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忙吧。」
「撕蜴难道是爱好禅问答的吗?自我吹嘘我已经听够了,来——」
然而,吉普莉尔却露出凶暴的笑容回应道。
「我们来战斗吧。互相厮杀吧,互相死灭吧,互相讨伐吧!」在分不清究竟是狂气、恍惚还是愤怒的感情驱使下,她翘起了嘴角。
如此,吉普莉尔正准备使出灌注自身所有力量的『天击』——
【粉碎吧。】
然而还没等她释放出来,龙就只说了一句话。
仅仅是这样——拍了一下龙翼,以一句话构筑而成的龙精种的话语。
「————————啊?」
吉普莉尔以近乎于本能的方式,并非将『天击』用于攻击。只是单纯为了抗衡向周围的一切「命令崩溃的话语」一部释放了出来。
「是我们的邂逅时机不好,彼此都误认了对方。」
——即使如此,也还是难以完全抗衡崩溃的势头——在逐渐淡薄的意识中只听到了龙的声音。
「我们改天再见吧,羽翼啊。在互相了解的之后不管你挑战多少次都可以,可别让我失望啊。」
是的——那是仿佛在教导着什么似的、温柔的声音。
将万物的粒子结合彻底瓦解、抹消其意义的绝对力量卷成了游满。
在吉普莉尔付出自己的全力作为代价也只能勉强维持自身形态的破坏风暴中——就像真正的羽毛一般被卷入其中……在视野中目睹了龙朝着远方振翅飞去的身影后——
吉普莉尔……天翼种……弑神的兵器——
在连抵抗也不允许的——不由分说的力量冲击中,丧失了意识。
◇◇◇
〈●历●年●日〉
输给龙精种我觉得非常的不甘心。还有,虽然七年的修复术式实在是很枯燥无聊,但是幸好可以不用见到前辈,所以我想这也还好啦。
————…………
直到修复术式完成为止,用了七年。虽然这段期间里有一半以上的时间是没有意识的。
即使如此,在走出无聊的施术室后,吉普莉尔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
「哎呀呀,我为什么会输了呀……真是叫人觉得不可思议呢!」
就在她不解地发出这样的自言自语的时候,阿兹莉尔却抱着脑袋大叫起来:
「——你究竟是不是说认真的呀?如果是的话我就要稍微失礼一下使劲敲敲吉普酱的脑袋了哟!?就算你一个人向龙精种挑战也是不可能赢的呀!到底你想做什么呀啊啊啊啊~!?」
「哎呀,前辈你在这里吗。话说你原来还活着吗,我真的是深感遗憾。」
「吉普酱……姐姐可真的快要哭出来了呀!?」
就像把边说边真的趴在地上哭了起来的阿兹莉尔推开一边似的——
「……吉普莉尔,我也希望听听你的说明呢。」
——不,实际上以转移出现在阿兹莉尔的头顶,同时无视了被践踏者发出的「呜呀!」的悲鸣,拉菲尔以认真的表情注视着吉普莉尔的双眼说道。
「……你是抱着什么想法才向龙精种发起挑战的?如果是出于过度自信——我就有必要改变对你的评价了。」
相比起名副其实地被踩在地上拼命挣扎的自称姐姐(阿兹莉尔)——就连拿来做比较也觉得失礼的姐姐(拉菲尔)的威严。
然而,吉普莉尔却似乎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受责备,面带困惑地回答道:
「不,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能轻易地讨伐成功——」
龙精种——过去也有过不止一次的以集团的形式交战的经历。
成功讨伐的次数也不只是一次两次——但也正因为如此,她了解得非常清楚。
按照地精种的说法,龙精种的一块鳞片就相当于一千名战士的力量。
其鱗片、身体和骨骼,本来是只有集中五十到一百体天翼种的力量才有可能切断的东西,比存在于地上的任何矿物都更坚硬——所以即使在灭亡之后,其尸体也会永远留存下来。的确,龙精种真的很强,甚至可以说是跟下等的神灵种相匹敌的存在。
即使是吉普莉尔,也丝毫没想过那是可以轻易讨伐的对手。
就算以万全的状态释放出『天击』,能将几块鳞片打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但是——即使如此。
「本来凭五十到一百体的人数就能讨伐的龙,没想到竟然会无能为力到那个地步……是怎么回事呢。」
无从入手——就连这样的说法也不足以形容。
自己名副其实的真的是什么都没能做到。就连那头龙有没有发动『攻击』也搞不清楚。
就算是小鸟向老鹰挑战,也应该会做出比自己更像样的抵抗吧——
仿佛觉得自己差点死掉那件事根本就无关重要似的,吉普莉尔陷入了沉思,脸上依然充满着不解的神色。
只是——面对她自顾自地嘀咕着「还是觉得无法理解」的身影,拉菲尔也垂下了肩膀。
「吉普莉尔觉得那是无论如何也必须讨伐的,你觉得如何呢,前辈!」
依然被拉菲尔踩在下面的阿兹莉尔挣扎着喊道:
「有什么如何不如何的呀!你明明差点就死掉了,难道就不能好好听人家说吗!」
「阿兹莉尔前辈说NO的话就意味着YES是正确答案,那就是说那头龙果然是应该讨伐的呢。谢谢你,拉菲尔前辈,我稍微去去就回——」
「吉普莉尔。」
以一句话就让准备马上开始空间转移的吉普莉尔浑身僵直,拉菲尔接着说道:
「你认真点回答我,你之所以得救完全是出于『偶然』啊。」
拉菲尔继续以锐利的眼光说道:
「修复术式用了七年。你就好好感谢这个跟踪狂(阿兹莉尔)吧。要不是她跟踪着你的话_要是发现的时间再稍微晚那么一点点你就没救了……而且在你康复之前的七年里,看到天翼种的首领就像在施术室前扎了根似的整天哭个不停,老实说真的很烦人。」
「呀啊啊啊!别随便把这些事说出来呀!听起来不就像保护过度的笨蛋姐姐一样嘛!?」
「阿兹莉尔,你的脑子还正常吧?难道你以为自己是保护过度的笨蛋姐姐以外的什么东西吗?」
是叫我向在拉菲尔脚下挣扎着手脚的『这个』道谢吗一
正当吉普莉尔对这个相当高难度的无理难题感到困惑的时候,拉菲尔却继续说道: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抱着什么想法挑战龙精种的?」
要是回答不当,就会被自己尊敬的前辈鄙视——这一点吉普莉尔也非常明白。
——但是——果然——吉普莉尔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受责备」。
「虽然有点失礼,但是拉菲尔前辈,我想反过来问问你。」
因此,这次她就干脆——反过来提问。
「为什么你会断定单独一人就无法讨伐龙精种呢?」
听了吉普莉尔的提问,做出回答的却依然是被踩着的阿兹莉尔。
「因为『本来就是那样的』呀!为什么事到如今还需要这种理所当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