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高中if线(九)
唐星然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看到里面有几盒不同品牌的成人用品，红着脸把抽屉合上。"
她思索半晌，又决定把抽屉拉开, 给某人一个暗示。"
坐在沙发上心猿意马地看了会儿手机，浴室的门开了。
她抬起头, 装作不在意地看过去, 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却发现萧惟穿戴很整齐, 长袖长裤的睡衣, 整个人包得严严实实。他头发还没干，半湿地垂在额前, 白皙的肤色因为刚洗完澡微微泛红。"
“你洗好了？”唐星然身边的抽屉开着，有点心虚道。
萧惟一边擦头发，一边清淡道：“嗯，浴室地有点滑, 小心点。”"
她应了一声，抱着要换洗的睡裙和毛巾进了浴室。
里面水汽氤氲，镜子被蒙上了一层雾，空气里全是湿湿的沐浴液香味。
唐星然眼皮狂跳, 拉开玻璃门进去洗澡。"
这间酒店浴室的设计不太科学, “伪干湿分离”，虽然单独隔开了淋浴间, 但淋浴间的地板和外面是通的，水仍然会流出去。"
洗完澡，唐星然身上染上了和萧惟相同的沐浴液味, 头发湿着披在肩侧, 心不在焉地走出隔间出去穿衣服。"
淋浴间外面的瓷砖地上全是带有沐浴液的洗澡水，她脚下一滑, 摔倒在地。"
“诶呦──”
几秒后，萧惟闻声来到浴室门口，敲敲门：“唐星然？”
“啊，我刚摔了一跤。”
萧惟：“严重吗？”
不严重。她已经站起来了，就膝盖在地上磕了下，其他没啥问题。
没穿衣服，唐星然酝酿了很久，想卖个惨把萧惟骗进来，然后顺理成章地发生点什么。
“唐星然？”萧惟又叫她一声。
她终究还是没好意思……毕竟之前也没这方面经验。
“噢，不严重，没事。”
萧惟放下心，这才离开。
……
唐星然吹完头发从浴室出去时，萧惟没在屋里，在阳台外站着看风景。
他穿着灰蓝色的睡衣，背影看着很瘦，孤零零的。从这个角度看去，背景是夜晚的海景，天边挂着一轮莹白的上弦月。
听到身后的声音，萧惟缓缓转头。清俊的半侧脸映在幽蓝的夜色中，像是一幅画。
唐星然唇角弯着，快步走去阳台找他。
经过那张大床时，她装作不经意的偏偏头，看到拉开的抽屉被合上了。
夏日海边的夜晚，温度正正好，空气里有潮潮的海腥味。
萧惟揽过她，带着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安静坐了一会儿，唐星然感觉气氛很不错：“以后每个假期我们都出来旅游吧！”
萧惟弯唇，在她耳畔亲了一下，轻声道：“好。”
唐星然抬头看看天，感叹：“真的感觉像做梦一样。”
“嗯？”萧惟问：“为什么？”
“你居然是我男朋友了。”她想了想，问：“你说，如果高二那次我出国了，我们还会在一起吗？”
萧惟把她抱进怀里，轻轻道：“会。”
“那可不一定。”唐星然挑眉：“当时我如果出国了，肯定要很多年之后才回来，到时候说不定都把你忘了。”
湿热的海风吹来，唐星然肩侧的几捋头发飘起来，扫在萧惟脸上。
他眉头轻蹙，轻轻拨开发丝，低头吻在她唇角。
吻逐渐深入，许久后，萧惟贴着她的唇，嗓音带着几分暧昧：“真会把我忘了？”
唐星然脸颊红着，跨坐在他腿上，手也攀着环上他的后颈，小声道：“说不定你就先把我忘了。”
“不会。”话音刚落，萧惟重新吻上去。
天边那弯上弦月，掩去了薄薄的云层后面，月色更加温柔。
-
时间还早，萧惟提议换衣服下楼去海边散步，但唐星然不想去。
对这个夜晚，她心里还有别的打算。
关上阳台的门回到屋里，唐星然看向他：“小惟，我们看会儿电影吧。”
“嗯，行。”
她研究了一会儿投屏，在手机上找出一个韩国的爱情片。
前两天刷视频软件的时候她看到过这个电影的剪辑，尺度很大。
两人坐在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唐星然把头靠在她怀里。
电视上的剧情走了快一个小时，终于，到了她期待的画面。
她心跳加快的同时，心里暗暗怀疑自己这样是不是有点变态。
不过这种念头没过几秒就被打消了。萧惟现在是她的男朋友，对自己男朋友想做的事，能叫变态吗？
伴随着电视里发出的暧昧声音，屋里的气氛也变得不对劲起来。
她抬头偷偷看了萧惟一眼，却发现他面不改色的看着屏幕，脸都不带红一下的。
被子里很温暖，两个人的体温交叠在一起。
唐星然想了想，一条腿挪了挪，搭在他腿上。又伸手揽住萧惟的腰，脑袋在她怀里蹭了几下。
萧惟终于有了反应。
但这反应还是没表现在他的脸色上，唐星然搭在他身上的那条腿挪了挪，感受到了他身体某处的异常。
她什么话没没说，不怀好意的乘胜追击，仰头去吻他。
本以为一切就要这样顺理成章的发生了，可萧惟偏了偏头，居然躲掉了这个吻。
“干嘛不让我亲？”唐星然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萧惟低头看着她，眸色变得很深，嗓音也微哑：“现在亲，可就不止是亲了。”
“噢…”唐星然沉默了。
萧惟以为她已经懂了他的意思，又往另一侧挪了挪身子，和她保持距离。
可下一秒，唐星然也挪过来了，又重新靠回他怀里，腿也重新放他身上。
她声音软软的，咬唇道：“不止是亲亲，还会是什么？”
萧惟：“……”
他在想，唐星然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马上就有了结论：她应该是假不知道，毕竟高一的时候看见过她在房间里看那种成人的动漫。
他弯弯唇，警告性地轻咬她耳朵，在她耳边轻轻问：“你觉得呢？”
唐星然把他抱得更紧，垂着眸，小小声说：“其实，我觉得…也不是不行……”
萧惟眉心一跳，身体更加燥热，但还残存着理智：“以后再说，你现在还小。”
唐星然委屈巴巴：“不小了，已经满18岁了，再过几个月都19岁了，再再过一年我都到法定结婚年龄了。”
话说得很明白，萧惟揉着眉心，还在犹豫。
半晌后，温声说：“唐星然，我不想让你吃亏。现在太早了，以后的路还很长，你还会遇到很多人…”
听到这话，刚才心里的小火苗被浇灭，一股怒火瞬间又燃起。
她好生气，从萧惟怀里退出去，挪到离他很远的另一侧床角。
空气安静了几分钟，萧惟一句话都没说。
唐星然越坐越委屈，眼眶也红了，声音发哽：“你之前还跟我说，确定以后不会跟我分手。这才几天，你就想让我以后去找别人！你根本就没想过要一直跟我在一起！”
她原本以为跟萧惟在一起不可能吵架，他们俩都不是爱吵架的性格。
萧惟刚坐着是在平复心情，还纠结要不要去洗个冷水澡灭火。
他看向唐星然，冷静地跟她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也没有让你以后去找别人。”
唐星然听着他平静的声音，眼泪夺眶而出，看得萧惟心里一阵刺痛。
她哽咽道：“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说我以后会遇到更多人，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萧惟：“我怕你以后可能会后悔。”
唐星然手紧紧攥着被子：“我不会。难道你会后悔吗，你都不愿意跟我……”
她说不出口，顿了顿，哭着说：“我本来以为你很认真的，毕竟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原来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根本就……”
萧惟听得莫名其妙，一把把她拉回来。
唐星然一边哭，一边挣扎着要躲开。
萧惟眉心直跳，理智一点点被侵蚀。
他一个翻身，直接把挣扎着的女孩压在身下，在她耳边认真说：“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我不会后悔，也不可能跟你分手。”
唐星然停下动作，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不说话了，眼眶红红的。
“行。”萧惟吻了下她的唇，轻轻说：“既然你已经想好了…”
他没说下去，封住了她的唇，用行动告诉她。
萧惟从小到大，为数不多的几次冲动，全是因为唐星然。
他抬手，按了床头的开关，窗帘自动合上。他又熄灭了几盏灯，只留下一盏最暗的。
房间里全是两人身上沐浴液的味道，夹杂着刚才从阳台钻进来的海腥味，气氛正好。
被吻得晕晕乎乎时，唐星然才觉得刚才那顿脾气发的莫名其妙，肯定是被姚青悦他们带偏了。
其实也并不全是。
他们太年轻，未来有多长，就有多少不确定。
因为太在意对方，就急于证明对方的心意。因为缺乏安全感，就迫切地想让对方作出承诺。
当床单逐渐变得褶皱，一套睡衣和一条睡裙凌乱地堆在床角时，他们也隐约明白了。
同时，找到了另一种证明方式。
最后一刻，唐星然离开他的唇，声音软软的说：“那个抽屉里有。”
“嗯。”萧惟长臂一伸，拿了一盒过来，一边吻她的脖子，一边松开包装。
中途，他从身后抵着她，嗓音低哑：“然然，是你故意拉开那个抽屉，想让我看见的吗？”
唐星然不说话，紧紧咬着唇。
在她沉默的半晌，他稍用了些力。
唐星然赶忙点头承认：“是是…”
得到了答案，萧惟弯弯唇，俯身给她一个温柔的深吻。
……
抱她去浴室洗澡之后，两人回到床上，盖着被子。
空气里除了沐浴液味和海腥味之外，又隐隐多了一种味道。
唐星然躺在他怀里，不想说话。
今晚有些事情在计划之内，比如和他亲密无间的相处过。可有些事情在计划之外，比如相处的次数。
夜已经深了，萧惟抬起一只手，摁灭了屋里所有的灯。
事后，两人没有过多的交流，主要是唐星然也不想交流。
又困又累，她枕在萧惟胳膊上，一手环住他的腰，没多久就睡着了。
-
第二天醒来已经快到中午，唐星然睁眼，看见萧惟正抱着她。
他已经醒了，一手抱她，另一手拿着手机在看新闻。
唐星然身上还有点不舒服，想到昨晚说什么他都不听，还被哄着叫了好几声萧惟哥哥，气不打一处来。
趁萧惟不注意，她一拳垂在他胸口。
“嗯？”萧惟低头看她一眼，语气中有几分慵懒：“又梦到我出轨？”
“……”
唐星然瞥他一眼，没说话。
萧惟弯弯唇，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在她耳边低声道：“以后我轻点。”
他顿了顿，又道：“等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唐星然精神了些，脱口而出：“20岁我就能结婚了。”
“我还不能。”萧惟抱着她，笑道：“你得等等我。”
唐星然正要说“好”，突然反应过来：“哪有你这么求婚的！一点都不正式！”
萧惟笑：“确实。”
“那等毕业前再说。”
两人在床上抱着说了会儿话，唐星然感觉到萧惟又有点不对劲，火速起床开溜。
-
洗漱收拾好之后，唐星然打开手机，发现微信消息炸了。
全是姚青悦发来的表情，除此之外，还有群里的几条消息。
唐星然先没理会姚青悦，直觉告诉她，问题出在他们的四人小群里。
点开之后，她倒吸一口凉气。
果然。
早上8点多，付楚在群里发了消息，让大家9点在楼下集合，一起打车去海滨浴场。
萧惟回了一条消息：【唐星然还没睡醒，你们先去。】
付楚和姚青悦在下面挨个回复了一个大拇指表情。
等萧惟从浴室出来，唐星然举着手机过去兴师问罪：“你怎么在群里说我没睡醒啊！”
萧惟擦着头发，不明所以地看她一眼：“你那会儿就是没睡醒。”
“……”
唐星然深吸一口气，皱着小眉头：“你这样说，他们不就知道我们是一起睡的了…”
萧惟把毛巾递到她手里，坐在床边，让她帮自己擦头发。
他想了想，问：“你不想让他们知道？”
“那倒也不是…”只是有点不好意思。
唐星然抿抿唇，小声道：“知道就知道吧。”
两人在附近吃了顿饭，到达海滨浴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热门景区，海里全都是人，要换泳衣才方便下海。
唐星然包里带了泳衣，两人找了一大圈才找到更衣室。更衣室和淋浴间都十分简陋，看起来很不安全。
她打消了下海游泳的念头，准备自己做旅游攻略，明天找个人少的海滩。
打着伞转了一大圈，唐星然又拉着萧惟租了一顶固定的遮阳伞和躺椅，在沙滩上拍照片、堆城堡。
付楚和姚青悦也没有游泳，等他们找过来，人未到，吵架声先到。
姚青悦在疯狂吐槽他做攻略的水平，说这海滩太商业了，没一点观赏性，人多得像在下饺子。
待到了傍晚，人才渐渐变少。
四个人一起去海边，顶着金灿灿的夕阳散了会儿步。
唐星然本来跟萧惟牵着手走，没过一会儿，姚青悦就把她扯了过去。
两男两女拉开了一段距离，姚青悦小声问：“你和萧惟昨晚睡的一间啊？”
唐星然：“对…”
姚青悦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那你们，有发生点啥吗？”
唐星然沉默半晌，实话实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我操！”姚青悦一声大叫。
付楚听到声音，转回头看两人一眼：“咋啦？”
姚青悦：“跟你没关系，走你的路！”
打发了付楚，她又凑到唐星然耳边，好奇道：“啥感觉啊？舒不舒服？疼吗？”
“……”
唐星然挠挠头，脸烧红：“你别问了…”
姚青悦笑了声，小声嘀咕：“可以啊，萧惟这人平时看着这么正经，没想到动作还挺快。对了，你俩谁主动的啊？”
“……”
唐星然红着脸，小跑着甩开她。
-
往后的几天，唐星然都是中午才起床，这是她来之前没有想到的。
但好在时间充裕，也不着急返程。
四人找到一个人少的海水浴场，还按计划尝试了潜水、参观了海洋馆和森林公园，吃了好多种热带水果。
这趟旅程很圆满。
最后一天晚上，在酒店时，萧惟接到了萧俊的电话。
“萧惟，干嘛呢？”
“在海南，怎么了？”
萧俊：“啊？你啥时候去海南了？”
“……”萧惟眉头轻蹙，淡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
萧俊：“噢，我可能忘了，你们哪天回北阳？”
萧惟：“明天。”
“那啥，你妈今天生病了，身边也每个人照顾。我这边走不开，你…”
萧惟打断他：“那我明天直接去她那边。”
两人又说了两句，就挂掉电话。
唐星然听到，抬眸看他：“要不我陪你过去吧？”
萧惟摸摸她的头：“没事，你回家吧，等我妈好了我就回北阳。”
这天晚上，唐星然本来不打算跟他发生什么，可想到马上就要分开，一时心软，又被他哄着做到很晚。
……
第二天，唐星然和付楚、姚青悦回了北阳，萧惟改签机票去了西北。
开始的几天，萧惟每天晚上都跟她视频，后来，覃雅宁的病情反复，还得做手术，他抽不出时间每天跟唐星然视频了。
但每天，萧惟都会跟她发几条消息。有时是拍一张他在医院吃的盒饭，有时聊几句新闻。
萧惟不在，唐星然感觉生活变得空荡荡的。
她去报了个绘画班，准备在生日的时候给萧惟送一个新手画的画册。
家附近就有个培训机构，唐星然去报了名。
讲课的老师是暑假兼职的，叫于书，在北阳美院读油画系的研究生，长头发，扎着辫子，很有艺术家的气质。
跟她一起学画的都是年龄很小的小朋友，坐不住，有时候上着上着课就开始打闹。
于是，唐星然除了听课，还顺便帮着于书管小孩。
两人也算同龄人，上过几次课就熟了起来。
于书加了唐星然微信，好几次都说想请她吃饭感谢她帮忙。
她一直懒得去，直到绘画课程结束，于书又提起，唐星然才答应下来。
再过几天就是去北阳大学报道的日子，萧惟的录取通知书也一起寄到了唐星然家。
萧惟前几天打来了视频电话，说覃雅宁病情差不多已经好转，他报道之前会回北阳，但一直没告诉唐星然确切的日期。
这天，于书提前跟唐星然说好了时间和地点，她收拾好之后就出发去小区门口打车。
八月末，日头很毒，天上一片云都没有。
唐星然正打着伞等车，忽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她走来。
萧惟穿着轻薄的衬衫和宽松的长裤，拉着行李箱，目光也正落在她身上。
她唇角逐渐上扬，一个多月没见，感觉萧惟更好看了。
唐星然激动地迎了过去，忍不住直接冲到他怀里：“怎么没跟我说你今天回来！”
萧惟弯唇抱住她：“给你个惊喜。”
两人在路边抱了一小会儿，他问：“你准备去哪？”
唐星然牵着他的手，应道：“我去吃个饭。我不是在学画画嘛，那个老师请我吃饭。我班上都是小孩，每次上课我也帮他管管，他说想感谢我。”
萧惟眉梢微动：“就你们俩？”
唐星然点点头：“对。”
她顿了顿，捏捏他的手，小声道：“他知道我有男朋友的。”
萧惟思忖片刻，牵着她进小区，平淡道：“等我放下行李，跟你一起去。”
“…好。”
唐慕和姜静之今天不在家，萧惟行李也不多，放进客房之后，就又和唐星然一起出门了。
路上，唐星然跟他十指相扣，戳戳他的胳膊，抿唇笑。
萧惟侧头看她，温声问：“怎么了？”
她摇摇头，笑着说：“没事，就是觉得，你更好看了！”
萧惟弯弯唇。
下车之后，去餐厅的路上，萧惟问：“吃完饭之后，下午有什么安排？”
唐星然想了想说：“没安排，准备在家待着的。”
萧惟点头“嗯”了声，“想我了吗？”
唐星然：“想啊，每天都想！”
“什么时候会想我？”
“吃饭的时候，早上起床的时候，还有睡觉的时候。”
萧惟听完，捏了捏她的手，平静道：“那下午，我们去睡觉？”
唐星然睁大眼看他，不明白他是怎么面不改色，顶着这张冷淡的脸说出这种话的！
她本来有点不好意思，想来个欲拒还迎什么的…可话到嘴边，就变成：“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