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死回生真不是说说而已,不过当日我得到他身上的那些根须怎么没有这么厉害?顶多就能白骨生肌,治病救人,根本就不能让枯木逢春,更加没有如此浓郁的药香。”
李修远见此立刻放下心来,同时不由嘀咕起来。
他当然不知道,当年他得到的何首乌精根须是何首乌精自动脱落下来的。
在脱落的时候何首乌精早就将根须里面大部分的精华,药性给收回来了,李修远得到的药,只是药性不足,根本就没有千年仙草的疗效。
白色的雾气凝聚在朱昱周围,随后仿佛一条条灵蛇一样顺着他的眼耳口鼻钻了进去。
立刻。
朱昱的脸色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过来,从之前的死灰,铁青逐渐变的红润,有光泽。
身体里亏空的气血也被迅速的滋补了回来,微弱的呼吸也重新变的强而有力。
这一口药气,不但治好了他的病,还调理了他的身体。
而与此同时,朱昱紧咬的牙冠突然一松,忽的有一口恶臭之前喷吐了出来,熏的何首乌精急忙退开。
“是精怪留在他身体内的邪祟之气,现在我给他驱逐出来了,他不会再有暴毙的可能了。”何首乌精道。
李修远看着那股喷吐出来的恶臭之气,目光微微一冷:“气急攻心只是表面现象,真正的病状在这口邪祟之气上,你是修行的千年精怪,知道的肯定很多,那么以你看,这邪祟之气是怎么来的?”
何首乌精道:“当然是精怪采补他留下来的了,精怪若是修行采补之法,那必定是会采集多个人的精气,而采补的人多了自身也会被其他人的气息影响,变的不够纯净,在身体内留下种种污秽之气,这股气
息对精怪是非常致命的,会污染他们的魂魄,损害他们的躯体。”
“这个时候,精怪就需要找个人在采补的时候将这股污秽之气吐出去,但精怪吐出的污浊之气夹带自身的妖邪之气,寻常人哪里能承受得住,所以常有暴毙者。”
“不过这样做等于间接的害死人命,是会增加杀孽,将来定然会被雷劫劈杀,便是不被劈杀,也会结下因果无数,死在各种劫难之中,断不可能成仙得道,所以精怪的这种采补修行方法是下成的法门,真正
有志向的精怪无不是吞吐日月精华,远离酒色财气,保持自身的气息,念头纯净。”
说到这里,何首乌精又有些自得起来。
他走的就是吞吐日月精华,得道成仙的路子,是真正的正统修行之路,不是那些邪魔妖道能够相比的。
李修远此刻却是皱眉沉吟起来:“朱昱是从醉风楼出来的,之前我就看了醉风楼之中有妖气弥留,那里必定是有精怪在修行采补之法。”
“此妖采补之后将污秽之气吐进朱昱的身体之中,已有害人之举,可见她的修行之路已经走歪了,这种精怪......当诛。”
一念至此,他目中金光闪动,浑身上下露出了一股杀伐之气。
感受到这股凌厉的杀伐之气,旁边的何首乌精眼皮直跳,心中不由的惊慌起来。
他在南方的时候就听闻过李修远在征战四方,统御四方鬼神,平息一切鬼妖祸患。
从这股凌厉的杀伐之气上看来,只怕死在他手中的鬼神精怪不在少数。
眼珠子一转,何首乌精小心翼翼的问道;“病人已经没有大碍了,他很快就会苏醒,我救治的职责已经完成了,现在我离开的话你应该不会不同意吧?”
“今日朱昱承蒙你的相救,在下感激不尽,若是你有事离开,我自然不会强留,只是希望你以后不用躲避我,我并不会对你有所图谋,你治病救人的本事让我感到佩服,日后如果有需求的话,希望你还能施
以援手。”李修远道。
“这个好说,好说。”
何首乌精笑着应和了几句,然后便施了一礼,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正文 第六百三十三章再顾醉风楼
朱昱醒了。
只是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之后了。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处舒适的软塌上,不过这屋舍却不是自己的住处了,各处的布局都显得很陌生。
“我这是在哪?”
朱昱起榻站起,他有些茫然,不过等到清醒之后方才记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对了,在醉风楼前我遇到了李兄......李兄替我结清了我在醉风楼的欠银,不过那掌柜的慈娘贪婪无度,讹诈李兄七百两银子还不够,还加到了一千两,我当时气不过想要冲上去教训那些贪得无厌的小人
,结果却一气之下昏厥了过去。”
不过此刻朱昱却觉得自己现在神清气爽,身体健壮,有种充盈之感,全然没有之前那般虚弱无力的感觉。
仿佛一夜之间脱胎换骨了一样。
朱昱带着几分疑惑和好奇走出了屋子。
一出门他就看见院子里的石凳上坐着一位身穿锦袍,面容俊朗,气度不凡的年轻公子,此刻他正捧着一本古朴的书籍正在翻看着什么。
哪本书好似又一层浓雾笼罩,看不清楚是哪本典籍。
“李兄。”
朱昱整理了一下衣冠,走上前去感激而又愧疚道:“多谢李兄相助,李兄对我的恩德让我无以为报,实在是惭愧。”
“你醒了啊。”
李修远立刻放下生死簿,回头道:“我等你好些个时辰了,虽然大夫说你很快就会苏醒,但他却是误判了,没想到你昏迷了足足一日。”
“难不成李兄在屋外守了在下一夜?”朱昱激动道。
李修远挥了挥手笑道:“我可没有守候你一夜,我只是在这里看书入了神而已,不过你醒了就好,你我当日金陵城分别,一晃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如今京城重逢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啊,你的身体怎么
样了?可恢复的还算顺利?”
朱昱听的很是感动,人生得此挚友,无憾了。
随后他忍住伤感道:“说也奇怪,我这一睡之后却发现身体变的强健有力,耳聪目明,便连思维也敏捷了许多,不再感到虚弱无力了,李兄一定是请了一位了不起的大夫治疗我吧,实在是惭愧,让李兄你费
心了。”
“哪有什么费心不费心的,朋友有难难不成见死不救不成?我也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而已,既然朱兄既已无恙,那么今日我做东,请朱兄去吃酒,”李修远笑道:“朱兄,你可不能拒绝啊。”
朱昱回道:“李兄的邀请我怎么能够拒绝呢,只是又让李兄破费了,实在是惭愧,惭愧,不过李兄今日的恩情我会铭记于心,他日定会涌泉相报。”
“一些钱财上的事情罢了,算什么恩情,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