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4 章(1 / 1)

斩邪 南朝陈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1个月前

须多加小心。”

陈三郎起身做礼:“多谢院长提醒。”

“对了,你来得刚好,我有几封书信要带到京城给几位老朋友,你顺路的话,就帮我捎带过去吧。”

言语中,特别着重“顺路”二字。

陈三郎无语,心想这宋院长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有时候还跟小孩子一样斤斤计较:“学生一定把信带到。”

宋志远就回书房去拿信,过不多久,拿出三封信来,另外还有一个包袱,沉甸甸的。

陈三郎接过信,面对包袱不禁一愣神:“院长,这是?”

宋志远淡然道:“一些程仪,小小意思。”

所谓程仪,便是路费,但凡亲朋好友要出远门,便会有相关程仪赠送,这个世界流行的做法。

陈三郎推却道:“学生愧不敢受。”

宋志远一板脸:“长者赐,不可辞。”

陈三郎微一沉吟,就拿了,告辞离去。

他离开后约莫一刻钟,咚咚咚,一阵急促的跑步声,就看见一个身穿淡蓝色衣裙的少女急匆匆跑到客厅,东张西望,见只有宋志远一人在,小脸上不禁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宋志远皱着眉道:“婵儿,你跑那么快作甚?”

宋珂婵低垂下头:“我听说家里来客人了,就跑来看一看。”

宋志远瞥了女儿一眼:“那陈道远已经走了,他要奔赴长安考会试,顺路来拜访而已。”

宋珂婵“哦”了声:“是哦,要去考会试了……爹,你说他能不能考中?”

宋志远一耸肩:“我又不是神仙,能掐会算,哪里知道他能不能考中。你这么关心干嘛,快回房间去。哼,整天东跑西跑,成何体统。”

宋珂婵只得怏怏地回闺房去了。

目送女儿背影,宋志远幽幽叹了口气:他怎么瞧不出女儿的心事?而陈三郎弱冠之年考得解元,前程似锦,样子也不赖,才华横溢,自己要是女的,估计也会有爱慕之心……

只是很多事情牵涉面大,得讲究时机,急不得。

陈三郎这番前往长安,顺利的话金榜题名;到了四月下旬,便是殿试。做完这些,大概六七月份,其便会衣锦还乡。到时候,看是个什么状况,再做章程吧。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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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怜故乡水,送游子舟

(感谢书友“虚像难”688的慷慨打赏——零点过后,新的一周,《斩邪》的故事走势也进入新篇章了。你们的支持,是南朝努力更新的动力!票!)

回到客栈房间,先把三封书信放好,然后打开包袱,见到一锭锭细丝官银,光泽柔和,成色极好。

足有三十两之多。

这份程仪,委实不轻。

不过这也算是惯例,不足为奇。如果陈三郎去其他人那里拜访,说赶赴长安参考会试的事,别人肯定也有程仪相赠。

此事本身,就是人情。

一些寒门举子,盘缠筹备得不足够的话,往往便会先让人做人情,藉此筹措到大笔银子。

因为有功名在身,这样的人情做得相当体面。

陈三郎性格淡然,又带够了银子,却懒得去搞那些。

是夜,盘膝坐于床上,观想《浩然帛书》。自从聚起人来,气息丝丝缕缕,若有若无地凝聚过来,虽然少量,但也体会到个中好处。让人满怀期望,期盼未来建立起来的局面。

《浩然帛书》,三页书,一字一句,俱如烙印,不可磨灭,“而立”之境,亦是站立得稳稳当当的了。

嗡!

斩邪剑出匣而现,锋锐熠熠,显得活泼而灵活自如。

养剑至此,此剑基本上已掌握透彻,好像是一根指头,要怎么用便怎么用。

不过陈三郎冥冥感觉,明白小剑之上仍然存在着许多奥秘,有待挖掘。它所具备的威能,目前开发少得可怜,还要持之以恒地淬炼养息,才算真正大成。

仗剑远行,故敢独行。

毫无疑问,在所有奔赴长安参加会试的举子当中。孤身一人的除了陈三郎外,估计再无第二人了。

唰!

念头又是一动,祭出黄麻绳。

这根由陈三郎亲自炼制而成的开光品阶法器,驭使起来。却比小剑还要自如两分,并给予他更多的满足成就感。

黄麻绳,本来只是一根普通的绳子,用来捆绑大一些的猛兽恐怕都绑不住,会被挣破冲脱。但经过秘法炼制后,成为法器,却能将凶悍的妖物捆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化腐朽为神奇,不外如是。

经过好几番实战,以及一直以来从不间断的淬炼。黄麻绳愈发精炼凝实,黄灿灿,如同黄金打造,早被打磨掉当初的粗糙。

每一样法器,其实都存在进阶空间。视原料材质而定,进阶空间阔窄不同。

例如这根黄麻绳,由于原材料稀松平常,最是等闲,那进阶空间自然不会太大,只能止步于开光品阶,而不大可能晋身玄品级别。

这是由事物的本质决定的。要想改变,则需要极其漫长的时间浸淫。计算起成本,并不合算。

法器分为开光、玄品、灵通三大品阶,每个品阶之间又可按照威能高低划分阶段。一件开光法器,从最低等阶段淬炼到极品层面,就得好几年坚持的打磨才行。

陈三郎手头的这一根。卖相已经炼得颇为不俗了,但究其真正的威力杀伤,只能算得上是开光品阶的中档次而已,比那些受人加持的最低级开光法器胜上一筹;和灵通级又远远不如,起码还要打磨好些时候才能达到那个品阶。

正因为如此。他打消掉再炼制两根黄麻绳的念头。

器物用具,在精不在多,打磨一根,已累得如同做牛做马,要是好几根,哪里忙活兼顾得来?

意念驱动,收了黄麻绳;嗤的一下,小剑归匣。

他睁开眼睛,站到窗前,见月光清冷而皎洁,真是个好夜晚!

第二天清晨,早早起来,洗漱干净,到楼下坐着,叫了一笼白菜包子,又点了一盘肉,一盘菜蔬,慢慢吃起来。

斯文书生,吃得如此丰盛,却是少见,引得掌柜和店小二看多几眼。

店小二提汤过来的时候,忍不住问道:“书生,你这是要出远门的吗?”

陈三郎点点头:“嗯,吃得饱些,才好赶路。”

“去哪儿?”

“长安。”

闻言店小二不禁诧异:“去京城干嘛?”

陈三郎没好气地道:“一个书生去京城能干嘛,当然是考试了。”

“你去京城考试?”

店小二大吃一惊:“就你一个?”

陈三郎喝了汤,打个饱嗝,扔下一块碎银,背上书筪,淡然道:“一个人够了。”

大踏步出门而去。

店小二收拾碗碟,嘴里喃喃道:“这书生莫非有病,一个人去京城考试,孤零零的,半路被大虫吃了都无人知晓。”

前往京城之路,万里迢迢,有山有水,许多地段官道不通,颇为难行,更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凶险。

贼寇、毒虫、猛兽……还有不可预测的疾病等。

摊上任何一样,都不好受。稍不留神,小命就得搭送在路上了。

“哎呦,忘了问他去考什么试了。”

那边掌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