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杀上帝会山,将帝会派门人杀个干干净净,又能如何?”
掌风、剑风不住碰撞,气劲炸裂声音接连响起,两人被黄色劲风裹住,旁观众人均看不清二人的情状,帝国官兵暗暗企盼明道容得胜,圣剑门的几名少女则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在心里默默给张恒加油。
过一会儿,一声苍老的惨呼发出,一条人影从黄色劲风中倒飞出去,撞在旁边粗壮的树干上,只震得树叶扑簌簌掉落,那人扑倒在地,圣剑门少女们看的真切,正是明道容,刹那间,彩声响起。
张恒虽然涵养甚好,却也架不住他的一味辱骂,最终按捺不住怒火,看准间隙,一掌将他击败。
众目睽睽之下落得惨白,明道容脸上火辣辣的,一颗心却凉成了冰,他挣扎着抬头,望着张恒腰间的凝霜雪,有气无力的笑了两声,道:“不用兵器,就能打败老夫么?”
冯可欣讥笑道:“老儿,这下你知道张公子的厉害了吧?你给张公子提鞋也还不配呢。”
众女纷纷讥嘲,明道容喃喃道:“提鞋也还不配?提鞋也还不配?”突然暴喝一声,全身僵直着立起,袖袍一抖,一股黑气卷向冯可欣。
冯可欣啊呦一声,连抵御之念也还没起,便被黑气带着飞向明道容。张恒也没料到此人如此顽强,明明身受重伤,却仍能动手,急忙纵身而上,要救下冯可欣。
众女惊呼声中,明道容手掌转向,黑烟推动着冯可欣冲向张恒。
此刻冯可欣携带一股巨势,若张恒运气将她拦下,或者伸手相接,冯可欣便会在两股劲力的夹击下腑脏俱裂而死。张恒只好施展柔劲,按住冯可欣肩头的刹那,气劲急速流转,将那股黑烟化掉,这才解除了冯可欣的生命危险。
正要放下冯可欣,却听得众女叫道:“张公子当心!”“小心!”却是明道容挥剑当头劈来,口中喝道:“小白脸,我就不信你还能不用兵器!”
施展柔劲对经脉和真气运转的要求很高,这时张恒还没调整经脉,回过气来,实无把握接下明道容这乾坤一掷般的攻击,当下喝道:“凝霜雪!”
木质剑鞘和麻布四下乱飞,白光闪动,寒气弥漫,下一刻,众人便看到明道容跪倒在地,一条手臂被齐肩斩断,却没半点血流出,伤口处覆盖着一层寒霜。他的长剑,也被斩成两截。
张恒持剑而立,剑如白玉,寒气升腾。
沉寂之中,明道容嘿的一声笑,扑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虽然断臂不会致命,神剑的寒气侵体,他却抵受不住。
张恒淡淡道:“明先生,在下修为不够,每每拔剑之时,凝霜雪都要散发一阵极寒之气,任何剑鞘也承受不住,用木片做剑鞘,只是象征一下罢了。”
这番话,明道容就听不到了。
良久之后,张恒向那将官道:“范将军好歹是带兵之人,出尔反尔,如何在手下面前建立威信?”
那将官很是惊恐,颤声道:“我们岂敢与公子作对?只是明先生是城主的贵宾,公子派人来杀他,我们不便相助啊。”
张恒奇道:“怎么回事,我何时派人杀他了?”
那将官望向圣剑门的几个女弟子,道:“我们回城的路上,她们忽然拦住我们,口口声声说是公子派来除掉明先生的,明先生这才跟他们动上了手,这是怎么回事?”
张恒奇怪的望向众女,众女既紧张又惭愧,围在一起,低声争论了良久,冯可欣走出来,道:“对不起,张公子,是我骗你的。圣剑门的其他弟子好端端的,并没人要杀我们。”
张恒愕然道:“各位为什么要主动寻衅?”
冯可欣回头望向几名师姐妹,众女都低头不语,冯可欣转回来,支吾半晌,忽然小嘴一扁,哭了出来:“我们不想看着公子输给明道容。”
看到心慕已久的玉公子败给一个帝国鹰犬,对少女们而言,实是难以承受的打击,这比急切欲见而不得,更令她们难受,所以得知张恒有心容让,胆大的少女们便策划了这样一出戏,几人去缠住明道容,两名同伴找到张恒,骗他出手。先前见到的血迹,只是她们撒的兽血。
沉默了一会儿,张恒道:“原来如此。范将军,你们请回吧,在下改日定当赶赴山方城,向吉城主赔罪。”
那将官也大概清楚了事情原委,也不知该怎么想,道声告辞,率领众人离去。
几个少女走上前来,软语道歉:“张公子,是我们不好,但我们真的不想让那个明道容四处吹嘘,说他打赢了公子。”“我们错了,张公子你罚我们吧。”“公子别生气了,你要打要骂,我们都随你。”
张恒摇了摇头,道:“在下无权处置各位,以后请各位做事前先考虑周到。若非在下带着师弟师妹折返,冯姑娘焉能追到在下?或是在下来的稍晚,这位姑娘怕是救不回来了。”
正文 第四百二十章 重归师门(1)
众女点头答应,见张恒不加怪罪,很是高兴,但细细寻思张恒的话,又觉此举确实危险,时机的把握稍有不当,己方便全军覆没了。
张恒拾起明道容那半截断剑,在地上掘起坑来。
冯可欣奇道:“公子这是要干什么?”
张恒望着明道容的尸体,长叹一声,道:“原来是我错怪了这位明先生,人死不能复生,但至少别让他曝尸荒野。”
众女道:“他的死我们也有责任,我们来帮张公子。”
张恒道:“各位没有工具,请回去寻找其他同门吧,在下一人足够了。”
一名机灵的女弟子从明道容的断臂手中取出另半截断剑,道:“这不是工具么?”说着蹲在张恒身旁,挖起土来。
众女又是懊悔又是羡慕:“是了,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只是这女弟子留在此处,也正好给了她们留下的理由:“师姐(妹)一人留下我们不放心,等她做完,我们一起走。”
这女弟子出身富人家庭,自幼娇生惯养,虽是武者,力气却有限,挖了没一会,额头便沁出汗珠,只是张恒在旁,说什么也要坚持。挖好了坑,张恒神色如常,她早已香汗淋漓了。
张恒将明道容冰凉的尸体推到坑中,又把两截断剑放在他尸体左右,对着坑中深深一躬,道:“明先生,在下误伤你性命,实是不该,事已至此,惟愿先生早登极乐。”开始往坑里填土。
埋好尸体,冯可欣面带娇羞的将一件物事送上,张恒看时,却是一把临时雕成的紫菱木剑鞘,造型十分精巧,上面刻着“玉公子”三个字,并以红线打成花式结扣作为装饰,还缀有几块玉石,看来她们用了不少心思。
张恒将凝霜雪小心翼翼的放进去,道:“多谢各位好意。”与众女告辞,寻到两匹赤烟角马,在丛林入口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