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孤身一人来到京城,据说是找人……”
突然脑海灵光一闪,眼眸闪露出贪婪的光芒,叫道:“阿海,你先照看店子,我出去一趟。”
拿了把伞,急急忙忙出门。半刻钟后,就来到一座院落前,大力拍门。
门开了,一个小厮探出脸来,见到是她,诧异道:“老板娘,你今天怎么来了?”
“废话少说,老爷在里面吧。”
小厮为难地道:“在是在……”
见他吞吞吐吐,老板娘冷哼一声:“不就是和狐狸精鬼混吗?你去叫他起来,说我有事找。”
小厮应了声,让老板娘到客厅坐着吃茶,他则到里面禀告去了。
一刻钟后,一人披着衣衫施施然出来,干咳一声:“五娘,你来了。”其长得富贵,不正是这一带的地头蛇人物,蔡老爷吗?
那五娘酸溜溜地道:“有了新人暖被窝,哪管旧人孤枕眠,你当然不想人家来了。”
蔡老爷哈哈一笑,过来将她搂住,一只右手轻车熟路地从下面探入,朔流而上,很快就握住一团温软,把玩起来:“晚上我就去客栈陪你。”
这五娘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倒还可人。
妇人轻嗔一声:“就懂得说话哄人。”
这对男女温存片刻,蔡老爷问:“你找我有事?”
妇人点点头,掏出那块玉来。
蔡老爷看见,立刻双眼放光,有些失态地一把拿过,爱不释手,惊声道:“暖玉,这是传说中的暖玉呀。”
妇人听见,也是惊喜交加:“你确定?”
蔡老爷沉下心来,再仔细鉴别一番,掩饰不住的狂喜:“错不了,这东西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佩戴于身,能让身体生暖,还能提神……”
妇人自言自语道:“怪不得她穿得单薄,本以为是没钱置办衣裳,原来是佩戴着宝玉不怕冷……哎呦,你抓疼我了。”
原来是蔡老爷情绪激动,手腕用大力了些,急切问:“这玉是从哪里弄来的?”
妇人将事情经过道出。
蔡老爷听完,一拍大腿,狂笑道:“合该我发迹!”S
------------
第一百四十九章:贪心不足,会试完场
(新的一周,!感谢花盟的万币厚赐感谢书友“珠海阿龙”“alvin4933”的慷慨打赏!)
握着暖玉,感受玉身上传递过来的脉脉暖意,蔡老爷得意大笑:“合该我发迹!”
他说发迹,而不是“发财”。
这块暖玉价值连城,极为珍罕,要是卖的话,能卖出个天价。不过蔡老爷并不缺钱,他盘踞在这一带,当了二十多年地头蛇,早积攒下万贯家私。而男人有了钱,最想追求的,便是权了。
要权,自然得当官。可当官需要功名支撑,可怜蔡老爷这一辈子,除了会写自己的名字外,别的字认识不了几个,想要考功名,难于上青天。
当前王朝秩序纷沓,甚为杂乱,为了弥补国库亏空,不但设立了“捐生”的名目,还有“捐官”的说法。说白了,就是花钱买官。
这一行径在地方上已经相当泛滥,比如说泾县的黄县令、卢县令两位举人,按照他们的功名出身,要想当上七品县令几乎是痴人说梦。可他们偏偏当上了,就是花了大笔银子打点,疏通关节,才换来的乌纱帽。
蔡老爷早就存着弄顶乌纱帽戴戴的心思,不过他又不想到地方上去,却是要留在京城。
京官,可就不仅仅花钱能买到的了,没门路,钱无处花使。他有门路,只是手头缺乏一件涨人情的宝物做礼。
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只要将这块暖玉送出去,就是一份莫大人情,开口讨官,必然心想事成。
只要当上了官,那可不仅仅是发财的事,更是发迹了。
妇人道:“老爷,你这是要……”
双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蔡老爷呵呵一笑:“杀了虽然干净,可也忒浪费,你不是说她长得十分好看吗?”
妇人一听,醋坛子打翻,柳眉竖起,喝道:“不行,这一个我绝对不让你收入门。”
想到许珺娇媚流霞般的容颜,内心竟忍不住暗生嫉妒。
蔡老爷忙道:“你想哪里去了?有言道,美人如玉,这玉和美人,不如打包相送,岂不两全其美?”
妇人这才作罢,想了想:“你要走哪个门路?”
蔡老爷眼眸掠过精光:“圣上七子,夭折三人,再除掉废黜的太子,就剩下三个。其中七王爷一直在凉州坐镇,手握重兵,年前才受诏返京。其有雄才大略,深孚众望,朝野上下都很看好他能当上太子……”
娓娓道来,竟是十分熟悉。
原本皇子,掌兵是忌讳,但庙堂无太子,圣上本着考核之意,才让第七子到凉州去练兵。
妇人听着似懂非懂:“这么说来,咱们就走七王爷这条路了?”
蔡老爷却摇了摇头:“我倒觉得四王爷机会更大些。”
“四王爷?”
“不错,四王爷和五王爷走得近,近年已成联盟之势,以二抗一。更重要的是,五王爷生性淡泊,早已放出口风,要全力支持四哥。他们虽然一直留在京城中,手上无兵,但这么多年的经营岂是等闲?七王爷纵然更得圣恩,但他从外而回,只怕不会那么顺利……我可听说了,七王爷在五陵关外遭遇了刺杀……”
“啊!”
妇人吃惊地捂住了嘴。
她实在想不明白,竟然有人如此大胆,敢行刺皇子,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蔡老爷冷笑道:“这些事情,跟你说,你也不明白。”
妇人也懒得理会,说道:“那何时对此女下手?”
“不急。”
蔡老爷摆了摆手:“你不是说她来京城是为了找人吗?这几天,你先摸清她的底细情况,再徐徐图之不迟。我琢磨着,身上能带着这般宝物的,肯定有些来历。”
妇人满口答应,要返回客栈,临出门口,回头抛个媚眼:“老爷,你先前可是说过晚上要来客栈陪人家的。”
蔡老爷大笑:“你就洗干净等我便可。”
目送她离开,眼色渐冷,喃喃道:“过得几天,就要去梦鸟楼那边拜访拜访了……”
“春雨贵如油”,整整三天,细雨连绵不休,给大地提供了足够的雨水。
今天是会试的最后一天,贡院考场的气氛,一如既往般严肃紧张。两排考舍的上首处,是一座矮楼,兵甲陈列,厅堂中摆放着一张张椅子,坐着一位位的主考官。
其中一人,要是陈三郎在,定然一眼认出,正是曾经主持扬州乡试的苏燕然。
乡试主考,在会试的时候继续担当主考,属于惯例。只是会试有十多位主考官,互相形成牵扯平衡,就是预防作弊。就算有手眼通天的举子能买通几位主考官,也不可能将全部主考官搞定。
天下间,能做到这一点的人,恐怕只得一个,就是当今圣上。
望着外面的雨幕,苏燕然心情大好,与旁边一位主考官笑道:“张兄,这雨下得好。”
那张兄也笑道:“确实不错,下着雨,就不怕祝融之祸了。”
历届会试,由于每间考舍中都得安置火盆,炭火旺盛,空间狭小,考子不注意的话,容易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