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边,皱眉说道:“也可能是实验品。”力量型实验品手持利刃,有很大的几率斩断人的骨头。
董威此刻坐在沙发上,他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好,面色苍白的看着尸体。
从看到尸体的第一眼,他就确定,这人是杀害他同伴的凶手之一。
董威记不清自己当时是什么心情了,放松、愧疚、快意,亦或是舒了口气。
要不是队伍内其他人拦着,他早已把尸体大卸八块,浇上汽油烧成一抹灰了。
见刘国里几人同样弄不清死因,董威不再纠结,决定把尸体处理掉。
平贤的出现令这栋小区变得不安静起来。
董威几人每天在小区内四处寻找,期盼找到另外的凶手。
刘国里本已经打算离开这里,就在要出发的前一天,陈焰突然晕倒。
这几天,陈焰的身体愈发差了,他的脸变得更加苍白,身上的青筋潜伏,藏在灰白的皮肉下。
他的咳嗽声也越来越密集,越来越轻弱。
余犀有次闻到腥甜味,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瞥见他收起的手帕上沾染了红色。
她摸摸自己胸口,发现心脏沉闷且缓慢的跳动着,像一条常年得不到维护而松懈了的绷带,软绵无力。
余犀眸子里出现担忧。
队伍内的其他人不明所以,以为陈焰是生病了。
上官南抱着他的医疗箱坐在陈焰床前,前前后后忙活了老半天,也没发现问题出在哪里。
他无奈地看向众人,做了个摊手的动作,收拾好工具,合上箱子,从床前退了下来。
刘国里闷坐在床的角落,双手抵在唇边,腮边的线条紧绷,额头因为天气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抹掉脸上的汗,呆呆地看着床上的人。
殷菁眉站在他后面,看了一会儿说道:“他怎么了?”
没人回答。
殷菁眉看向上官南,上官南摇了摇头,摊手表示不知。
刁楚手里的短匕塞进裤兜里,看着刘国里,问道:“他是实验品吗?”
刘国里没吭声。
刁楚没放弃,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仿佛在逼迫他,逼迫他说出众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刘国里眼见其他人和刁楚一样,全都看着他,他抹了把脸,嗓子像吞了一斤沙子。
仿佛粗糙的沙粒磨损嗓子,他浑然不觉,吞咽了几下口水,艰难地点头,说了句是。
一个是子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说完后他无力地后仰,靠在椅背上。
其余几人好像并没有对这个回答表现出惊讶,他们看起来早有猜测。
陈焰时不时的咳嗽声,身体惊人的恢复力,体内所爆发出的强大的力量,无一不说明他的不同。
但……
一听他是实验品,几人纷纷皱起眉头。
实验品他们见过不少,大多下场凄惨。
虽然实验品门拥有某项远超其他人的强大能力,可他们的能力是依托在生命的损耗上的,绝对的力量耗尽了他们的生命力,他们使用能力的频率越勤,自身的生命力也就损耗的越勤。
巨大的能量依托于体内的强大的生命力。
郎震见过实验品前一秒仿佛拥有翻山倒海的能力,力量巨大,犹如巨人,下一瞬他们因为生命耗损太严重,变得白发苍苍,身体瘦脱了型,比正常人还不如。
他担忧的看向陈焰。
刘国里察觉到他们的目光,艰难地吞了口吐沫,说道:“陈焰和其他的实验品不同。”
.
陈焰和其他的实验品不同,他算是第一批实验品。
当时丧尸病毒爆发不久,到处能看到挣扎中被咬的人,陈焰就是那个时候被抓到的。
他当时在赶往五安山监狱的路上,从绝望中寻找生机,跟在一群人后面,坚定的往临岩市的方向走。
他是在末世爆发两个月的时候被发现的。
当时实验基地发现了一株奇怪的植物,这株植物的能力远远超过其它植物。
不仅如此,它还具备强大的恢复能力。
实验基地的人发现,斩断植物的根须后,它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再次长出新的根茎。
它体内的生命力好像无穷无尽,帮它构建身体内所需的一切物质。
实验基地的人发现这株植物后,欣喜异常,专门派出一支团队用于研究植物。
基地内的研究员从植株身上提取了某些物质,用这些物质改造实验品。
陈焰就是那批改造实验品中的一员。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下班回来想睡一觉,睡一觉起来写,结果一觉睡到今天早上,惭愧。
鞠躬致歉。
82、离开
那株奇怪的变异植株太过强大, 实验基地的人没法将整株植物搬运回基地,他们没有办法在做到保证变异植株生命的同时将它制服。
于是,一群研究人员在变异植株的位置安了家, 他们在变异植株所在的地界上新建了一所实验基地。
所有的研究员以变异植物为主,研究它身上的奇特之处。
第一批混合变异植物基因的药剂制作出来后,基地内的巡逻者大肆抓补周围的人类, 他们抓到人类后, 将研究出来的药剂打在人身体上。
陈焰是第一批被抓的, 他当时所在的队伍有三十几人,他们带着同样的目标,打算一路北上,去自己的家乡寻找还活着的亲人。
一行三十几人, 一个不落, 全部被抓进了实验基地。
和他们一起被抓的还有近三百人。
三百人的队伍躺进基地的病床, 每人身上挨了一针。
第一根针剂下去, 基地内的人死了大半,大多变成了没有理智的丧尸, 少部分发生奇怪的变异, 很快被处决。
剩下的人惶惶不可终日。
每日生活在恐惧里, 生怕自己哪天不小心变异了, 成了活死人。
第一批针剂所带来的效果虽然并不理想, 但它令基地内的人找到了研究发现,发现了从动植物身上提取物质打在人身上的可能性。
越来越多的人被调进实验基地,越来越多的针剂打进人的身体里。
第一批人差不多死绝了, 只剩下不足十人。
十人每日活得心惊胆战,怕下一秒房门大开,穿着灰白色衬衫的医生会拿着药剂针, 再次打进他们的血管里。
这种战战兢兢的日子一直过了半个月,有部分人松懈了,以为基地该打的药剂都打了,接下来就是放过他们了。
然而,事情并不如他们所愿。
一天晚上,又有一大批人被抓紧实验室后,第一批仅留的几个实验品明白,他们再也出不去了。
前前后后来了好多批,死的人愈来愈多。
陈焰隐没在人堆里,一直坚强地活着。
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差了,身上露出的皮肤出现裂痕,仿佛树木即将脱落的树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