夜闯乱葬岗。他现在被惊得脸色苍白,可见对方残暴。
“门客?”
祁老爷姿态变得凝重起来。
衡量才能的一个重要标准,便是聚人。说白了,就是看你能聚多少人在身边,跟随你,替你卖命。数量是一个标准,水平高低更是标准。在江湖上,说的是啸聚山林;而在官场上,则是幕僚门客。
陈三郎身边竟有两名如此了得的门客,倒有些出乎意料。
郑阳明问:“就这两个?”
“还有一个……”
吴山急忙道:“这个是女的,而且是县尉,年纪轻轻,貌美如花,但抡起刀子来,又快又准又狠。刘家兄弟他们好几号人,都折在她手里了。”
“辣妹子?本少爷喜欢!”
祁少爷一听,当即按耐不住:“爹,我去领教领教。”
不等回话,飞身直接从二层甲板跳跃下来。
“这孩子!”
祁老爷一跺脚,赶紧吩咐几名贴身护卫跟随而去,务必保护少爷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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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二章:雷霆手段,不费吹灰
祁少爷有心卖弄,施展出得意轻功来,一缕烟般掠进泾县。{他一进去,很快就发现不对劲:
首先太安静了——派遣人数众多的江湖人士入城,他们可不是木头架子,可是带着特别使命:就是“闹”。
不吵,何以闹?
其次,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祁少爷居然找不到一个江湖汉子,静悄悄的,冷冷清清。
间或有风吹拂,卷起一些枯败的树叶。
人都到哪里去了?
祁少爷鼻子一嗅,面色变得难看,他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融合在微风中,不曾消散。
难道说,受指使入城的人都被杀了?
怎么可能?
祁少爷一咬牙,准备转到另一条街去看看。
“少爷,情况不大对路,我们还是先退出去吧。”
追上来护卫的一名汉子低声说道,他身材不高,但一身玄色劲装包裹之下,可见精壮的肌肉条条隆起,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尤其两边太阳穴高高凸起,一看便知是功夫练到家的显著外表特征。
祁少爷冷哼一声:“咱们这么多人,怕什么?”
赶上来做保镖的足有八人,最重要的是这些人个个都是好手,远非负责捣乱闹腾的那些游兵散勇所能相提并论的。并且祁少爷本身自幼练武,造诣也是不俗。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他执意要过去查看,跟随的人不敢有违,只好跟在后面。
另一条街稍微宽一些。两边摆着些摊子,不过都是无人照看的烂摊子。凌乱得很,有些摊子上面遗落着来不及带走的事物。大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至于街道两侧的一间间房屋,全部关门闭户,声息全无。
来到街道中,祁少爷站定,心头始终有疑惑挥之不去。先前吴山跑回船头上禀告,说城中有三个高手,己方伤亡二三十人。但这个数字比起总人数来,三分之一都不够,又不见有人逃出城去。那么,应该还有不少人在城中才对。
难不成说短短时间内,这一批便全军覆没了?
想到这,祁少爷皱起了眉头。
“大爷天生爱横行,惯弄波浪翻不平;谁人心肝滋味美?看俺叉下瞧分明!”
瓮声瓮气,街东头一汉子转出,口中唱道。
这汉子五短身材,面容丑恶,两撇黄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