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白、和哥……已经不会……再下‘演出棋’、了……」
听了两人这样笑着说出来的话,爱因齐格也同样轻轻一笑。
——原来如此。
这样机凯种就陷入压倒性的劣势——不,就连这一局的胜负也几乎定了下来。
但是空和白这样也只是六胜……还没达到最终胜出的局数,而现场演出则崩溃败北了。
那是不可避免的败北。所以他们就选择超越机凯种的演算,以在国际象棋中取胜的形式迎接败北吗。
不愧是「意志者」……无论如何也不肯白白认输吗——正当他们这样想的时候。
「所以嘛~作为代替‘干得好’的评价,我就这么说你们吧。」然而,就像在嘲笑对方一般,空和白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们都辛苦了……!」」
——同时,就像在等待着这句话似的。
听到忽然响起的歌声,机凯种们都不由得瞪大双眼看向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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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突地笼罩着会场的无音之黑暗。
在被疑难所覆盖的舞台上,帆楼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注视着观众。
那些开始不安地议论起来的观众……不,能看到常人无法看见的东西的神眼,就只注视着一名观众。
金色狐狸的兽人种。凭依体。巫女。帆楼的——朋友的身影。同样以穿透黑暗的兽眼注视着舞台,注视着舞台上的帆楼,注视着不知所措的帆楼。
注视着自己的那双眼睛、那张脸,都是帆楼所熟悉的——非常熟悉的面孔。
——不安地、忧心忡忡地、仿佛在诅咒着自己的无力的那张
那正是历经悠久的时光,令自己第一次明确地将那份思念「断言」出来的面孔。
朋友的、那张非常熟悉的面孔——曾经认为不想再见到的那张面孔!
——「我不要这样啊」——!!
瞬间——在被无音的黑暗所笼罩的会场内,亮起了小小的光芒,也响起了淡淡的歌声。
没有音乐也没有演出,在帆楼自身点亮的虚幻的光芒中,唱出的歌声——
……相当的拙劣。
无依无靠的,摇摆不定的,但是却很努力地像是在探索着什么似的编织出来的歌声。
然而……不可思、议的,那种仿佛被什么东西渗透心胸的感觉……让所有人都静静地倾听了起来。
——凭依体,巫女,朋友……希望让她露出笑容。
虽然仅仅是以这样一个渺小而微不足道的「思念」编织而成的歌曲……但是——
狐疑之神,甚至对自身的神髓也产生怀疑,兼有请希和夸戏的神灵种。
毫无疑问,这正是她经过数亿年的岁月才第一次迎来的、小小的、小小的——「变革」。
以确实的「意志」,灌注「心意」,表现「生命」——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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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楼,Heptalogue·Goodjob……偶像等级S的、壁垒……突破……」
「啊啊,那样才是神级偶像,终于踏入11次元超偶像的领域了啊。」
在后台继续下着棋的空和白,像是打从心底里感到满足似的露出了笑容。
那是让史蒂芙为之落泪,就连吉普莉尔……也不禁陶醉得闭上了眼睛的歌声。
「终局的最高潮,由于器材发生故障而实现的……无伴奏独唱。」
「……最棒的……演出……终于开始、明白了、呢……!」
然后,带着讽刺的笑容如此宣告的空和白,他们所构筑的棋盘上的状况。
那就是——可以确定两人胜利的优势。
从已经一动不动地固定在上限值的「情感刻度计」所显示出的事实,就只有一个。
——全部都被预测到了。
「……实在太荒唐了……那样不合理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有……啊啊!!」
一切皆有可能。他自己非常清楚这一点。但爱因齐格还是忍不住叫了起来。
——预测到机凯种会打「演出棋」?
才没有那么简单呢!
他们预测到——机凯种会预测出他们两人只能下「演出棋」。他们预测到——那反而会让现场演出产生最棒的结果,就连演出内容也猜到了。
他们预测到——只要将那些「坏步」全部收割就能逆转形势,就连什么时候打出来也推测到了。
一切都被看穿了,是名副其实的一切!!统统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实在荒唐之至……就算是神,就算是最强,这毕竟也是游戏啊!?
是有着明确的规则、掺杂着不确定性的、互相推测的游戏啊!?
就算是身处可能性世界的收束点一一就连不确定性也能彻底看透的神灵种也不可能做到!
如果真的能做到那种事,就意味着从一开始就知道会发生的一切——
……如果……不预先知道、的话……就不可……
——能……
「啊~真糟糕!这看起来好象是被察觉到的气氛呢~白小姐。」
「……唔呜~……明明、还有……一局、要下呢……哥……嗯~」
并列思考的机凯种们,将二十六个观测器同时转向说着玩笑话的空和白。
到了这时候,一切才终于在爱因齐格的心中连系了起来。空露出笑容。
对空和白来说实在非常不利的游戏,还有相当不利的规则。
承受着压倒性的不利条件,却依然不让机凯种望其项背的强大程度。
机凯种越是对应就变得越强,披上了最强概念的存在——
——……如此将机凯种彻底欺骗了的两人——!!
「嗯~对对,这个游戏,处于压倒性不利状况地——可不是我们啊。」
就像为小孩子的一点点恶作剧道歉似的,空调皮地伸出了舌头。
非常轻松地、完全没有停下移动棋子的手,同时也没露出半点反省的神色——揭开了谜底。
「承担着不合理的‘压倒性不利’要素的——是机凯种呢!啊,可别生气哦?」
「……一切都是、被骗的、人……不好……这个……是自古、以来的……规则。」
也就是说,无论是爱因齐格、伊米露爱因还是机凯种全机体。——都只不过是在被动地按照剧本来下棋子……
「究、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主人。机凯种的压倒性不利要素是……?」
「咦?就是我说的那样啊?在这个规则下,机凯种的棋步会变得很容易预测嘛。」
空回答了一脸讶异地提出疑问的吉普莉尔,机凯种们在内心也表示同意。
——啊啊,那是当然了。
毕竟机凯种在国际象棋的获胜几率很低,要是下了坏步——不,即使不下坏步也会输。
在此前提下,如果为了取胜而打「演出棋」的话,那哥机会必然就是——
「因为机凯种打的‘演出棋’,都总是在相对安全的棋格闪出光亮的时候嘛?」
「……而且、都是以被我们、收割……成果为前提的……要预测、也太容易了……」
「只须要打出将坏步也想定在内的最妥善的一步棋啊?——那当然是可以随心所欲地加以控制啦!」
本来想着有难以预测的不确定性的东西应该是「彼此彼此」的不利条件,机凯种都是这么想的。
第八局,空说出了——「其实并不是彼此彼此」这句别有深意的发言。
难道……这就是那句话的真正含义吗——!
但是——否!爱因齐格在心中吼叫着。
机凯种,他们确实是在预防线上下着「最佳棋步」。
不过,那都是以机凯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