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式——风雷动!
雷助风动,风涨雷势。
白天行收招,没有真的一刀劈下去,他还不想自己沉尸海底。
“这风雷动的精要和我的雷破掌差别不大,不过更重速度和变幻,可惜没有一柄好刀。”
白天行看着自己手中的长刀,上面已经出现了几道细痕,这还是他没有真正完成风雷动这招,否则这柄刀说不定会直接崩碎。
虽然刀没有入阶,但好歹也有三千炼,距离入阶兵器最基本的万炼也相差不多,可仍旧变成了这样。
忽然一阵寒风吹来,让正在对自己的修炼成果颇为满意的白天行打了一个寒颤,让他颇为惊讶。
“明明还是夏日,怎么会如此之冷?”他压下继续专研风雷动的心思,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一片白茫茫印入白天行眼中,大江之上漂浮着大块大块的浮冰,两岸冰雪覆盖,几有半个孩童一般高,让人还以为是严冬来临。
白天行将已经损坏的长刀丢入万界空间之中,拿出自己的纸扇,不顾寒风的吹拂,轻摇着,看得四处之人目瞪口呆。
他走向一处甲板上人多的地方,打眼一瞧,发现人堆中间煮着铁锅,里面翻滚着大块的肉食以及各种食物,肉香浓郁,香气扑鼻,钻进白天行鼻孔。
白天行走过去,很有礼节地问道:“各位好汉,这里是什么情况?怎么六月飘雪?难道是什么奇境?”
对于这种奇特的景象,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奇境。
船员们围坐着铁锅,身体挨着身体,相互取暖,听到白天行的问询,领头之人连忙起身道:
“一个月前,安州韦家代家主韦清韦先生与某位神秘高手在附近交手,天气就变成了这样了,或许得一年半载才能恢复过来。”
“原来如此,原来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呀……”
白天行感叹了一句,看到船员们吃得很香,顿时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想起自己最近两天还未进食,顿时食指大动。
“各位好汉,不知到在下能不能和各位一起吃食?”白天行笑眯眯道。
“公子万万使不得,您怎么可以和我们这些下等人一起吃呢?”领头船员连忙摆手,却又不敢靠近白天行,害怕弄脏了他的白衣。
“无甚,对于这些白某向来不讲究的,再说了,白某其实是一江湖人士,也不是什么公子。”
白天行丝毫不介意道,对于不伤害自己半毛利益的事情,他一向是无所谓的。
他随手丢了一锭银子给领头,就蹲下来拿起筷子吃了起来,看得船员们紧张兮兮的,都不敢动筷了。
“公子,这太多了,这锅就是些牛羊杂碎,就算加在一起也值不到半两银子,你看这……”
领头慌张接住银子,看见手中将近十两的银子,赶紧给白天行递回去,就算搭乘他们这艘船也不过这点银子,他哪敢要?
“没事,接着吧!这点小钱我还不放在眼里,你们也坐下吃,不然就是不给白某面子。”白天行笑眯眯道。
船员们面面相觑,见客人都如此说,也就放开了,连忙大口吃着锅里的肉食。
他们只是普通人,最多也就会些简单的武功,可和白天行这种成魂境武者不同,在这冰天雪地当中唯有肉食和烈酒才能驱除他们身体里的严寒。
“头儿,里面好像有些不太对。”一个船员看了一下江船里面,压低声音道。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八章 看戏
闻言,白天行望了过去。
他距离大厅也不是很远,以他的目力自然很清晰的就能看见大厅内发生的事情。
大厅内,由于天气陡然转得酷寒难耐,很多普通的船客都选择带在客房之中,裹着厚厚的棉被,等着仆役送饭食,故此在大厅的人并不多。
一桌是气宇轩昂的年轻公子,发扎青色玉簪,腰悬白色佩剑,看起来和白天行年纪相差不大,不过行为举止都很符合规矩,一看就是名门世家子弟。
他身旁坐着一位仆人打扮的老者,老态龙钟,皱纹密布,眼睛微微睁开,神光外露。
一桌是女子,素衣白衫,清雅飘飘,桌上竖放着一口青鞘长剑,表情隐隐显出不安,眼光不断在两桌之间游离。
她旁边的一桌是一个男子,神情凶恶无比,双手如蒲扇一般大,指骨关节处向外突出,白天行一看就知道此人手上功夫不弱。
还有一桌白天行看来应该是一对夫妻。
男的脸色苍白,不停咳嗽,似乎患有不轻的病症,或是受过不轻的伤势。女的容貌极其娇美,皮肤光泽动人,饱满欲滴,如同新鲜的果肉一般。
剩下最后两桌,一桌似乎是个酒鬼,桌上倒是没有什么菜肴,倒是留了一大堆酒壶,脸色通红,酒意醺醺。
靠门边的是两位公子打扮的年轻男子,一位佩剑,脸型狭长,一位带着长刀,脸上表情总是很淡。
“可能会出问题,你去禀告船东,让他派几个侍卫过来。”
船员头领眼睛扫过厅内场景,也发现气氛有些不对。
以他多年行船的经验自然知道江湖人士自然恩怨情仇众多,说不定这些人就有这样的几个人。
以他们这些船员的三脚猫功夫,即使一拥而上,等会真的闹起来也不是对方的对手,还会碍手碍脚。
于是所有船员慌忙起身,连忙离开。
白天行则是无动于衷,继续优雅地吃着锅里的肉食,眼睛时刻关注着厅里的动静。
平时无事之时,在这个无甚娱乐的世界,他最喜欢的就是看戏了,尤其是这种以前电视剧里面才能看到的江湖恩怨。
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还能如此近距离地观看,这和隔着电视屏幕看又是一翻不同的风味。
当然看这种戏也有很大的风险,一般人还真看不起。
他耳朵微动,忽闻那两个男子的对话。
“琅兄,没想到几年不见,你已是九纹高手了,也算是年轻一辈的高手了,可喜可贺,在下敬你一杯,先干为敬!”佩剑男子面带笑容,举着酒杯道。
那位被他称为琅兄的男子略显自得地端起一杯酒,不过随后又叹了口气道:
“胜贤弟,愚兄劝你一句,武道修行,多走走,多看看,行万里路,经千般事,胜过你待在家中苦修数十年。”
“愚兄当年惨败于胡七之手,无脸见人,于是远走他乡,云游磨砺。”
“这一走,愚兄才知道何为天高地广,何为高手如云,我在江湖之上吃苦不少,也收了诸多委屈,但更多的是收获,仅仅六年就从当年六纹提升到现在的九纹,刀法更是大有进益,今非昔比,简直脱胎换骨,今日还乡,就是为了抱答胡七当年给我的白般屈辱!”
他仰头喝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