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出去跟别人骂吧,反正我无所谓。”
说完,也不管吴芬芬骂骂咧咧,把电话挂了。
想了想,心里有点气不过,就去楼上房间里把吴可星的行李全整理出来,拖下来,拉到店铺门口。
就这样的表姐,她祝她早点滚蛋别再这里瞎搅和了!收留她还收留出错处了,明明是庄荣彩礼没给够,不想结婚了,还要帮他隐瞒把问题全赖到她头上来,说是她劝她别结婚的,有病吧?这种糊涂蛋一样的人,就是不能帮的!让她自生自灭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免得劝完人家相亲相爱反倒她惹火上身了。
陆焉识跟吴桐六点左右回来,吴桐手里抱了颗球。
陆焉识走进去,看见门口两个行李箱,视线落到灶台内做椒盐炸鸡的吴知枝身上去了。
她情绪似乎不怎么好,冷着张脸在油锅前面炸东西。
怎么回事?
回来的时候不是还有说有笑的么?这会怎么气成这样了?想起门口的两个行李箱,陆焉识联想了一下,大概能猜到是关于吴可星的。
他走过去洗手,顺便观察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问:“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吴知枝垂着头,脸色漠然。
他思忖片刻,挨到她旁边去了,用肩膀轻轻撞了她的肩膀一下。
“干嘛?”吴知枝拿着一块筷子,烦躁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呀?”他压低声音,嗓音柔柔的,刚才回来前还好好的呢。
“没事!”
“有。”他拉长尾音,又用肩膀去撞她,“脸都气成一个包子了,还说没事。”
“真没事!”她语气加重,明显更烦躁了。
陆焉识笑笑,伸手摸她的头。
她躲了一下,表情嫌弃,“昨晚刚洗的头,你手洗干净了没有?”
“干净了,才在你旁边这个水槽里洗的呢,没有看见吗?”
“哦,我没看见。”
“哎呀,到底怎么了嘛?”
吴知枝侧过头来瞪他,“我做事呢,你别弄我。”
吴可星的事情,她越想越生气,越生气就越烦躁,不是,她凭什么给庄荣那个渣比背锅啊?垃圾男人一个,恨不得弄死他。
陆焉识见她情绪实在不好,便叹了口气,说:“算了,不想说不逼你了。”
吴知枝没搭理他,背对着他把锅里的鸡翻过身。
陆焉识走了两步,忽然哎呀一声,弯下了腰。
吴知枝望过去,见到他从地上捡起一张百元大钞,高兴地说:“我捡到了一百块钱。”
吴知枝愣。
陆焉识抬眸望她,“是不是你掉的啊?”
吴知枝一摸口袋,想起自己根本没放钱在身上,冷冷道:“不是。”
“哦,那就白捡到的,今天运气真好,捡到了一百块钱,我出去给你买徐福记吃吧。”
“……”吴知枝心里一阵无语,在看他。
他晃着手里的一百块钱,狭长的眼眸微微勾着,笑着望她。
吴知枝忽然就意识到,钱是他的,他只是想了个法子在哄她而已,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尖酸刻薄的货也学会哄人了,一惊讶,心头的火气就全都消散了,忍不住笑骂:“沙雕一个。”
“那我去给你买糖啦。”他说着,就跑出去了。
没一会,就从超市拎会回了一袋徐福记,还有一个可爱的小盆栽。
“给。”他把徐福记丢到灶台上,位置没瞄准,差点把旁边一个空碗打到地上去了。
吴知枝手忙脚乱接住,皱着眉骂他:“你丫的,差点把碗打翻了。”
“没事,我知道你接得住。”
吴知枝鼓着嘴,本来是想气沉丹田骂他的,结果一支水蜜桃口味的棒棒糖递到了跟前。
陆焉识漆黑的眸子望着她,像一条竖着尾巴向她示好的大尾巴狼。
眼睛和面容都漂亮得不像话。
吴知枝看着看着,心头的火气就没了,哎,算了,惹她生气的又不是陆焉识,她何必把气都撒在他身上?
况且,他还长得那么帅,她多看两眼,再大的怒火都没了。
接过他手里的棒棒糖,她撕掉包装袋,塞进嘴里,说:“炸鸡弄好了,你要饿就先吃点吧。”
“你呢?”
“我还得帮忙煮米粉,没那么快呢。”
“那我帮你。”他主动去拿小本子,给客人点单。
等忙过了八点半,店里就没什么人了,陆焉识去楼上换了件舒服的家居服。
回来时,发现吴知枝端着他刚买回来的小盆栽在端详,他愣了一下,走过去,把她手里的小盆栽拿了回来,“你别动这个。”
吴知枝看他宝贝成那样,就笑着嗤了一下,“我就看看而已。”
“这不是给你的。”他说着,低头观察了一下小盆栽上的绿叶,见完好无损,放心下来。
“我也不稀罕,家里后院多着呢。”
“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这个新来的,颜值跟那些不一样。”
吴知枝:“……”
这年头连植物都有颜值了?
“安安学校明天让带一盆小盆栽去观察,我给她买的。”陆焉识把盆栽小心翼翼放下,一个小盆友的七窍童心,他想守护好。
吴知枝愣一下,“不是,你怎么知道她们学校要观察小盆栽的?”
陆焉识神秘一笑。
吴知枝已经猜出来了,“你看她小日记了?”
“小日记本来就是给家长看的。”陆焉识理所当然地开口,“你那么忙,又不去看,只能我帮你看看了。”
吴知枝表情里有几分惊愕,片刻后,眉心一展,笑了:“谢了。”
“谢屁,我自愿的。”说完,带着他的小盆栽去找吴安安了。
吴安安从楼上下来,看见新的小盆栽,高兴得手舞足蹈,“谢谢哥哥!”
“喜欢吗?”陆焉识摸她的头发。
吴安安重重点头,“喜欢,哥哥,你就是我的圣诞老人!”
陆焉识笑起来,眉间很温柔。
吴知枝在外头看着两人,眼底的情绪很柔。
她觉得,陆焉识是把安安当成亲妹妹了,对她格外的宠溺。
哎!她刚才确实不应该把气撒在他身上,怎么美好的人儿,她应该好好对他才是。
*
没多久,吴可星就回来了,发现自己的行李被吴知枝拉到楼下来,表情有些懵。
懵完就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表情有些愧疚。
她走过来,吴知枝坐在桌上喝茶。
吴可星努了努嘴,“知枝,对不起啊。”
吴知枝没理她。
吴可星说:“我就是怕我说彩礼的事,我妈会去找庄荣理论,万一把庄荣家人惹急了,我怕他们会到处坏我名声。”
吴知枝冷笑一声,“所以我活该替他背锅?”
“你也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我就是觉得咱们是自己人,你帮帮我,也不会损失什么的。”
听到这话,吴知枝的表情惊呆了,因为是自己人,所以才让她背锅的?
呵呵,真好笑!
“算了,你跟庄荣怎么样我不想过问,你怎么决定也跟我无关,我就一句话,你回去吧,别搁我们家住了,地方本来就不够住,而且,别到时二姨以为是我撺唆你,叫你别跟庄荣结婚的,那我可就冤了。”
吴可星的表情充满了抱歉,“知枝,姐真的是没有办法。”
“走吧,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了。”吴知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