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捉虫)(1 / 1)

穿成原文女配 两枚杏核 5184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三十三章 (捉虫)

  鹿清骑着马走到侯府门口时, 就见行芷行兰正站在那里。

  两人看到她后,立马迎了上来,“主子!”

  鹿清翻身下了马, 朝两人点了点头。

  她黑眸扫了一眼, 见只有她们两人, 淡声问了一句:“正君呢?”

  闻言, 行芷行兰互相对视了一眼。

  行兰出声回了一句:“正君在怡景院。”

  随即低下了头。

  鹿清察觉到她面上神情有异,脚下步伐微顿,“我不在府的这些时日可是出了何事?”

  行芷立马摇了摇头,“一切都安好。”

  闻言,鹿清拧了下眉, 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只是朝两人吩咐道:“你们在这里继续守着, 一会儿铁骑营的人会将我的行囊送过来。到时候一并送到怡景院中。”

  交代过之后,她直接越过两人朝府内走去。

  怡景院

  时洺从城门口回来后便屏退了阿朝和阿启,将自己关进了屋内。

  鹿清进来的时候就见阿朝阿启正站在门口,焦急的来回踱着步。

  见此, 她拧了下眉,走了过去。

  声音有些微沉的问道:“发生了何事?正君呢?”

  两人没想到鹿清会突然出现, 皆是一惊,随即镇定下来连忙行礼:“参见世女。”

  “正君正在屋内休息。”

  阿启声音提高了些,随即轻拍了拍屋门, “正君, 世女回来了。”

  屋内沉默了一会儿, 随后有脚步声响了起来。

  时洺从里将屋门打了开来,缓缓走了出来。

  看着鹿清行了一礼, “妾侍参见世女。”

  “你……”

  鹿清看着一个月未见的时洺, 总觉得他的态度有些不对劲。

  时洺清雅的面容上却挂起一抹得体的笑容, 又出声道:“世女快进来坐吧。”

  随即又转身走进了屋内。

  见此,鹿清抬步跟了上去。

  两人走到桌边坐下,时洺抬手倒了一杯茶放到了她的面前,关切的问道:“世女这一路上可还顺利?可有受伤?”

  鹿清掂起茶盏抿了一口,黑眸在他面上扫视了一圈。

  总觉得时洺面上的笑容有些虚假。

  她敏锐的察觉出有些不对,不动声色的观察起他面上的神情。

  目光落到他眉眼间时,发现他眼尾有些泛红,像是哭过?

  鹿清立即皱起了眉,手中的茶盏放了下来,声音微沉:“你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何事?”

  时洺面上的笑容有片刻僵住,随即又恢复自然。

  “妻主在说什么?”

  他勾唇笑了笑,“妾侍能有什么事。”

  “那为何哭?”

  鹿清黑眸凝视着他,像是要将他看穿一般。

  “妾侍没哭。”时洺抿起了唇瓣否认道。

  “撒谎。”

  鹿清却突然站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按在了他的眼尾处,嗓音低沉:“那为何这里这么红?还说没哭。”

  时洺没想到她会突然靠近,闻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沁香后,脑海中却不知怎得浮现出在城门口看到的那一幕。

  心里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反感。

  几乎下意识的躲开了她的手掌。

  两人瞬间都楞了下来。

  鹿清没有错过他杏眸中划过的那抹厌恶,黑眸眯了眯,面上的神情也淡了下来。

  她缓缓站直身体,朝后退开了两步。

  看着时洺声音冷淡的问了一句:“你到底怎么了?”

  屋内一时陷入一片宁静。

  鹿清见他久久没有言语,转身准备离去。

  手刚碰上屋门,就听到身后传来几声微弱的抽泣声来。

  她脚步顿住,叹息一声又转过了身来。

  就见身后的小儿郎双眼通红的咬着唇瓣,极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清隽的面容上挂满了泪痕,梨花带雨的哭的甚是可怜!

  鹿清坚硬的心柔软了下来,面上的冷漠渐渐变得柔和。

  她走到他身边坐下,嗓音轻柔的哄了一句:“别哭了。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可好?嗯?”

  “妻…妻主…嗝,别走……”

  时洺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眸,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圆润清透的双眸中透着几分祈求。

  他伸手拽住了鹿清的衣角,死死的抓着,生怕鹿清丢下他不管。

  “好好好,我不走。”

  鹿清应着他,任由他拉着她的衣角。温柔的让人沉溺。

  时洺看着这样的鹿清,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冲动。

  他突然站起身扑到了她的怀中,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腰肢。脑袋埋在了她的颈窝。

  鹿清毫无防备的抱住了他,面上神情彻底怔住。

  她反应了一会儿后才回过神来,感受到他环在她腰间的力道后,她没有推开他。而是出声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何事了吧?”

  时洺脑袋抵在她的颈窝处,声音有些沉闷:“妻主可不可以不要纳侧侍,只有阿洺一个人。”

  “嗯?”

  鹿清一时没反应过来,挑了下眉,“怎么突然问这事?”

  “妻主不愿意吗?”

  时洺声音却低落了下来,环在她腰间的手掌也放松了下来。

  他缓缓退出了鹿清的怀抱,低垂下眼眸,“是妾侍无状了。”

  鹿清按住了他的手掌,压在了他膝盖上,没有让他起身离开。

  她伸手捏起他的下巴,有些强硬的抬起了他的头。黑眸凝视着他的眼睛,沉声问道:“你还没说为何要这么问?你今日的反常与这事有关?”

  时洺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妻主不是准备要纳侧侍吗?”

  “我何时说过要纳侧侍?”鹿清皱起了眉。

  “妻主不必隐瞒。”

  时洺心里像是破了一个洞,面上却依旧维持着笑容,“妾侍今日在城门口已经看到了那位弟弟,模样长的很是娇俏,想来妻主很喜爱他吧。”

  “你是说齐然?”

  鹿清神情微怔,有些诧异。

  “原来那位弟弟叫齐然啊。”

  时洺面上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下去,心底的破洞也越扯越大。

  他垂在身侧的手掌紧紧握住,指甲深深陷进了血/肉之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止住心中的疼痛。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这么喜欢鹿清了吗?

  要不然为何他的心会这样的疼?疼的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

  “原来你今日去了城门口啊。”

  鹿清却突然轻笑了一声,红唇轻轻勾起。

  她曲起手指弹了下他的额头,嗓音清润:“你这小脑袋瓜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齐然是漠城城主的儿子。他同他父亲一起来邺都省亲。只是恰好与我们同路罢了。我何时说要纳他为侧侍了?”

  时洺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他没想到自己会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

  时洺捂住自己被弹疼的额头,面颊忍不住微微泛红,尴尬的连脖子都红了起来。

  鹿清忍不住笑出声来,嗓音清脆悦耳,又带了几分揶揄之意,“现在不气了?”

  时洺:“……”

  瞬间捂住自己爆红的脸蛋,声音羞涩又细弱:“妻主求你别说了。”

  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永远都不出来。

  鹿清到底还顾忌了下小儿郎的脸面,没有再继续逗弄下去。不过眉眼间的笑意久久未散。

  时洺冷静了一会儿后,总算从掌中抬起了头来。只是杏眸忽闪忽闪着不敢与鹿清对视。

  他忍着心中的别扭,干脆破罐子破摔,又继续刚才的话题。

  “虽然这次是个误会。但我还是想问问妻主,以后呢?”

  时洺忍着羞意与她对视,薄唇轻抿了起来,“妻主以后会纳侧侍吗?”

  鹿清回望着他,漆黑的眼眸中深邃一片,红唇轻启:“不会。”

  神情间满是认真,“我不会纳什么侧侍。”

  时洺心脏瞬间漏跳了一拍,“妻主这是真话?不是在哄骗我?”

  “我为何要哄骗你?”

  鹿清挑了下眉,有些疑惑,“这件事有什么可作假的。”

  她本身对情爱之事就不热衷,娶了时洺都是个意外之举,更不要说主动去纳其他男子。

  时洺心跳却越来越快,脸颊更是不自觉的红润了起来,杏眸中满是羞怯。

  他张了张口,差一点朝鹿清问出口:妻主你喜欢我吗?

  好在话到嘴边的时候他又及时的收了回去。

  反正鹿清都承诺他不纳其他男子了,想来她心里定是喜欢他的。

  想到这里,他唇角的笑意再也压制不下来,彻底扬了起来。

  鹿清看着他这几经变化的脸色,启唇正想问些什么。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行芷的声音来,“主子,正君,东西送来了。”

  “什么东西?”时洺立马被吸引开注意朝外望去。

  鹿清闻言顿了下,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朝外吩咐了一句:“将箱子抬进来吧。”

  她话音落地,屋门立马被推了开来。

  行芷和行兰抬着一个沉香木做的箱子走了进来。

  两人轻轻放下之后,朝鹿清和时洺拱了拱手,又立即关门退了出去。

  时洺看着地上的木箱子,有些好奇的走向前去。

  鹿清站在他的身边,朝他淡声说了一句:“打开看看,可否喜欢。”

  “这是给我的东西?”

  时洺立马有些诧异的看向她,圆润的杏眸晶亮。

  鹿清面容平静的嗯了一声,“送给你的。”

  闻言,时洺杏眸中的光亮越来越盛。

  他薄唇微抿了下,面上矜持的问了一句:“我可以现在打开看看吗?”

  鹿清自然没什么意见,声音淡淡的回了一句:“你随意。”

  听到她如此说后,时洺立马半蹲下身子将木箱打了开来。

  咔哒一声闷响,箱子里装的东西瞬间显露了出来。

  时洺被满箱子的珠钗首饰和古玩字画给惊到了。

  他看着箱子内的各色物件,晃了下眼睛,扭头看向鹿清瞪圆了眼睛,“这些都是给我的?”

  “嗯。”

  鹿清微微颔首,面上神情依旧平淡如常。

  “你可以留下来慢慢用。”

  时洺看着满箱子的东西,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这他下下辈子怕是也用不完!

  而且……

  他伸手拿出几样东西在手中翻转了下,雕刻着狸奴的玉簪,绣着狸奴的手帕和圆扇,还有狸奴形状的玉佩和摆件,等等。

  时洺沉吟片刻将手中的东西又重新放回了箱子内。

  扭头又转向了鹿清,轻声问道:“妻主喜欢狸奴?”

  “嗯?”

  鹿清闻言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随口回了一句:“不喜欢也不讨厌。我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

  “那妻主怎么买的东西都是和狸奴有关?”

  “像你。”

  “啊?”

  时洺杏眸圆瞪,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他手指着自己,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像我?”

  “嗯。”

  鹿清走到木箱旁弯下腰肢从里面拿出一枚刻着狸奴的印章,握在手中举到了时洺的面前。

  一本正经的说道:“眼睛都是又圆又大,不像吗?”

  时洺:“……”

  他一时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生气。

  他沉默片刻,缓了缓,笑了一声:“妻主真会说笑。”

  “你觉得我在说笑?”

  鹿清却蹙了下眉认真的问道:“你是觉得你们不像?”

  时洺:“…妻主为何非要将我与狸奴相比?”

  她就不觉得有些不合适吗?

  鹿清默了一瞬,似乎也渐渐意识到了不妥之处。她将手中的小印章重新扔到了木箱中,掩唇清咳了一声,“抱歉。你若不喜欢可以丢了。”

  “我喜欢。”

  时洺却立马回了一句,见鹿清目光转了过来,他抿唇轻笑了下,“这些狸奴装饰的物件很可爱,我很喜欢,谢谢妻主。”

  鹿清见他面上灿若朝阳的笑容,声音顿了下,有些迟缓:“你喜欢就好。”

  见他转身欢快地去收拾木箱里的东西。

  鹿清站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后,抬步准备离开,“既然无事,我便先回去了。”

  说着,将行囊拿上便准备出去。

  “妻主要走?”

  时洺听到后手上的动作立马停了下来,小跑到她身边,又拽住了她的衣角。

  鹿清停下脚步低头看向他,挑了下眉:“怎么?还有何事?”

  “妻主不留在怡景院吗?”

  他轻咬住薄唇,声音细弱的问道。

  “这毕竟是我们的新房,哪有妻主一直住在外面的道理。若是被二房和三房的人知道了,怕是有些不好。”

  “你要留下我?”

  鹿清这下倒是有些诧异了。素来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嗓音中添了抹惊奇。

  “我若住在这里,你不介意?”

  时洺微红着脸蛋摇了摇头,“妻主在说什么,我怎会介意。我们是妻夫理应住在一起。”

  鹿清听到他这话后,黑眸微眯了眯,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像是要将他看穿一般。

  见他杏眸微闪,面色红润的模样。

  她沉默片刻,缓缓应道:“既然如此,那便依你之意。”

  “那我去给妻主收拾行囊。对了,妻主的其他用物也要搬回来才是。”

  时洺从她手中接过行囊,朝里间走去。面上的笑容越发真挚。

  鹿清却一脸莫名的看着他开心的背影,心底有些古怪。

  ——

  夜晚,鹿清沐浴过后走了出来,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中衣。

  湿热的水汽将她衣襟和肩膀浸湿了大半,底下的肌肤清晰可见。

  时洺已经先一步沐浴过了,身上的寝衣也换好了,此时正乖乖巧巧的坐在床榻里侧。

  见鹿清走了过来,他脸蛋先是红了下,随即轻抿唇瓣轻声问了一句:“妻主可需要帮你擦拭头发?”

  闻言,鹿清手上的动作轻顿,抬头看向了他,声音低缓:“我自己来就可以。”

  “…哦,好。”

  时洺眼睫轻颤了下,微微下垂遮住眼底的黯淡。

  他放在锦被上的双手互相揪扯了下,安静的坐在那里没有再开口说话。

  鹿清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神色,将手中的巾帕放下后见他还端坐在那里,挑了下眉:“你先休息吧,不必等我。”

  时洺听到她这话后又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她拿起兵书坐在烛灯下看了起来。

  他轻咬了下薄唇,面上神情有些紧绷。声音清浅的回道:“好。那…妻主晚安。”

  “嗯。”

  鹿清头也没抬的应了一声,目光依旧专注在兵书上。

  见此,时洺一直提着的心彻底落到了深渊,心底的羞涩与欣喜全都消失不见。

  他面朝里侧躺了下来,将身上的锦被盖过了头顶,心底有些发涩。

  翌日一早,时洺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鹿清早已起身离开。

  他撑着双手缓缓坐起身来,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原模原样的锦被,又看了眼已经放在床头叠好的锦被。

  唇瓣瞬间紧抿了起来。

  时洺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床头的锦被,眼底的情绪让人辨不真切。

  直到阿朝阿启走了进来,他才收回了视线。

  看着两人出声问道:“世女呢?”

  阿朝将手中的铜盆放到架子上,立马回到,“回正君,世女正在练武场晨练呢。”

  阿启从衣架上拿下衣物走了过来,轻声问道:“正君可要起身?”

  时洺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给我吧。”

  闻言,阿启立马将手中的衣物递了过去,又将一旁的鞋子放到了他脚边。

  时洺将外袍披到了身上,蹬上鞋子站起了身。

  穿好衣服之后,又走到架子前清洗了脸。

  随后走到梳妆台前缓缓坐了下来。

  见此,阿启立马走到他的身后,拿起梳子梳起了他的长发。

  他双手灵巧的为他扎了个发髻,从首饰盒中拿起一枚素净的玉簪,“正君,今日簪这支发簪如何?”

  “等等。”

  时洺却突然出声,打开另一个首饰盒,从里面拿出一枚雕刻着狸奴的翠玉簪。

  递给了他,“就用这支吧。”

  “好灵动的狸奴!”

  阿启眼眸微微亮起,立即接了过来,“奴还未见过正君戴过。”

  时洺抿唇轻勾了勾唇瓣,心情似乎也好了几分,“这是世女送的。”

  “世女那么严肃冷漠的一个人,没想到为正君挑选的发簪如此灵动可爱,想来心中一定时刻记挂着正君。”

  阿启笑了笑,抬手将翠玉簪插在了时洺的发髻上。

  “好了,正君。”

  时洺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青翠的玉簪别在发间,上边雕刻的狸奴活灵活现,看起来十分的灵动。

  他杏眸中浮现出几分笑意,心情总算好了起来。

  鹿清晨练回来后,刚踏进屋门时洺便迎了过来,看着她笑道:“妻主回来了。快来用膳吧。”

  说着,拉起她的衣袖朝桌边走去。

  鹿清顺着他的动作走了过去,见他忙忙碌碌的又是为她盛饭,又是夹菜的,连忙出声说了一句:“我自己来就行,你也快坐下吧。”

  “妻主这是哪里话,身为夫郎服侍您用膳是应该的。”

  他笑眯眯的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了鹿清的碗中,催促道:“妻主快用膳吧。”

  鹿清黑眸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眼神变得越发古怪了起来。

  自她从漠城回来后,她总觉得她这小夫郎有些怪怪的,似乎对她格外的殷勤?

  她将疑惑埋藏在心底,面上不显露分毫的嗯了一声,声音依旧淡淡:“多谢,你也快吃吧。”

  说着,也夹起一筷子菜放到了时洺的碗中。

  时洺见此立马扬起小脸朝她笑了笑,随即捧起自己的碗用起了饭来。

  也许是不适应时洺这突如其来的热情,用过膳后,鹿清又立马离开了怡景院去了练武场。

  时洺见她这冷淡的模样,脸色垮了下来,有些难看,“走这么快干嘛?我又不能吃了你。”

  他冷哼一声坐回了软榻上,心底莫名有些烦躁。

  她到底什么意思?有她这么做人/妻主的吗?

  鹿清在家中这些时日,两人一直同榻而眠。

  只是让时洺搞不懂的是,她对他依旧客气有礼,既不过分疏离也不过分亲密。两人同榻这么久,依旧盖两床被褥,她从不会越界,更不要说做些妻夫之间的亲密事。

  时洺越来越有些怀疑,鹿清真的喜欢他吗?可明明那日晚上他们互通过了心意,她还承诺他不会娶侧侍,只会有他一个夫郎。

  难道是……她拉不下脸面?

  时洺烦躁的趴在床榻上打了个滚,只觉得心烦意乱。

  他一个儿郎都这么拉下脸面同她亲近了,连他自己都看不上自己这副上赶着的模样,鹿清莫不是个木头?这么的无动于衷!

  作者有话说:

  时洺:她怎么回事?不是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