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未必愿意和我在一起。”
苏哲脸上露出黯然,“当初我和老爷子一样,失去了神智,亲刺了倾城一剑,害的她失去了觉魂,她虽然还记得我,但却对我再也没有了半点感情,现在别说生孩子了,她愿不愿意原谅我还说不定呢。”
“切,我当什么事呢,放心吧,这丫头一直惦记着你呢,要不然你以为她闲着没事跑去云海城等你?”
剑奴心神大定,很爽快的就把宁倾城给出卖了。
苏哲喉结怂动了一下,紧张带着惊喜:“老爷子,你是说倾城是为了我去的云海城。”
“当然,要不然我闲着没事了,跟着她屁颠屁颠的跑去云海城看你和那些什么鸟人打架啊。”
苏哲顿时来了精神:“来,老爷子,跟我好好说说,到底是个啥情况,你怎么看出来她还没忘了我的。”
剑奴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刻意的叹了口气:“我时间不多了,东方家无后,我哪还有心思说这些啊!”
苏哲知道这老头是想要一个承诺,当即一拍胸脯,义薄云天的承诺道:“老爷子,只要倾城愿意生,别说一个,就是十个八个都姓东方,我也绝无二话。”
剑奴喜上眉梢:“这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苏哲毫不犹豫的保证。
剑奴眉开眼笑的搂着苏哲的肩膀,“来来来,我跟你好好说说,倾城这丫头吧,实际上是觉醒了双血脉,一个是冰雪血脉,一个是剑意血脉,当时她来到止戈城,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结果这丫头就是死活不肯接受传承,在冰封之冢外一等就是一个多月,我问她等什么,她说等你,你一定会来找她。”
苏哲心神一阵阵激荡,原来倾城一直知道自己回来找她,幸亏自己没有让她等太久。
“我当时就劝她现接受传承再说,但她打死不理我,直到一个多月后,传来你现身云海城的消息,这丫头二话不说就直奔云海城找你。”
剑奴说起往事,脸上全是无奈,也是,摊到谁有这么一个冷漠到近乎无情偏偏又觉醒了双血脉的后辈,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的,不得郁闷死。
“到了云海城,这丫头才跟我说实话,她只接受冰雪传承,止戈剑的传承要留给你,你不知道当时我听了差点没气吐血。”
剑奴气的吹胡子瞪眼的,眼底却隐隐带着一抹笑意:“虽然她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还你的恩情,但我能看得出她始终对你念念不忘,特别是那九个鸟人围攻你时,你不知道她紧张的拳头都攥的没有血色了,还在那就假装镇静。”
苏哲心又喜又惊,没想到倾城失去觉魂后,始终还惦记着自己,可这有些不正常啊,她没有了觉魂,怎么会还能忘不掉自己呢。
“最后你和那九鹰消失的时候,你是没看见她那副伤痛欲绝的样子,我看着都心疼。”
剑奴说的活灵活现的,哪里还有一点前辈高人的风采,就跟个八卦老头似的,挤眉弄眼的说:“对了,这丫头最后还是没忍住,紧张的大喊了一声老公,喊完后她自己都呆了,估计她自己都没有想到你在她心里原来这么重要……”
苏哲心一颤,原来是真的,还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呢,那声老公真是她喊的。
听着剑奴的娓娓道来,苏哲心里五味杂陈,百感交集,止戈剑传承本是属于倾城的,可她却毫不犹豫的留给了自己。
哪怕被自己刺了一剑,失去了觉魂,还对自己念念不忘,这份情让他又欣喜又愧疚。
相比于她的痴情,自己就是个浑蛋的渣男,一个女人一个女人的往家带,丝毫没有顾虑到她的感受。
犹记得她曾说过,她是自己的大老婆,可大老婆还是完璧之身呢,小老婆都生两个孩子出来了。
苏哲进行了深刻的反省,他决定以后决不再招蜂引蝶,做一个专一痴情的好老公。
其实他心里很委屈,尼玛,都怪作者,人家其实很专一的好不好,非得开后宫,开的人家都内疚了。
作者也很苦逼,挣点生活费容易吗?没美女没人打赏啊!艳福都特么的被你享了,还埋怨个鸡毛,咳咳,扯远了……
一老一少聊了很久,或许是自知命不久矣,剑奴把一生对剑的领悟都对苏哲倾囊而授,让他大有所悟。
最后,苏哲轻声问道:“老爷子,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保护好倾城那丫头,别让东方家绝了后,我就再无遗憾了!”
老爷子很洒脱,苏哲却生出悲伤之意,这一番长谈让他对剑奴生出了不舍之意,眼圈微微泛红。
剑奴一瞪眼不高兴的说:“大老爷们别做出那副哭哭啼啼的样子,生老病死本就是天道循环,人之常情,天玄境本只有五千年的寿命,我托止戈剑意之福,已经多活了几千年了,以及足够了,死对我来说,也是种解脱。”
苏哲看着他突然红光满面,精神奕奕的样子,情知这是回光返照,时间就要到了,心不由大恸。
“好了,死之前有你送终,还有倾城那丫头,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冰雪本源和倾城融合后,冰封之冢就会消失,止戈城还要不要存在你们看着办。”
剑奴仿佛一瞬间大彻大悟:“止戈剑意本就不是固守止戈城,而是固守本心,以剑平天下争端,让天下再无兵戈之祸,只是我们这些东方后人都会错了意啊。”
剑奴轻轻的抚摸着止戈剑,眼神逐渐黯淡,“大哥,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旭阳来陪你了。”
头一耷拉停止了呼吸,以一己之力保止戈城万年安危的一代天骄含笑而终。
苏哲眼含泪,恭敬的跪下磕了个响头:“老爷子,虽然你我没有师徒名分,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师父,您老走好!”
“铮……”话音刚落,止戈剑发出悲伤的剑鸣,似乎在为相伴近万年的老伙计送行。
一阵寒风吹过,剑奴连衣服都化成了灰,整个人化为了齑粉,不留一丝痕迹。
这诡异的一幕让苏哲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人死如灯灭,但为何却连一点骨灰都没有留下,留下的只有他无尽的威名。
苏哲百思不得其解,但莫名的心里却好受了许多,老爷子或许没有死,只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他自我安慰道。
按着老爷子临死前留下的关路线图,苏哲向冰壁走去,伸出触碰一个几乎察觉不到的关轻轻一按。
整个冰壁突然裂开,露出一条冰冷黑暗的冰之甬道,苏哲迈步走了进去。
穿过长长的甬道,苏哲浑身一颤,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化为了冰雕。
好在苏哲能够感觉到她正在炼化那让他都忍不住打寒颤的冰雪本源,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