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毛料也算是彻底的切完了。
三小快毛料摆在这里,最大的那块上边的玉肉最多,却也是最不值钱的。包含紫罗兰色翡翠的那一块儿多少还有些可赌性,现在只切出来两面,有一面是完好的,另一面同样带绺,不过看两面的玉肉形状,也不是太理想。
最好的那一块,现在只有巴掌大,薄薄的一片。手镯肯定是掏不出来了,能做些小饰品和吊坠啥的,不过因为料子太少,做出来的数量也有限。还得请手艺高超的人来取料,才能真正的利用好。
现场的气氛很沉默,虽然大家看热闹的心思很大,可是这么好的料子就这么废了,对于喜欢玩石头的人来说,也是一种警醒。哪怕毛料的外在表现再好,你也无法去把握内部的情况。
李老走到了那块玻璃种帝王绿的毛料跟前儿示意了一下,周玉乾点了点头。李老这才将这一小块儿毛料拿到手中,仔细的观看起来。
“料子太薄了,能取出来一条项链,两个耳坠一个戒面,剩下的料子运气好能弄出来两个豆子。这样的价值还能大一些,我们福记可以出四百万欧元收购。”李老沉声说道。
“李老,就依您说的,这料子归福记了。”周玉乾没有任何的迟疑,点头应了下来。
李老给的价格确实不算低了,就算是福记拿回去这块料子,也得仔细的研究一下,怎么取料比较好。还得好好的设计一下,才能做出更多的物件来。
看到这里,杨玄瞳也走了过去,“李老,其余的两块可否让给我?这块大的我能出十万软妹币,这块紫罗兰色的我能出五百万软妹币。”
“不要以为我是过来落井下石,我是来表达一下谢意。紫罗兰色的这块,多少还能赌一赌,不过就算是赌涨了,你们也能预估出大概的价格是多少。它们又同在一块毛料里,遭遇的经历应该差不多,能够有多大的机会赌涨,你比我更清楚。”
周玉乾有些沉默,杨玄瞳说的同样是实话。这块毛料在形成的过程中,遭遇了太多的事情,能够有一块幸免下来就已经是万幸了,他都不敢去奢望紫罗兰色这块能掏出来多少好料。
他也知道杨玄瞳口中所言的谢意是什么,如果不是为了跟自己家抢,杨玄瞳不会投出三千两百万欧元的价格,这样这块毛料基本上也会被他给买走,毕竟他的保证金就差那么一点点而已。
现在因为自己家抢了过来,将损失一同抢了过来。五百万软妹币赌一次,怎么也比亏损将近三千万欧元强很多啊。
不过哪怕如此,他仍然将这块包含紫罗兰色翡翠的毛料给拿了起来。他仍然有些怀疑,不相信杨玄瞳会如此好心,将这块毛料用相对来讲这么高的价格给买过去。
杨玄瞳对着李老摊开手无奈的笑了笑,他也不管了,那意思你爱卖不卖吧,反正咱就出这个价了,你觉得里边有料你就自己切,切跨了几十万都不值。
看了半天,周玉乾的心中都觉得赌垮的可能更大一些,这才缓缓的点了点头。现场拟订起转让协议,然后他这块三千两百万欧元拍过来的毛料,卖出了四百六十万欧元左右的价格。
现在他的心中已经开始考虑,如何跟身后的那些金主去交代,怎么才能将这个事情给平了。
这次的公盘算是他们家的一次代言,如果玩成了,以后就会将家里的风水业务收缩一下,转型到这上边来。可是现在这条路在这块毛料上,就堵死了。哪怕其余的小毛料能够赚钱,这块大毛料都将是他的污点,以后没有人敢找他。
最主要的是,身后的那些金主,都不是好惹的角色。一下子亏了这么多钱,你能指望他们过来拍着自己的肩膀安慰一下自己么?如果处理不好,自己这一家老小的性命堪忧啊。
在转让协议上签好了字,这桩买卖也算是完成了。
“杨先生,不知道可不可以现在将这块毛料全部切开。”丹敏迟疑了一下来到杨玄瞳的跟前儿问道。
他的面色也不那么好看,可以预见的是,接下来的明标拍卖将会更加惨淡。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也只能走下去,就当是给大家看个热闹吧,毕竟这个料子还能稍稍的赌一下。
463 料子不纯
杨玄瞳稍稍想了一下后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周和颂说道,“这块大家伙,你没事可以摆在酒店大堂了,参观的意义要比他自身价值大很多。”
“得,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摆件,到时候放到我的新酒店里边去吧,估计小偷都很难兴起兴趣儿。”周和颂哭笑不得的说道。
边上围观的人们听得一乐,还真是这么回事。料子还是挺大块儿的,谁偷他都得费些力气。
“老周啊,你也跟着来一回,总不能一次没切就跟着回去。这块料子你自己切吧,想咋切就咋切。”杨玄瞳又接着说道。
“你真这么相信我?”周和颂笑着问道。
“有啥相信不相信的,这块料子也就这样了,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看这些绺能深入多少。”杨玄瞳耸了耸肩膀说道。
“那我就沿着有绺的这面往里切?就算都是绺我也能收藏一下,毕竟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切石嘛。”周和颂笑着问道。
“都跟你说了,其实买来就是给你玩一把的,你想切多深就多深。”刘安然无所谓的说道。
“得,那我就随便切了。”周和颂更是痛快。
李老都有些感慨,人家这就是有底气。前边赌涨了那么多,将这五百万软妹币买来的料子根本都不当回事,就是切着玩。可是人家有这个本钱啊,在周和颂的心里边,估计都觉得很值。
周和颂确实有些小兴奋,戴好了护目镜以后还往手上吐了口唾沫,这才握住了刀柄向下缓缓的按了下去。
切石的声音听在周家两父子的耳中有些刺耳,他们心中所盼的就是垮。自己家都损失了这么多,他们也要垮得一文不值才好。
周和颂的身材有些发福,将切刀提起后,他站在前边就阻挡了别人的视线。猫着腰看了一会儿,一脸苦笑的扭过头来说道,“玄瞳啊,这料子不纯。”
“老周,别瞎说,咱不是内行也不能说行外话。”杨玄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你说料子不纯,就是说着料子有假。虽然说在缅甸公盘上也出现过多次的造假料,不过这块料子都切了这么久了,要是真有假人们也早就看出来了。
“哦,丹敏抱歉,我不太懂这个。我是说这个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