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祝融之灵准备的。小姑娘从一开始激发这演火阵,就已经打定主意,要动用这祝融之灵了。
不管是什么,都是越用越顺手的。想来,这小姑娘之所以大动干戈。并不仅仅只是想杀个人那么简单。更多的,还是想要提高操控祝融之灵的熟练度吧。
季单煌不由得干笑两声。搞了半天,他其实就是个活靶子啊!
一招既出,季单煌顿觉体内灵气有些接续不上,一时间不能再接上第二招,便转身在这演火阵中奔逃起来。一边跑,一边摸索出一瓶九转惠仙露,倒进了嘴里。
既然这小姑娘还不能娴熟地操控这祝融之灵,那么这祝融之灵的行动便会显得比较僵硬。只要自己凭借着速度和敏捷,躲避祝融之灵的攻击。再寻隙还手,短时间内应当不至于落败。
至于之后该怎么办,他倒还没想好。不过没关系,他可以一边打一边想,总之先拖着就对了。
那小姑娘显然也猜到了季单煌的想法,一声冷笑,双手迅速结了几个印结,给祝融之灵下了一道进攻指令,随即再不管那祝融之灵,提刀亲自上阵。
与受了伤的季单煌相比。小姑娘的速度自然是要快上一些,下手也更狠一些。当下,小姑娘闪身拦在季单煌的面前,石刀之上乌光大盛。以力劈华山的架势,向着季单煌当头劈来。
“看你往哪跑!”
这小姑娘的招式其实很简单,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下,但力道却十分的惊人。季单煌眼见小姑娘拦在身前,自然知道她上来便是举刀劈砍的动作,忙将身子一偏。向旁躲去。
他现在可不敢硬接这小姑娘的攻击。
凛冽的刀风擦着脊梁骨滑过,一股锋利的刀风“嗤”的一声将季单煌背后早已被切烂的衣服给撕得粉碎,露出背上几道尚未愈合的伤口。
小姑娘一刀未中,左手猛地一伸一握,大团火球腾空而起,流星般向着季单煌的背后砸了过去。
季单煌不及转身,凭借灵识辨别火球攻来的方向,身子如蛇般扭动,将那些火球一一闪避开去。但即便如此,那火球之上蕴含的灼热仍是擦在了他的后背上,灼得皮肤一片片的红,带来隐隐的刺痛。
季单煌皱了皱眉,心中怒意更盛。想当初,那么多杀手持着魔火火焰,都没将他给干掉,现如今他难道还会怕一个小小的演火阵吗!
既然不是沾身即死,怕他还怕什么!
一边躲闪一边狂奔,季单煌在阵法之中来回游窜,如一条滑溜溜的泥鳅鱼一般,总是在人最意想不到的时候,脚步微错进行着急转弯。许多次,小姑娘一手火球一手石刀紧追而上,眼看着便能砍倒季单煌了,却都被他给险险躲了过去。
呵,这个二愣子,躲得倒是挺快!
季单煌在阵法之中来回又窜,在躲避对方攻击、积攒灵气准备下一招的同时,还在仔细观察着这阵法的布置,企图找出破阵之法来。可是,一眼望过去,整个阵法之中,四处都是火焰,除了火之外,什么都看不见。想要找到破阵的关键之处,实在太难。
尤其是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在这阵法中便等于是无敌的祝融之灵,让他即便想要进攻,都要稍微考虑一下。毕竟,不管对祝融之灵发动怎样的攻击,在这烟火阵中都算是白费力气。
除非是自己找到了破阵之法,用来拖延。
季单煌正自琢磨着该怎么办,忽觉身后炎热一盛,下意识地一俯身,一只火焰拳头便擦着头顶而过,顿时将头发烧掉了一片。季单煌大惊失色,下意识地将手一圈一推,寒冰龙魂直缠向祝融之灵的手臂。
现在,也就只有冰与水,能够暂时克制这祝融之灵了吧。
嗯,水……
季单煌心念一动,脚下生风向前飞奔出十数米。随即猛地转头,手中干将剑一指,嘴唇飞快动着,一串咒文倾吐而出。
“五帝五龙,降光行风。广布润泽,辅佐雷公。五湖四海,水最朝宗。神符命汝,常川听从。敢有违者,雷斧不容。急急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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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致雨
剑尖微颤,金光如线,倾泻而出,于空中绘制出一道金灿灿的符箓来。随着咒文自季单煌的口中倾吐而出,被火光映得红透了的天空之上,竟是开始有乌云凝聚。
轰隆隆的雷霆乍响,有清凉的雨滴倾洒而下,落在演火阵之中,立时被蒸发成轻白的水汽,氤氲开来,模糊了整个法阵。
摸摸额头上低落的雨滴,季单煌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看天空,整个人都有些发愣,之前忽然涌上心头的那股怒火,也被这倾盆大雨给浇熄了。
致雨咒?他竟然使出了致雨咒?
这致雨咒,是干旱时期用来祈雨的道家法术,是需要登坛做法方能生效的,并不仅仅只是念念咒这么简单。就算没有条件布坛,那也需要多人一起虔心祈求方能成功。
可是就在刚刚,季单煌脑门一热,将这咒文念出,竟然就有倾盆大雨降落下来,简直太巧了吧!
看着面前那仍在闪动的巨大金色符箓,季单煌知道,这雨的的确确是自己祈求来的,并不是巧合。
大雨倾盆而下,水汽弥满,顿时模糊了视线,主持着演火阵的小姑娘,顿时又忙脚乱了起来,四处布置,以免自己的演火阵被这大雨浇熄,一时间倒没有心思来管季单煌了。
而季单煌在成功使出这致雨咒之后,整个人都有些懵了,就好像丢了魂儿一般,半天反应不过来。他努力回想着雨落前的事情,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那股无名怒火,还有念咒时脑海中瞬间迸发而出的强大意念力,让他感觉那似乎并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那感觉,倒有点儿像请神附体了似的,大半个脑袋都被别人的意志给主宰了。
虽然,他并没有尝试过请神。
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再掐了掐自己的脸,季单煌不由得有些茫然。心底里。一个疑问悄然升起。
我……还是我吗?
这个念头一出,季单煌猛地打了个寒颤,一股深入骨髓的森寒恐惧感,从心脏的位置开始。如电一般在身体内蔓延开来,霎时间便传到了每一根寒毛的尖端,凝聚不散。
看过太多单煌,在这一刻忽然冒出一个奇妙的猜想。他的身体里,或许还住着别人。
他是季单煌没错。但在某一瞬间,他或许会变成别的人,而自己却并没有意识到。之前他曾看过一篇短篇字已然记不清了,讲的就是一个人拥有两个人格,一个人格醒着的时候,另一个人格沉睡,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