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那只手,在心中想道:
这个男人 是不是真正理解了自己成功做到了什么伟业呢?
的确是壮大的游戏。是赌上五个"种的棋子"的空前绝后的游戏。
但是在这个除了帆楼的自立以外,什么东西都不会得到的游戏里,这个男人却——不。
他的妹妹应该也有合谋吧——空、和白。这两人——
——就仅仅是一步棋。
仅仅是一个游戏.,
——就仅仅是赢了帆楼一人。
仅仅——光是这样。
——就向所有的神灵种"将军"了,
■ ■ ■
然而对这个事实感到惊讶的,也就只有帆楼而已。
本来全体的参加者——都是在对这个计划多少有些了解的前提下才答应玩的游戏。
正因为如此——尽管企图落空了,布拉姆才甘愿赌上吸血种的棋子。
就连阿兹利尔——也因此把天翼种的棋子托付给了吉普莉尔。
——把那些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神灵种们连根拔起拉下来。
对集中在这里的人们(玩家)来说——这样的动机就已经足以让他们赌上"灭亡"了吧。
"……我说~克拉米?真的变成像当初说的那样了昵"
在空虚的眼神中,稍微恢复了一点光亮的菲尔这么说道。
"今天,这一天,世界一已经悄悄地、被翻转过来了哦——"
确实,现实已经变成了她从爱尔文.加尔得出发前在心中描绘的状况。
但是克拉米却接着她的话头,向屏风的对面确认道:
"嗯,但是我们削掉了爱尔文·加尔得,现在连神灵种也已经无法再回头了。"
没错——世界一定会被疑心生暗鬼的坩埚所吞没吧。
虽说会鲁莽地向艾尔奇亚发出宣战布告的人应该不多——但也并不为零。
比如说爱尔文.加尔得是决不可能保持沉默的,而且——
"……就算现在马上就有刚才说的"有异议的神灵种"跑来找茬也毫不奇怪。真的能撑得住吗?不过既然你已经迎击了我们,就决不许你说NO了。"
克拉米以凌厉的口吻问道。但是兄妹俩却以莫名其妙的声音回答说:
"……你说、撑住?……反而是"求之不得"……如果是对方、攻过来……比发起进攻、更轻松……"
"更何况我们除了人类种之外,还有兽人种、天翼种、吸血种、海栖种和神灵种——而且连森精种也在。如果是面对这个阵容也有自信取胜的家伙的话,我反而想主动找他切磋切磋呢~!"
看到空很愉快地以充满期待的声音这么说,菲尔不禁皱起了眉头:
"……刚才~你好像有意无意地把我也算进去了呀~难道是我的错觉吗~?"
但是——返回来的是颇为意外的声音。
"咦?因为克拉米和菲尔,你们已经没地方可以回去了嘛。"
——?
这一瞬间的沉默,却被空自己接下来说的话打破了。
"爱尔文·加尔得那边,我已经以正式的国书把你们的诀别——或者应该说背叛——通报过去了哦。啊,住宅方面已经准备周全了,你大可放心。记得好好感谢能干的史蒂芙啊~你这家伙~"
于是,伴随着嘎吱吱的声响,克拉米和菲尔都同时把视线转向了史蒂芙。
同样发出嘎吱吱的声响扭动脖子,移开了视线的史蒂芙回答道:
"……那、那个~……这、这都是空的指示呀?哦、哦呵呵呵……"
克拉米带起哗啦啦的水声猛地站起身,朝着屏风——空的方向狠狠地吼叫道:
"——你、你……你这家伙——到底都替我干了些什么好事嘛~!?"
"咦~因为我早就知道你们这次输定了……所以才好心替你省了这些麻烦啊~"
"我一脚把你踹飞耶!?我不是说这个,对爱尔文·加尔得的内部离间工作就没法——"
"不,可是——那个,已经没必要了吧?"
"……啊?"
克拉米和菲尔都顿时僵住,空则心情愉快地通告道:
"你们的暗中活动——我已经全部揭发了,还尽量把能想到的都加油添醋地大肆渲染了一番呢。"
——在理解了这样做究竟意味着什么之后,克拉米的拳头不禁颤抖了起来。
就算混入了一些的虚假成分,克拉米她们为了赌上一个州而展开的暗中活动。
其中甚至包含着记忆篡改的这些行动所波及的范围,以及被攫取了领土的事实。
由这些迹象所引起的疑心生暗鬼,恐怕——
"就算放着不管,不用过多久,爱尔文·加尔得——肯定是会"分裂"的哦?"
"大国的内乱吗~一定会弄得很糟糕吧~"
"……也就是说,状况会变得、更加美味……"
. 就这样,空和白各自以嘻嘻哈哈和若无其事的态度愉快地说着。
另一方面——
——喀!用拳头捶打着墙壁的克拉米紧咬着牙关想道 "就是这个啊"。
越是一小点一小点地反复进行着细小琐碎的暗中活动,就会造成越来越多的破绽。
——"光是区区的一击,就将一切化于无形,不由分说地赢了就跑"
和菲尔一起不断摸索至今的一步棋——令人怒不可遏的一步棋。
对于在自己的眼前轻捕淡写地达成了这一步、却丝毫不引以为傲的空和白——她甚至产生了杀意。
"……克拉米……你可要忍住呀。"
然而,安抚着这样浑身颤抖着的克拉米的——却是眼神已经复活的菲尔。
"下一次"。我们可要以兆倍奉还哦……是的,那只类蚊生物也是,一定要!
看到她那燃着熊熊怒火的笑容,克拉米也同样诡异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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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喧喧闹闹吵吵嚷嚷的浴场里,史蒂芙却静静地泡在温水中。
尽管各种抱怨、牢骚和不满一直不绝于耳——但大家看起来都好像很快乐。
耶!?"大家都很快乐,这就最好不过"
这就是自己所期待的、祈祷的光景吧——史蒂芙悄悄地笑了起来。
然而,下一瞬间。
"汝、汝!不定名称个体啊"
"畦呀啊啊一!?咦,感觉这好像是至今为止听到的最过分的称呼耶"
面对毫无脉络地以泡在温水中的姿态出现在眼前的帆楼,这次的史蒂芙发出了悲鸣。
但是帆楼却没有任何恶意——不,看样子好像连恶意是什么都不知道般抬起了脑袋。
知道似的歪起脑袋
"——但是汝的称呼实在太多了。究竟要怎么假定才好"
"史蒂芬妮·多拉!我可是有着这样的!非常正式的!历虫悠久的名字哦!"
——帆楼大概是想起了空说的"如果不用名字来称呼就会很失礼"这句话吧
但是,在似乎非常认真地沉思了片刻后,帆楼点点头——说道:
"但是没有任何人以那样的称呼来叫唤汝,那么根据最多重复原则——【假定】史蒂。"
"既然都说到这里了,就不能请你努力点再多说一个音吗"
但是,似乎对自己假定了名称感到心满意足,帆楼无视了她的要求,切入了"正题"。
也就是说——
"史蒂——所谓"开心",究竟是什么?"
"咦咦、咦?呃、不,那个……现、现在、很快乐……难道不是吗?"
来做快乐的事情吧。那不是很快乐吗。
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