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都下命令了,让你拖也要把我拖去,那一会儿去的时候,你就拖着我吧。”
张雨齐摇了摇头,嘟囔说:“她可真是能挑时候,我们刚想去喝酒,她就来电话了,躲着她吧,要是再跟上次似的碰上了,她还不得发飙掀桌子呀,你说无缘无故地她请哪门子客,凑什么热闹。”
刘一玻咧着大嘴,也纳闷道:“是呀,这也怪了,这也不是她风格,我估计肯定有什么目的,你们说她这个无利不起早的鬼机灵在打什么主意?”
“哼。”倪可欣冷笑一声,说,“你俩是真傻还是装傻呀?她这点小心思你们就真看不出来?不就是怕我抢她的张雨齐,想把我推给你刘一玻吗?”
倪可欣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太直白了,脸先红了。刘一玻却哈哈大笑,说:“哎呀,这么说来,我这个妹妹呀,长这么大,就这件事做得靠谱呀,也太英明、太伟大了。”
张雨齐苦笑一声,没说话,虽然明知道这只是个玩笑,他的心还是禁不住隐隐作痛。
因为要喝酒,刘一玻没有开车,张雨齐和倪可欣本来就打车过来的,三个人就拦了一辆出租车,一起往刘一璃订的餐厅赶。
在车上,倪可欣拿了手机,给一同坐在后座的张雨齐看,说:“我们冤枉了刘一璃呢,你看人家给我发的短信:可欣姐,我在永惠实习,多蒙您照顾,常怀感激之情,今日备下薄酒一杯,略表寸心,恳请移步屈尊……看这小词转的,礼数周全得很呢。”
刘一璃总想着要撮合倪可欣与刘一玻,这让张雨齐很不爽,他看了一眼短信,没好气地说:“你小心呢,这就是糖衣炮弹。”
“发你这条呀至少还裹着糖衣呢,你们看给我的这条,不就是赤裸裸的炮弹吗,而且是大口径的?”刘一玻坐在前排,举起手机,把刘一璃发给他的短信给张雨齐和倪可欣看,果然写道:“把自己收拾利落点,带足钱,速到银泰七十九层餐厅,好事等你。”
“这是号称她请客,让我带钱过来,这是什么逻辑?”刘一玻边收起手机边嘀咕。
“什么逻辑?”张雨齐愤愤不平地说,“你不看后边那句呀,好事等你。要是这好事归属了我,我天天请客都乐意。”
“别拿我说事。你不怕她收拾你,我还怕她整天去挠我呢。”倪可欣反应快,半真半假地嚷道。
刘一玻哈哈大笑,说:“对嘛,现在是和谐社会,为了安定团结,你呀,还是不要一心二用的好。”
银泰大厦位于城市的繁华区,周边写字楼林立,商贾云集。这家位于大厦顶层的餐厅极为有名,因为可以鸟瞰市景,位子极为难订。三个人走进餐厅时,刘一璃早就等在位子上了,正抻长了脖子盯着电梯口,一看三个人一起走进来,立即张开了双臂,一边跑一边喊:“呀,可欣姐,我都怕你来不了。”扑上来,抱着倪可欣,那叫一个亲热。
平心而论,如果不是她整天疑神疑鬼,倪可欣其实蛮喜欢这个小姑娘的。她没有富家子弟的那种骄奢气,人很善良,也很仗义,说话做事都很得体,在公司里人缘很好。也就是在张雨齐和刘一玻两个哥哥面前耍耍无赖,谁让她是他俩看着长大的来着。
这也是一种幸福。衣食无忧,有爸爸疼爱着,还有两个哥哥从小袒护着。倪可欣搂着刘一璃的肩膀,看着这个小心思早被人看透还很自以为得意的率真的小姑娘,也想着自己的身世。还是年轻经世少呀。感情又不是个物件,抢怎么能抢得去?护又怎么能护得牢呢?这么聪明的小人精,怎么就死活地认为我会惦记你的张雨齐呢?
倪可欣冰雪聪明,又心高气傲,劝解年轻女孩的这些话,她是轻易不会说的。
“可欣姐姐,今天你是主角,你要坐在这个位置,从这里看过去,北京的夜景就尽收眼底了。”刘一璃的说话声打断了倪可欣的思绪。“你坐这儿,”她指了指倪可欣旁边的位置,对张雨齐说,“我坐这边,陪可欣姐,你,大面团子,你坐可欣姐对面,让你穿得正式点,就不听话,还不如大苍蝇收拾得利索呢。”小姑娘一五一十地安排着座位,看来,她为今天的这次聚会真是煞费了苦心。
刘一玻被妹妹抢白得不好意思,自我解嘲道:“咱是气质男人,肚子里有货。”
“腰里有货吧?”张雨齐接口道,不知道他是在讥讽刘一玻肚大腰肥还是钱包鼓。
四个人坐定,刘一璃还在激动地看着倪可欣,说:“可欣姐,你能来我太高兴了,真怕你不来了。”
倪可欣笑着说:“这不被拖着来的嘛。张凯文先生,我的鞋底被你拖得都磨穿了,你得赔我一双鞋。”
张雨齐也开玩笑说:“这不是执行刘一璃阁下的指示嘛,你不让背的呀,你要让背,我就驮着你过来了。”
“驮着?你是猪八戒呀?”刘一璃刚想损张雨齐两句,突然想到猪八戒驮媳妇,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改口,厉声说道,“张雨齐,可欣姐可是你的上司,怎么跟领导说话这样没大没小的。”
三个人都早就知道她的小心思,看她这样一本正经,都不敢笑,毕竟年纪大过人家,人家要请客,再去嘲笑她,就显得不厚道了。
倪可欣反应快,她装模作样地瞪了张雨齐和刘一玻一眼,微笑着说:“一璃妹妹要请客,我光着脚也要来呀,还用得着你们拖?一璃,不理他俩,这里有什么好吃的,今天咱俩多吃。”一句话,就把刘一璃跟自己拉到一条战线上了。
“就是,咱俩多吃,他俩看着。”刘一璃白了张雨齐一眼,立即又笑意盈盈起来。
刘一璃已经把菜点好了,就是还没有上,她把点好的菜单给倪可欣几个人看,让他们再调整,酒却是开了的,已经倒在醒酒器里了。刘一玻瞥了一眼酒瓶子,立马就“哎哟妈呀”,大张着嘴巴半天没合上。
张雨齐看刘一玻的神情,就知道刘一璃肯定点了一款极贵的酒,就坏笑道:“心疼了?”
“何止心呀,肉都疼。”刘一玻哭丧着脸说。
大家一边吃一边聊。酒果然很好,口感醇厚,回味无穷,倪可欣不自觉地就多喝了几杯。张雨齐和刘一玻因为车祸案事,心情受了影响,兴致自然不是很高,话也就说得少。只有刘一璃,情绪饱满,意兴盎然,像堂吉诃德一样执着而诚恳地向倪可欣推销着她的哥哥。
“姐姐,我给你说呀,大面团子这个人呀,看上去好像松松懈懈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他是有远大理想和抱负的,心气特别高,可有雄心壮志了,是很有事业心和进取心的,这点跟大苍蝇不一样。大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