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私奔了◎
沈青禾就知道穆宗辰这人没有一点信誉。
果然才回来两天就对她说, 还得离开几天。
最多还有一个月就生了，一想到自己生产的时候他不在，心里就空落落的。
沈青禾不想和他说话, 转过身子不看他。
穆宗辰极尽温柔的哄道：“我保证我一办完事就回来好不好？”
沈青禾委屈极了，眼里噙着泪, 抿着嘴不回好也不回不好。
穆宗辰转到她面前, 举手发誓：“这次绝对不骗你，相信我一次, 嗯？”
沈青禾明白穆宗辰也是身不由己，她其实不想这样, 好像她不懂事一般。
可谁成亲两三年了, 只和相公相处两三天的？
她在心里不停地劝着自己，要大度, 要贤惠, 要设身处地的为相公着想。
可还是觉得委屈。
“我相信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沈青禾才勉强自己说出这么一句。
穆宗辰心里难受, 他把人抱进怀里, 心里充满了愧疚。
“是我对不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次保证做到。”
沈青禾心里不光难过, 更多的还是担心。
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
“你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我和孩子一起等你。”
穆宗辰又跟穆夫人告了别, 少不得挨了一顿骂。
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 穆夫人拄着拐杖把人送到门口, 望眼欲穿地盼着他早点回来。
沈青禾倒是没出门送别，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谁心里也不好受，不如不送呢。
自从穆宗辰回来主持穆家的事情，穆夫人又动了家法，不管是王秀梅还是穆老二、田英枝，全都老实了。
穆宗娥租了一处小院，吃住远不如在穆家过着舒服。
可谁让他们惦记穆家的资产了，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次穆宗辰离开，他们谁都不知道，听说消息时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是以没一个敢挑事的。
又有沈万扣和沈青御在穆家住着，他们躲还来不及呢。
所以沈青禾临产前这一个月过得格外顺心。
除了每天都特别想念小夫君之外。
沈青禾这胎虽然遇到过好几次凶险，但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格外懂事。
沈青禾几乎没闹过孕吐反应。
就连生这天，她都比别人痛快，从感觉到疼痛开始到孩子出生，前后不到一个时辰。
傍晚一名男婴嘹亮的哭声响起，沈青禾十月怀胎的辛苦彻底宣告结束了。
刚生产过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过看见产婆怀里的小宝宝，感觉不管怎么辛苦都值了。
穆夫人眼看着孙子出生了，跪地叩谢菩萨保佑。
穆宗妍和秦莹莹两个一直留在旁边帮忙，但其实也没帮上什么，主打的一个手忙脚乱。
梧桐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停地念着老天保佑。
孩子出生了，还是个儿子。
沈万扣和沈青御一直站在院子里聊天。
两个人心不在焉的，一个说儿子到了成亲的年纪，莹莹那么能干懂事，将就将就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一个惦记新开的香料行，还有刚置办下来的产业。
这几天粉刷一遍，过几天就能住进去了。
两个人根本没在一条轨道上，直到听见屋里的婴儿哭声。
“生了？”
两个人一惊，随即大步流星地往门口走。
穆夫人一脸喜气地迎了出来。
“恭喜沈老爷，青禾生了，是个大胖小子。”
“小子好，小子好，”沈万扣嘴里念叨着，转念一想，小子娶媳妇还要花大笔银子，是个讨债的。
不过怎么说也是他女儿的儿子。
特别自豪道：“也就是你们穆家有这个福气，青禾是既能干，又漂亮，宗辰三年没着家都能生个大胖儿子……”
这话怎么说着这么别扭。
不光他觉得别扭，穆夫人觉得更别扭，只不过敬着对方是儿媳妇的亲爹不好说什么。
倒是沈青御提醒道：“怎么没着家，去年端午不是回来过。”
“对对对，”沈万扣笑了，“我这老糊涂都忘了。”
因为这个小插曲，三房小院响起一阵笑声。
穆老四不喜欢沈青御，站在园子里和周管家说话。
听见屋里传出哭声，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转身往院里走。
不过很快又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
他们两个身份尴尬，谁也不适合进屋。
只能远远地看一眼。
穆家的长孙是穆衍庭，二房只有两个女儿，所以金玲只有一个哥哥。
这个刚出生的小婴儿是她第一个弟弟。
忍不住好奇心，凑过去打量。
小野猫跟在她身后，也好奇小婴儿，可又怕自己冲撞了，一直小心翼翼的。
奶娘抱着婴儿给他们两个看了一眼，然后把人赶走了。
如今天气还冷着，屋里不宜过多人走动，梧桐伺候着沈青禾睡了，便把门关了。
沈青禾生了个儿子的消息不胫而走。
王秀梅被打了一顿后，彻底病倒了，一直没好。
她只盼着沈青禾生个女儿，穆衍庭还是穆家唯一的孙子，以后穆家的财产还得留给穆衍庭。
听说沈青禾生了个儿子后，这病越发地重了。
大有过不去这个夏天的迹象。
田英枝听说沈青禾生了个儿子后，站在屋里骂了一个时辰。
自从酒楼被收走后，穆老二仿佛变了个人，连句话都不愿意和她说了。
要不是她生了两个女儿，怕是早被穆老二扫地出门了。
田英枝最后悔的就是当初非要跟着穆老二离开穆家。
如今带着两个女儿，穆老二一分银子都不给。
她要了两次，还被穆老二打了。
恨得她咬牙切齿，恨不得抱着小妾生的儿子一起投井。
穆宗娥倒是没有王秀梅和田英枝那么大反应。
她带着女儿准备了些礼物，准备明天上门道喜。
万一母亲心软了，没准能让她再次住进穆家。
穆宗娥打算得挺好，只可惜上门后，穆夫人根本没让她见沈青禾。
只在二进院子里说了几句话就把她打发了。
穆宗娥恼羞成怒，她就想不明白，为什么母亲宁愿帮着一个外人，也不肯向着她这个女儿。
别说沈青禾肚子里的孩子是穆宗辰的，是自己亲孙子。
穆夫人最喜欢这个儿子，怎么能不疼这个孙子。
就算不是，女儿为了点财产就要害人性命，她也是容不下的。
她活了大半辈子，对得起天地良心，从来没害过任何人。
她更想不明白，丈夫是一个特别善良的人，怎么大女儿和二儿子这么坏。
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全都赶出去也就安静了。
沈青禾不知道外边发生的事，她看着睡在旁边一小点的婴儿，脸上的笑怎么也落不下去。
穆宗妍的喜欢一点都不比沈青禾少。
“才刚出生就这么好看，长大了还了得，不得迷倒一群小姑娘。”
穆夫人看着自己的孙子，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和你三哥小时候特别像，一看就丑不了。”
穆宗妍感叹道：“我三哥还不知道，等他回来看见这么大一个胖小子，还不得高兴坏了。”
穆夫人接道：“算起来你三哥走了也有一个月了吧，怎么也该回来了。”
沈青禾也盼着穆宗辰早点回来。
他们两个一起抚养这个小不点。
穆宗辰是沈青禾出了月子的第二天回来的。
他进门后没去找沈青禾和儿子，尽管心早就飞到小妻子身边了。
倒是先去了穆老四的屋。
周管家还有些奇怪：“三爷，您不见先见见三少奶奶和小公子吗？”
穆宗辰脚步一顿，迟疑道：“一会儿。”
穆宗辰进门不见妻子也不见儿子，却先见了穆老四。
穆老四心里可高兴了，果然是亲兄弟，出门在外一心惦记他。
这不回来媳妇儿子都不管，最先想到的就是他。
“三哥，你找我？”
穆宗辰把门关上，脸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肃，这让穆老四心里的喜悦化尽，一种不好的预感快速的占据了心头。
“三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穆宗辰抚了抚额头，声音难掩沉重，道：“如今穆家只剩下你我兄弟两个，所以有些事不是你就是我，眼下有两件事，我要看你怎么选择。”
穆老四下意识地问道：“什么事？太难的我可做不了。”
穆宗辰道：“是这样，咱们家里的那只小野猫，是个很关键的人物，如今有人要他死，要么我们亲手把他送出去，博个前程，荣耀，要么就把人藏起来，你觉得呢？”
小野猫虽然是沈青禾带回来的，可进了穆家都一直都是穆老四亲自带着。
留在后厨拎水劈柴，去赌场里玩色子，算起来也有一年多了，他怎么可能把这孩子带出去送死。
“那怎么行，有我在，谁也别想伤他一根头发。”
穆宗辰还是很看好这个四弟的，别看四弟平时最不着调，可他心里明白，要说兄弟四人中最善良的，怕是这个最不着调的四弟才是。
“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如今只能带着他离开。”
穆老四急道：“那就带他离开啊？”
穆宗辰犯愁的就是这里：“带他离开可不是三五个月的事，一两年是他，三年五载也有可能。
我们兄弟两个只能走一个，一个要留在家里经营生意，孝敬母亲。
你从小生长在云州，从没离开过，不如你留在家里，我送他走。”
穆老四一听经营生意就一个头两个大。
他刚从布桩回来，那账算来算去怎么也算不对，幸好有秦莹莹，否则他都想掀了布桩子了。
如今听说两个选择，他下意识地说道：“那你留在家里经营生意，我带他走。”
他担心穆宗辰不同意，想尽说辞说服对方，“你看三嫂眼巴巴地盼着你回来，又刚生了孩子，你们两个好不容相聚，你要再走，对得起三嫂吗？
再说我能经营什么生意，那布桩都是秦姑娘在忙，你再离开，以后就只能交给三嫂，辛苦的可是你媳妇。”
穆宗辰叹了口气：“可是让你流落在外，娘也不放心。”
穆老四大方一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还不知道，我哪都能活，就这么决定了，我带小野猫走，你留下照顾家里。”
穆宗辰知道弟弟不是经商的料，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走前给娘磕个头去。”
穆老四一点都不担心这些，只是舍不得穆夫人。
三哥刚回来，他又要走，母亲还要牵肠挂肚。
可也不能眼看着小野猫去死。
“还有多长时间？”
穆宗辰如实回道：“我和赵禹常是一起回来了，不过昨晚我把他灌醉了，连夜赶了回来，想来最多只有一个时辰，你快去准备吧。
记得给时常来信，最好化妆一下，小野猫太招眼了，很容易被盯上。”
带小野猫离开，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穆宗辰舍不得弟弟，可如今他们整个穆家都在风口浪尖上，必须有人留下来善后。
不知道上峰哪里得到的消息，说是有人看见那孩子出现在穆家过。
上峰还不确定，所以才派了他和赵禹常过来查看。
如果不是上峰相信他，瞒着他行动，别说穆家……
就连他都脱不了干系。
事不宜迟，穆老四说走就走，他走了两步，忽然反应过来：“三哥，我走了你怎么办？”
穆宗辰让他放心，“我有办法应付。”
顿了下，“你可以把秦姑娘带上。”
穆老四怔了片刻，忽然反应过来，笑道：“多谢三哥成全，我知道了。”
穆老四这次是真走了，穆夫人还没起来，他跪在门口给穆夫人磕了个头。
然后头也不回地去准备。
沈青禾最近睡得早，起得也早。
别家孩子夜里要喂好几次奶，吵得大人根本没法休息。
可小穆宗辰乖得很，夜里只需要喂一次就好了。
平时也不哭，醒了就瞪着大眼睛到处巡视。
就连穆夫人都夸这孩子可真懂事。
沈青禾醒了后，看了眼儿子还没醒，让梧桐打水洗脸，却不想梧桐兴冲冲地告诉她：“小姐，姑爷回来了。”
沈青禾一惊，然后转身去找人。
“人呢？”
梧桐解释道：“说是去了四爷房里，两个人说话呢。”
穆宗辰回来晚，没赶在沈青禾生产前，她可以不恼。
可人回来不是第一个来看她，也不看儿子，她可理解不了。
而且，穆宗辰如果去看穆夫人，倒也能解释通，为人子女出远门回来先跟父母打声招呼，是他为人孝顺，可他先找穆老四算怎么回事？
沈青禾脸色垮了下去。
她吩咐道：“把门关了，一会儿别让他进来。”
梧桐虽然觉得姑爷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应该这么对他。
可这人也太不重视小姐了，是该给他点教训。
所以听了吩咐都没有犹豫就去关门了。
恰好小野猫进来，她关了一半又重新打开把人放了进来。
小野猫不知道穆宗辰回来的事，他过来看小弟弟。
小小的婴儿才那么一小点，好可爱。
小野猫喜欢这个小弟弟，每天早起都要过来看上一眼。
说来也巧，刚才还睡着的小家伙，在小野猫进门后，竟然睁开了眼。
小野猫和沈青禾打了声招呼就走到床边把小家伙抱了起来。
“三嫂，”小野猫把小家伙抱到沈青禾面前，问道：“都出月子了，还不起名字吗？”
沈青禾早想起了，可一直没想到好名字。
“等你三哥起呢。”
小野猫跃跃欲试：“要不我给他起个乳名吧。”
沈青禾没想到小野猫还有这个心思，笑了道：“好啊，你想叫什么？”
小野猫想了想，道：“就叫……阿卿吧。”
沈青禾好笑道：“为什么？”
小野猫如实回道：“因为我以前就叫这个名字，只不过如今不让叫了。”
沈青禾还是第一次听小野猫提到自己的名字，“原来你叫阿卿。”
小野猫抱着小家伙，又往沈青禾身边凑了凑，商量地口吻道：“行不行嘛，三嫂？”
乳名而已，沈青禾并不觉得非要起得多隆重。
小野猫既然坚持，她也就同意了。
“成，就叫阿卿，大名我就不好做主了，得他奶奶和他爹同意才行。”
小野猫也没要起大名，“那谢谢三嫂。”
沈青禾一边擦脸，一边看着自己的儿子，怎么看怎么喜欢：“儿子，从今天开始，你有名字了，就叫阿卿。”
话音刚落，小野猫忽然啊了一声。
竟然是阿卿尿了，正好尿在小野猫的身上。
小野猫没忍住喊了一声。
梧桐正好进屋，伸手接过了孩子，笑得险些直不起腰。
“小野猫一大早过来就接了一泼童子尿，快点换衣服去吧。”
小野猫也笑，“谁知道这么巧。”
几个人正说笑着，外边响起了敲门声。
沈青禾和梧桐下意识地以为穆宗辰回来了，两个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开门的意思。
倒是梧桐放下了孩子，对沈青禾说：“小姐，你先看着孩子，我出去。”
门外传来穆老四的声音，“三嫂开门，小野猫是不是在你这边，让他出来。”
梧桐把门打开一条缝，看见穆老四，哼了一声：“三爷呢？”
穆老四如实回道：“我不知道啊，快点开门。”
梧桐撇嘴满脸嫌弃地说道：“你们兄弟都是一丘之貉，不开。”
说话间，穆宗辰回来了。
穆老四脸上充满了看热闹的表情，“三哥，这可是三嫂关的门。”
穆宗辰无奈道：“梧桐，先让我进去，我有话跟你家小姐说。”
梧桐也不过是给小姐要个说法，还能拦着姑爷不让进门？
意思表达到了也就退开了。
穆老四率先进了院子，看到小野猫的衣服都湿了，奇怪道：“你这是怎么了？”
小野猫忍不住笑道：“阿卿尿的。”
“阿卿？”穆老四没反应过来。
小野猫解释道：“我给起的乳名，好听吧？”
穆老四哪里知道好不好听，只知道他得尽快走了。
这会还早，街上还没什么人，再不走，可就容易被发现了。
他拉起小野猫道：“跟我走。”
也没给小野猫换衣服的时间。
小野猫不解道：“不能让我换件衣服？”
穆老四好笑道：“命重要还是衣服重要？”
他瞥了一眼小野猫，“再说这可是童子尿，我都没这福气。”
就这么小野猫被穆老四拉走了，两个人急急匆匆地去了秦莹莹的房间。
秦莹莹刚起，看见他这么冒失地进来，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呢？”
穆老四赶紧关上门，当着小野猫的面，谎话张嘴就来：“秦姑娘，我也是没办法了，我闯了大祸，娘要打死我呢，趁着娘还没起来，我得逃了，这一逃没个三年五载的回不来，你跟不跟我一起走？”
事情来得太突然，秦莹莹一时半会哪里反应得过来。
“你到底闯了什么祸？”
她总想着，还有拯救的可能。
却听穆老四道：“我杀了人，是个地痞流氓，想要欺负人家姑娘，我本来只想教训他一顿，可一时失手……”
秦莹莹为难了。
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虽然说杀人偿命本是很正常的事。
可那人欺负女孩子，活该被打死。
她从小流浪，没少被人欺负，深知女孩子处于那种情况下的绝望。
穆老四眼看着秦姑娘心软了，又道：“你要不跟我走，那我只能自首了，就让官老爷杀了我，给那人偿命吧。”
秦莹莹怎么可能眼看着穆老四去死，尽管挣扎，还是做了决定，“我跟你一起走。”
穆老四听了这话，终于露出了笑意。
他打开包袱，翻出几件女儿装来，让小野猫换上。
秦莹莹没看明白，“这是干什么？”
穆老四早想好了说辞：“只有我们两个容易引人注意，多一个小姑娘就没事了。”
事出突然，秦莹莹也没多想，帮着小野猫换了衣服。
别说小野猫换上女儿装之后，还挺漂亮的。
秦莹莹笑得停不下来，“真应该带到大家面前好好看看。”
穆老四也没忍住，嗤地一下笑出了声。
只有小野猫不高兴地瞪着两个人。
临走前，小野猫想跟沈青禾和穆夫人告个别。
他知道这一走，再想见面怕是很难了。
可穆老四拦着没让去。
“再不走来不及了，她肯定也希望你好好的。”
小野猫只能放弃了。
三个人乘着马车离开穆家，一路出了京城。
出城门的时候还是遇到了检查，是赵禹常亲自带人来的。
看见穆老四还挺奇怪。
穆老四把人拉到旁边，解释道：“马车里的姑娘是我三哥大舅哥的未婚妻，我这是什么意思，你该懂得。”
赵禹常以前就觉得穆家事多，没想到还有这种新鲜事。
小叔子带着未婚嫂子私奔了。
赵禹常反应过来，摆摆手让他快点走，别被人抓了。
只是很奇怪马车里为什么有个小女孩。
不过穆家的新鲜事太多，谁知道又是哪一出。
【??作者有话说】
穆宗辰：娘子，我回来了。
沈青禾：滚，跟你弟弟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