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9 章(1 / 1)

天工 沙包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边听着谈先生和慕影谈笑风生,一边仍然有一点不可思议的感觉。

今天刚刚见面时,他还在想苏进的年龄呢。

谁能想到,一个不到二十年的年轻人,就已经拥有了这样的权威。

但想一想他展现出来的实力,好像又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董枫下意识地看向苏进,发现他正在打电话。同时, 他的目光又触到了另一边的另两个人。

周老正跟周离站在一起,小声说着什么。最后,两人一起看向苏进,露出了之前那样复杂的目光。

董枫有些好奇了……

这眼神,不像是对有出息后辈的赞赏,反而像是某种遗憾与期盼……

苏进跟周家,是有什么关系吗?

这时,苏进突然放下电话,看向海面的另一边。

几乎就在同时,汽笛声响了起来,仿佛正在指引航向。

一条白色的船影远远地出现在海面的彼端,沐浴着冬日的阳光,正在向他们驶来。

一时间,码头上的气氛变得无比热烈,人群骚动起来,一起向着那边涌去。

在无数道期盼的目光中,货轮越来越近,船舷上“伊利莎白号”的花体英文字母出现在人们面前。

苏进这才发现,定义它是货轮是自己先前相当然了。

伊利莎白号其实是一艘远洋游轮,四层高,上面有无数房间,相当庞大。

汽笛声再次响起,悠远而绵长,与伊利莎白号自身的汽笛声交相应和。

在这样的召唤中,游轮缓缓靠岸,最后下锚固定。

片刻后,游轮底层的舱板打开,露出一个向下的斜坡。

苏进紧盯着那边,这一刻,连他的心也忍不住激动起来。

斜坡上出现了几个人影,其实一个五十多岁的高大男子尤为显眼。

他穿着一套棕色的猎装,外面套一件黑色的大衣,大步流星地一边向下走,一边跟旁边的人说话。

他看上去仍然懒洋洋的,仿佛跟以前没什么变化,但苏进面对他的心情,却不再像之前那么漠然了。

他心里很清楚,当初他对爱德华提出的那个要求听上去很轻松,但要落实下来其实非常困难。

那172件文物中间有几件,是当初一个私人收藏家捐赠给伦敦大英博物馆的。

这个收藏家曾经立下遗嘱,要后人绝不把这些文物归还给华夏,也不能卖给华夏人。

虽然这只是一个个人,还已经去世了很多年,但是他的遗嘱同时也代表了英国某些阶层的意志。

想要改变这种意志,其困难可想而知。

爱德华凭什么一直坚持下去,直到完成为止?

除了他个人的信用以及他欠的苏进的一个情,还多亏了周景洋。

仅仅只是从海外传来的只言片语,苏进也能猜得到周景洋做了多少努力。

他这样努力是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自己这个十多年前被他弄丢的“儿子”?

“父亲……”苏进在心里咀嚼着这个字眼,虽然还不能完全承认他的存在,但不得不承认,之前的那种漠然与隔阂的确少了很多。

他深吸一口气,跟周离打了个招呼,一起向着伊利莎白号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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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发晚了……

0794 都在这里

“幸不辱命。”

周景洋来到苏进面前,对着他挑了挑眉。

他眼圈有点发黑,脸上明显残留着倦意,但他的表情仍然玩世不恭,好像这之前的那些辛劳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一样。

“辛苦你了……多谢!”苏进看着他,突然弯腰向他行了一礼,郑重其事地说。

“哎别别别!”周景洋顿时有点手忙脚乱,想把他拉起来,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动手。

周离就没什么顾忌了,他一把抓住苏进的肩膀,把他拉直,道:“有什么好谢的,这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

说着他往后一比,对自己的父亲说:“爷爷在后面等你,说很满意你这次的做法。”

“啧,我稀罕他的满意……”周景洋不满地嘀咕,但还是忍不住往周离身后看。

这一年回来,他没见着周老爷子几面。而且每次见面时,对方都黑着一张脸,对他极不耐烦的样子。

他脸上不现,但偶尔独自一个人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心里还是很郁闷的。

他透过周离的肩膀看过去,发现周老爷子正站在码头上向着这边看,目光与他交汇时,缓缓点了点头。

他脸上仍然没有笑容,但周景洋心里一块大石头却陡然间落下,顿时觉得这一趟去欧洲真是太值了。

他笑了起来,一拍苏进的肩膀,道:“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他不是一个人下船的,身边除了他那个助理以外,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这人长相削瘦,花白的须发在海风中飘舞,穿着一身青布棉袍,一副旧式文人的样子。他精神矍烁,自从下船起就盯着苏进不放,苏进早就注意到他了。

周景洋介绍道:“这是王先永王大师,著名的国学大师,之前在剑桥大学求学,这次是专门为了文交会的事情回来的。”

王先永王大师?

这个名字有点熟悉,苏进很快就想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听过的了。

当初在植物园与埃德加舌战的时候,对方就提到了这位国学大师。

当时他举例说华夏的文化研究水平不行,就连王先永这种大师也要到剑桥大学华夏系留学。

王先永在华夏国内的名声似乎很不小,当时就引起了周围的哗然,让在场的大家都很有点沮丧的感觉。

苏进注视着王先永,对方与他对视,并不回避。

这老者目光清亮,还带着一些孩童般的好奇,苏进一瞬间就明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这种学者,醉心自己的专业研究,根本不通外务。对他来说,剑桥大学的华夏系研究得深入,对他有益,他就去了,并不会考虑也不会在乎自己这一行动会带来什么影响。

这种人,也许欠缺了一点人情世故,但是世界文明,本身就是靠这样的人一代接一代地推动向前的。

苏进的表情温和下来,对王先永行礼,叫道:“王大师。”

“我知道你。你的名气可大了。”王先永好奇地打量着苏进,开门见山地说,“我这次就是为了你回来的。我这里有份古藉,你能帮我修修吗?”

现在还有大事要做,一整排领导等在后面,王先永先跟苏进讨论这种事,简直太不通情理了。

周景洋正要说话,就听见苏进很平静也很理所当然地说:“在看到实物之前,我不敢保证,不过我会尽力而为。”

“哈哈哈,那就提前多谢你了!”王先永爽朗地笑了起来。

周景洋这才接过话题,跟苏进介绍了一下当前的情况。

这次跟他一起回来的除了王先永,还有剑桥大学的其他一些教授,以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