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盖住身体,一边盖一边哭嚎:“韩子!韩子!”
韩父目眦欲裂。
那个男人却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慢条斯理捡起衣服,穿衣服的时候不忘摸一把韩母,冷声笑道:“哭什么?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赌鬼丈夫?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他的话彻底激怒韩父,韩父放下儿子,抄起门后的扫帚打向男人,却在即将打到人时被男人一脚踹翻在地。
韩父挣扎着爬起来,再次扑上去,和男人厮打在一起。
一旁的韩母不敢上前,躲在角落里放声大哭。
韩父早些年被酒掏空了身体,身体各方面都不如斯文男人,被他压在地上暴打。
打斗期间,他感受到额头有温热的液体淌了下来,抬手抹了把,映入眼里的是满手的红色。
韩父骨子里的暴虐因子在见血后彻底爆发出来,他拼尽全力踹开斯文男,在斯文男没有反应过来时,踉跄跑进厨房,拿了把菜刀,一刀砍向斯文男。
韩向劲听见打闹的声音,扯掉头顶的衣服,看到的场面就是他爸手拿菜刀,面色赤红,一刀一刀疯狂砍向斯文男。
斯文男被砍的失去反抗力,面部被砍的模糊不清,血肉一片。
窗外的暴雨哗哗打在树上,树叶被打碎,残破的飘在地上。
低矮的房间内潮湿一片,门外是堵塞水流的激涌声。
韩父砍红了眼,手上没停,直到把斯文男砍翻在地,又朝他胸口砍了十几刀后,抬眼扫视房间。
他在看到韩母后,不顾韩母的哭求,再次举起了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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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摸了把脸,低声叹道:“这个韩向劲也是个可怜人。”
老幺打断他:“得了吧,他要是个可怜人,那么多死在他手里的人岂不是更可怜?”
“后来呢?”一个女人牌也不打了,被故事吸引力注意力。
郎震扔了张牌:“胖子,接着说啊。”
胖子手伸向中间那堆彩头,挑了瓶饮料拧开。这会儿其他人急着听故事,也就没人阻止他。
胖子咕咚咕咚灌下去半瓶,继续开口讲起来。
“后来嘛…………”
韩向劲在目睹血腥场面、韩母死亡、韩父被警方带走后,彻底有了心理障碍,变得自闭不爱说话。
韩父家仅有的几个亲戚,在他好赌那几年断掉了,所以没有人能照顾幼年的韩向劲。
韩向劲被人送到了孤儿院,过上了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阳兰区的孤儿院是早些年一个本地富商建的,后来富商生意越做越大,慢慢把重心移到国外,也就把孤儿院抛在了脑后。
孤儿院内有块两三亩大的地,里面的人靠着种地和捡破烂,勉强维持孩子们的生计。
日子虽然不好过,但胜在安稳。
韩向劲在孤儿院的第二个月,老院长把他叫了过去。
老院长头发花白,年过七十,浑身上下透着虚弱的气息,她摸摸韩向劲的头,告诉他,韩父前段时间,在监狱内畏罪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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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个女人嘭嘭敲起桌子:“韩父就这么死了?这么说起来,韩向劲是小时候亲眼见到父亲砍死母亲,心理变态了,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吧。”
胖子嘿了声:“哪儿那么简单,”他神秘一笑,卖了个关子道:“你们知道给韩父戴绿帽子的男人是谁吗?”
“是谁?总不能是化肥厂那个管事吧?”
胖子哼笑一声:“管事算个屁,”他竖起拇指,声音高了一个度:“那男人可是化肥厂的老板!”
“老板?!”
“卧槽!韩母厉害啊!”
胖子继续说:“别看那老板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实际上是都四十多了,儿子都二十多了!韩父死在监狱里,可不是老院长说的劳什子自杀,是被化肥厂厂长的儿子找人弄死的。”
郎震咦了声:“末世前化肥厂还在吗?”
胖子呸了句:“别说末世前了,早在十几年前就不在了。”
当年韩向劲在孤儿院呆了段时间,慢慢长大后,跟着当地的地痞流氓混,后来混的越来越大,赚的钱越来越多,手底下的人也越来越多。
他能力达到后,第一时间就是搞黄了化肥厂,化肥厂一夜之间倒闭,化肥厂厂长的儿子也消失无踪。
很多人都说,厂长儿子被人抛尸河边。
但也只是说说而已,没有人看到,警察也没有找到证据,谁也证明不了厂长儿子是不是死了。
郎震嚼了颗花生米,嗤笑一声:“你说这么多,和汤晓成、程午权有什么关系?”
胖子:“怎么没关系了?要不是有韩向劲当靠山,汤晓成那小子敢那么嚣张?”
郎震听出他话里的隐含意思了,惊道:“韩向劲在基地里啊?”
胖子:“你不知道?”
郎震:“……”来基地才几天,他上哪儿知道去。
胖子:“韩向劲是六年前被关进五安山监狱的,他太狡猾,警方派出好多人也没能抓住他尾巴,后来有个叫陈国航的,也就是之前的五安山监狱长,被上面临时调到临岩市,负责韩向劲的案子。韩向劲就是被他抓的。”
“末世爆发后,监狱内的罪犯携手杀死狱警,占据五安山监狱一角,成了基地建立者之一。”
“韩向劲是这罪犯的领头人之一。”
郎震听完,后背激起一股凉意:“那个叫陈国航的监狱长呢?”
胖子沉默下来。
老幺扔掉手里的最后一张牌,冷笑一声:“早被人捅死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复杂,说不上是庆幸还是悲哀。
老幺闭闭眼睛,神情恢复正常,手中指曲起,点点桌面:“我赢了。”
房间内一改颓废气息,热闹了起来。
平头男发牌的功夫,胖子继续说程午权和汤晓成的恩怨。
程午权在末世前是家跆拳馆的教练,早年和妻子离异,独自抚养六岁的儿子。
丧尸病毒爆发后,他随跆拳馆一众人来到基地,谁想半路碰上了汤晓成。
汤晓成这人心思很邪,做事不看原因也不看后果,末世前有法律和警察,他不敢乱来,末世后就完全没有顾忌了。
加上他以前的老大韩向劲,是基地内说一不二的人物,他的恶劣行为在韩向劲的庇护下越发嚣张。
路上遇到跆拳馆一众人,他坐在车顶上,眯起眼睛盯着那群人看,半晌指着程午权的儿子,对旁边几个人说:“看到那个小男孩了没?咱们玩个游戏,每人一发子弹,谁能打中他脑袋,这次搜寻的物资,可以先挑选十分之一。”
他们那次跑得远,搜寻的物资占了满满两大卡车,十分之一的数量足够一个人吃很久。
那群人眼前一亮,纷纷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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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有些唏嘘:“程午权的儿子就是被汤晓成一枪打死的,后来程午权出基地,多次找汤晓成的麻烦都没能成功。汤晓成不把他放在心上,成天猫捉老鼠一样吊着他玩,开心的时候多玩两下,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