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3 章(1 / 1)

道满 风也对我诉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的第三道生机,他能够知道的,云隐子已经悉数告知。

还有一片花瓣,云隐子并没有给他,因为并非真的在他手中。

而是在那道生机唤醒的过程中,那个阶段下,花瓣才是在他手中。

现在,花瓣在另一个地方,却不是方渐离立刻可以得到的。

抛却这个不谈,对于第三道生机,方渐离认为还有比他更需要的人。

青鸾。

陪伴到最后,如果在离去前,还有一次回忆美好的机会,这实在让人羡慕嫉妒。

……

青鸾颤抖着羽翼,将方渐离送出了禁制,方渐离分明从她眼神中见到了感激。

“那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方渐离点头,禁制这才关闭。

深深地吸入一口气,方渐离感慨地看着这一片仙家土地。

“神隐宗啊……”

他知道这一别可能再相见会是在很久以后了。

将阿宁从洞府中接出来,方渐离立于宗内高空,静静留恋着眼前的一切。

良久,细微却熟悉的钟鸣响起,这只有同样听过生死钟鸣的人才会察觉。

方渐离精神一振,大袖一挥,声音如洪钟般荡开。

“神隐宗弟子!”

其实现在神隐宗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丧门的冲击之下,大多数人已经离开,或是随着众神隐长老去往西地,做丧门的无好苦力。或是干脆不再回来,选择浪迹天涯。

总之现在的神隐早达到了最萧条的时刻,上上下下不过数十人!

方渐离的声音夹杂着结丹之威,让剩余所有人都惊诧地抬头仰望。

“所有人,三刻之内,离开神隐宗!否则,格杀勿论!”

方渐离故作肃杀的语气让很多人心惊不已,宗内何时来了一个结丹强者?

但神隐一来没有敢出头的长老,二来弟子们胸无大志,皆是混吃等死的家伙。

方渐离这声断喝,大部分人连收拾的心情都没有,敕符飞速退出山门。

即便有些人面色犹豫,但在方渐离接下来不断传递出的杀意威慑下,也是立刻离去。

偌大宗门,已是空壳。

方渐离这才带着阿宁一同飞出神隐,站在半空遥遥望着。

远处有神隐弟子看着,不解这位结丹修士的目的。

良久,一声清澈的凤鸣让所有人皆是浑身一震,旋即惊讶地看向神隐宗所处的地方。

凤鸣清澈,清澈得近乎悲戚。

方渐离运足目力,看向了神隐宗内。

中央禁制内,云雾早已排开,中央的鸣鸾峰清晰可辨。

一只凤威凛然的青鸾在梧桐上起舞,她伸展着纤细的身体,极尽华美。

梧桐上一朵朵红色的花朵绽开,那是来自彼岸的黄泉之花,盛放在将死的此时。

狭长的凤眸神光四溢,睥睨的眼神像要看穿整个空间。

她就这样舞蹈着,在凤鸣合奏中,在云雾缭绕里,在方渐离默默无声的注视下。

哗啦——

繁花盛开,红色的花朵飘落,撒向神隐宗。

一瞬间,像是红色的雨点落下,整个神隐宗都被淹没了。

这些雨点从天而降,没有目的,也没有来由。

在正中心忽然有一朵巨大的花瓣,盛大到像一团来自远古的灼热火焰。

旋即这火燃烧起来,竟然是真正的火焰!

火,大火!红色的大火散发出恐怖的温度。

山脉、阁楼,旬湖……

悉数融化。

那些眼神呆滞的弟子们先是感到呼吸困难,随即哇的一声扑倒在地,哭天抢地。

神隐宗,将在大火中陨灭。

方渐离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对于这一结果,云隐子已经早有通知。

只有他知道,神隐宗并非消失陨灭,而是去往另一个地方。

梧桐在大火中矗立,像是一尊不灭的傲世神树,散着最后的辉芒。

青鸾翅尖沾上一点火焰,索性带着火焰盘旋而起,清越的凤鸣悠悠荡荡,穿透人心。

带火地狂舞,缤纷地燃烧。

即便死,也要放纵地绚烂。

大火中,青鸾染上一层红芒,最后疲累地落在梧桐枝干。

像游子归乡,像落叶归根,像最自然、最应该发生的事情。

火焰中,她轻轻依靠着梧桐,呼吸逐渐松缓,宛如长眠。

直至消失……

大火刹那再无顾忌,淹没一切,将一切都吞噬入体。

方渐离心中像有一块东西被硬生生砍掉,让他莫名一痛。

他知道,有一个东西已经从心中消失,并且再也不会回来。

很多事都可证明,人是需要牵挂的,直到孑然一身时,也就到了不得不魂归太虚的时刻。

火焰中消失的,远远不止方渐离的牵挂,那里有很多他无法忘却的回忆。

那回忆,不是已经烧成灰迹的旧景,不是早已面目全非的旬湖。

这些都不是,而却在名为当时的年代,存于方渐离心中,或苦或甜的复杂滋味。

一去不复返。

……

大火烧了三天两夜,最后只剩下了一片平坦空荡的灰土。

地底的灵脉是承担这次燃烧的主要力量,也一并枯竭,一块山水灵秀的地方毁于一旦,且自此以后千年,不再有半点光复的机会。

这件事后来震动了许多存在,无数人来此查看,却一无所获。

神隐宗,的确是神隐了。

正文 第五百五十五章 梦醒

晚清河上。

竹筏漂流,顺着水流向着东方流去。

浩淼的水势波荡,在竹筏上撑起一支长蒿,答应着吱呀的轻盈声响。

再绕过一片层叠的,生长在槽口里的苇荡,就见到了岸边一座崭新简陋的石屋。

石屋距离岸边不过数丈,铺着细密的青石,都是这些天方渐离所为。

这就是方渐离和阿宁现在的家,他们已经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月。

顺应阿宁的意思,方渐离每日与她形影不离,泛舟在宁静的晚清河上。

阿宁大多是不说话的,在这段与晚清河一般宁静的生活里,她选择做了倾听者。

“当时情况迫在眉睫……”

阿宁或皱眉或轻笑,她不喜欢方渐离那般冒险,却又喜欢他讲这些事情时认真又强调的样子。

直到方渐离忐忑地提到一个女子的名字——萧灵儿。

他虽未明说,但话中的意思,阿宁又怎能不知?

娇躯分明有细微的颤抖,但之后心中却莫名感觉一阵放松。

这真是一种矛盾的感觉,像喜欢的东西被人分割一半。

随即阿宁想到了晚清河,它也有分支,却只有一条流到了大蜀国皇都。

也许有时候这种分割才是很不错的选择。

可是啊,在这里,在这一个多月的静好时光里,他却真真实实地属于自己了。

这样的话,也很不错呢。

所以无论何时,她会紧紧抓住方渐离衣袖,泛白的指节没人看到。

……

落地,方渐离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不过鹅卵大小的石头,塞入阿宁的手中。

“这是什么?”阿宁奇怪地问。

方渐离露出神秘的笑容,虽然阿宁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