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队』编制进行集团编纂,运用大规模魔法的战术家——
「嗯……你先等一下啊?这个尼尔巴连……」
打断了叙述的话音,空和白、甚至连吉普莉尔也自然而然地挪动了视线。
「对呀~不满各位~那正是不肖在下——菲尔?尼尔巴连的祖先哟~啊嗯!」
「呀啊——!?耳朵!耳朵可不行——哇、哇呀啊啊啊!!」在镜头的面前,和『同性』的人类种勾搭在一起的『同姓』森精种——空和白心想:
……她的那个祖先,该不会是在九泉之下悄悄地落着泪吧。眼角冒出泪光的空——
「……话说,我可以顺便问一下……她们都是怎样的人么?」用擦掉眼角泪水的手从棋盘上掂起一枚棋子,一边在手指上耍弄着一边问道。
然而,菲尔依然保持着咬住克拉米耳朵的姿势,只是加深了笑容的锐度。
不知为什么好像很自豪似的挺起胸部——看着吉普莉尔回答道:
「详细的情况~几乎都没有留下什么记录哟……因为——」
「是的,因为她当时似乎正住在那个被我用『天击』摧毁之后
整个『借走』了的都市里呢!」
——啊啊,我早就猜到是这样了,怪不得她那么熟悉。
不管是什么时候,基本上都是这家伙干的好事啊——空和白不禁同时叹了口气。
「但是,根据我的推理——这两人应该是『同一人物』。」
——哦,是犯人的推理吗,还真新鲜啊——面对半眯着眼的空,犯人(吉普莉尔)披露了她的推理。
「首先——两者都是在『终战』的三百年前左右出生的。」
「……原来如此?这就是史上只存在两人的八重术者『不知为何』是同世代的原因吗。」
「另外,刚好在妮娜?克莱芙崭露头角前的时点,关于欣可?尼尔巴连的一切记载都忽然间从我保有的藏书中消失了。」
「但是到了终战后,以有关爱尔文?加尔得建国的记载为最后的记录,妮娜?克莱芙也同样消失了,就连家系也无法得到确认。取而代之的是,本来应该已经消失的尼尔巴连家——却一直延续到了眼前这位令人感到无比遗憾的小姐这一世代。」
她指着明明已经过了三十分钟却还在继续折腾着克拉米的菲尔——做出结论。
「所以,我认为〈妮娜?克莱芙〉就是欣可?尼尔巴连使用的伪名。」
对于在弯腰行礼的同时作出总结的吉普莉尔的推理,空发出了『哦』的声音。
他像是很愉快似的挪动着拨弄棋子的指尖,露出了得到某种确信的笑容。
「…………哥?」
依然露出讶异表情的妹妹——白,真的很想跟她分享这种时候的乐趣。
空将视线移向手中的棋子——接着又转向窗外,那耸立在地平线彼方的巨大棋子。
「反正也是顺便,就让我再问一句吧?」
如此——他接着提出了本来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
「我说这国际象棋——在这个世界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游戏?」
听了空这句话,白似乎也领悟过来了——『空白』就此达成了共同理解。
「虽然起源不明,但规则的统一是在『十条盟约』之后……主人?」
面对因为察觉到他们脸上的愉快笑容而感到不解的吉普莉尔,两人内心想道:
——啊啊,那是当然了。在大战当时肯定是「已经存在」的吧。
因此,特图就创造出地平线的棋子,规定了种的棋子——既然如此。
将确实存在的「大战」断定为游戏并将其终结的某个存在。
空和白笑着心想——究竟产生这个想法的……
——真的就只有人类(他)吗……
……国际象棋,作为一种抽象战争游戏。
说白了——就是「展开在抽象化棋盘上的战争」。
凌驾于刚才对战的菲尔之上的祖先,大战当时已经存在的棋盘游戏(国际象棋)——
「我总觉得是有的呢……在人类种之外。曾经想结束这场棋盘战争的家伙。」
那应该就是——对了。
「以实践决定棋盘胜负的战争」——
1.0009037000904;9999999 实践性战争游戏(1)
外传 实践性战争游戏 实践性战争游戏(1)
然后——欣可?尼尔巴连在那一天。
背对着几乎玻璃化的高温沙砾的烤炙,茫茫然地仰望着天空。
……长长的耳朵所接收到的,就只有纯粹的无音。额头上的魂石就如灰炭般浑浊。
寄宿着六菱形状的眼瞳也同样浑浊无比,暗淡无光——只是单纯地映射出天空的光亮。
那是被尘土所封闭的灼热红光。
而每眨一次眼睛,也都会掠过一缕森精种的浮游船团坠毁的闪光。
就像漂浮在某个梦境中一般,在不确定的意识中……她忽然想到——
这个天空,原本究竟是什么颜色的呢。
在大战开始之前,这个世界究竟是怎样的姿态呢……
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
——小时候,她认为世界应该是更单纯的存在。
并不是因为这个世界毫无秩序、毫无意义,毫无价值和丑陋。
只是觉得应该那样,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什么都不知道,无知而又过于聪明的孩子所怀抱的这个想法。
以无味干燥的眼神看透了无色透明的世界的孩子,所怀抱的这个想法——
——结果,世界却遵从了。
每当那孩子随心地说出一句话,并付诸实践的时候——
这碎散丑陋的世界,就会稍微变得单纯起来。
魔法术式经过理论化和体系化——最终得以达成集团型大规模术式的运用。
集团构成部队,部队构成队列,队列构成阵形,并由此实现组织性战斗。
——部队是音符,战略是乐谱,战斗亦即演奏。
无论是悲鸣还是临死前的惨叫声,不管是胜利呐喊还是恸哭,都应该像交响乐那样整然有序地演奏出来。
对描绘出无数胜利的过于聪明的孩子来说——世界什么的就只是这种程度的存在。
其中并没有什么意义,更不可能有什么目的了。
如果要打比方的话,那就像收拾房间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的理由。
——对于不久之后再也不是小孩子的「她」,世界也依然遵从着。
甚至就连自己的创造主?森神凯纳斯也向她致以赞词。
然而,在礼仪性地摆出单膝下跪低头姿势的她的心中——依然没有任何的感慨。
【汝之睿智、于种之贡献、于我之忠义,实乃难得之至。如汝此等艳花的诞生,正是大战终结——将愚劣之众神尽数剿灭,让我登上唯一神宝座之吉兆。】
——大战终结?唯一神的宝座?究竟在说什么呢?她实在感到莫名其妙。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就连说出这句话的愚蠢之神也不知道,是那样的一场永恒之战。
如果是永远持续的话——那就是正常的吧。
正如河水切削大地、海洋粉碎陆地、陆地分割海面、大地填没河川那样,星球总是在不停地改变着形状。不管将改变形状的东西称呼为海洋还是陆地,甚至不管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