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1 / 1)

我的温柔是锋芒 李若楠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齐觉得倪可欣判断得对,张咏琳还可能真是不知道陈慧春是谁,怕她心疑,就连忙岔开话题,说,“我当然不会说啦,连倪可欣都不知道的。”

  张咏琳笑了,她说:“刘一璃是个小笨蛋,你不会也这么傻吧?倪可欣肯定会知道你身份的,只是我没有跟她说,她就不会挑明,这丫头,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刘一璃还想着撮合刘一玻,她能瞧得上刘一玻这个面瓜吗?这个小傻瓜,那点小心思,还整天自鸣得意的。”边笑着边摇头。张咏琳没有结过婚,年轻时曾经还与老刘有过一段感情纠葛,也是看着张雨齐和刘家兄妹长大的,在她眼里,他们就是自己的孩子,她笑话刘一璃时,眼神里流露的都是怜爱。

  但张雨齐看在眼里,却有说不出的滋味。张咏琳对倪可欣的洞察和对他们私下言行的了如指掌,让张雨齐觉得有被姑妈看穿了心事般的恐惧,姑妈笑得越慈祥,他越觉得可怕。站在那里,感觉到丝丝凉气正从脚底处冒出来,从脊梁骨里钻出来,一点点地侵蚀着他的身体,连鼻子尖都感觉到冰冷。

  张雨齐想约倪可欣吃饭。一连几天,都说好了,每次都是倪可欣突然有事,不得不推辞。有一天,他等她都等到晚上九点了,倪可欣还在开会,出不来,虽然她一再道歉,张雨齐还是感觉到无比的失落。

  刘一璃偶尔中午也会过来到他这里来坐坐,瞎聊上几句,张雨齐知道有些事肯定是刘一璃讲给张咏琳的,他不自觉地就对一璃提高了些警惕。刘一璃倒是还跟过去一样,大大咧咧,快快乐乐的,她一来,二十九楼才有些生机和活力,大家说话的嗓门也会略微大起来,她一下去,所有人说话就都不自觉地变成交头接耳了。

  刘一璃最近学会了玩塔罗牌,到了二十九楼,就吵闹着要拿牌给大家算命,胖刘几个人都笑着躲开了,她就只好扯住张雨齐,非得要拿他做试验。

  张雨齐根本没心情,但又拗不过刘一璃,被她强按着洗牌、切牌、许愿、选牌。

  塔罗牌是古老的占卜工具,中世纪起流行于欧洲,在西方一直很盛行,张雨齐在英国也玩过。他知道这只是一个神秘的游戏,也就由着刘一璃折腾。

  刘一璃认认真真洗了手,煞有介事地看着牌阵,皱着眉头,过了半晌,才用缓慢而神秘的语气说道:“牌上昭示了一切!你被欲望俘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颓废度日。碰到一个聪明且强势的女人,做出一个好决定,命运之轮开始逆转。无论前途有多少艰难险阻,你都要继续走下去,同时也会由此掌控自己和周遭事物的命运。需要坚信你的自由意志,需要有决心和勇气,坦然接受牌意的结果,用你的意志力去改变命运。”

  “你这是什么呀。怪力乱神,荒诞不经的。”张雨齐嘴上对刘一璃的解读很不屑,但心里还是不禁一动。

  倪可欣放了张雨齐好几次鸽子,自己也感觉过意不去,就提出周末她得空,请张雨齐吃饭,以示赔罪。张雨齐自然毫不客气,而且提出来,要吃就去倪可欣家,吃她亲手做的饭。倪可欣犹豫了一下,眼见张雨齐萎靡的状态和期待的神情,还是答应了。

  革命友情红火火

  倪可欣的家离永惠不是很远,张雨齐好几次送倪可欣回家,也知道地方,只不过都是送她到楼下,从来没上过楼。

  两人商量好了时间,也只能凑倪可欣的时间,她已经连续上班十几天了,找一个休息日也真不容易。

  毕竟是第一次去串门,张雨齐带了瓶红酒,在一家花卉市场,买了一束花,他知道倪可欣喜欢白百合。

  倪可欣穿了件家居服到楼下接的他,身材好、长得漂亮就是有优势,穿着职业装时,倪可欣是明眸皓齿秀丽端庄,很是优雅大方,穿着家居服时,依然是眉清目秀软玉温香,俨然楚楚动人的邻家女孩。张雨齐一边走,一边盯着她看,看得她不好意思,笑着说:“嗨嗨,看路,看路,再傻傻地看,脑袋就撞墙了。”

  倪可欣家的房子不算大,简简单单的一居室收拾得非常干净整齐。房间以灰白色调为主,装修和装饰都非常简洁。张雨齐一进门就觉得倪可欣的家可以算是断舍离的典范,几乎看不到什么杂物,走得完全是冷硬风格,和倪可欣在工作中严谨高效的状态很匹配,却不该是一个二十多岁女孩子的房间应该有的样子。张雨齐一时之间有点迷惑,不大确定如此风格不统一的倪可欣,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这是你买的房子吗?你装修的?”张雨齐进了屋,倪可欣帮他拿了拖鞋。张雨齐用眼睛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对接过他的花正在往花瓶里插花的倪可欣说。

  “我哪有钱买房子呀?这是一个朋友的房子,也是人家装修的,我本来租的是个半地下室,这个朋友喜欢萨克斯,在这边没法练,怕扰民,就换了我的地下室专门练萨克斯去了,补他钱也不要,我欠人家一个好大的人情呢。”倪可欣说。

  “我说呢,这房子装修得这么冰冷,不像你这样的女孩子住的。”张雨齐转着看了房子一圈,评价道。

  “这已经很好了,你可不知道租房子的痛苦。我有个同学,大学毕业这才几年呀,已经搬了四五回家了,折腾得要命。我已经够幸运的了,再说,这简简单单的风格我也是蛮喜欢的。”倪可欣说得平平淡淡。

  她插好花,给张雨齐泡了茶,说:“你呢,在这里喝茶,想看书看书,我去做饭,做得不好你就凑合着吃,谁让你非要来家里吃呢。”

  “我帮你呀,给你打下手?”张雨齐看倪可欣进了厨房,也站起来,说。

  “不用不用,菜我都弄得差不多了,就是下下锅而已,你就喝茶吧。”倪可欣边扎围裙边把走到厨房边上的张雨齐推回来,按在沙发上。

  张雨齐也没再客套,他确实也只能打下手,对于做菜,他实在是连入门的水平都没有。

  倪可欣的客厅里唯一谈得上装饰的就是满满一书柜的书,书的内容很杂涉猎很广,有文学作品,有人文社科,也有法律经济,还有风水茶谱,很多领域张雨齐基本上都没接触过。

  “这些都是你的书呀?”张雨齐问在厨房里的倪可欣。

  “差不多吧,我害怕搬家也都是因为这些书,扔了吧,舍不得,带着吧,搬不动,有些书买了也没怎么看。”倪可欣一边做饭,一边应答着。

  见倪可欣在做饭,张雨齐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