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空使劲抚摸着脑袋,被白使劲蹭着脸的帆楼——
"…………俗称·空、俗称·白"
"噢,,怎么啦!还有俗称是多余的!"
帆楼终于领悟了他们在自已叫出名字之前都不做反应的意向。
"帆楼,再怎么说,姑且也是神灵种啊。汝等想起来没有……快回答问题"
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好——她自己大概是这么认为的吧。
但是,看着脸颊变得红通通——像是害羞似的这么说的帆楼,空马上转换了态度。
"——别露出那么不安的表情嘛,这可不是有没有意义的问题啊。"
"……只要帆楼……把、自己……唤作……帆楼的话……就没问题。"
Hollow。空荡荡——不管要注入多少东西都可以。
"我们可是把"我们的骄傲"分给你了啊,你与其担心那种事——"
"……倒不如……为做了、辜负名字的、事情时……担心吧……"
两人以小孩子般的笑脸这么回答道。
这时候,帆楼终于理解了自己正在被"挑逗"的事实——又或者是作出了这样的假定。
"——十六种族位阶序列十六位——最下位的种族啊。"
帆楼自身想必是没有这样的自觉吧,只见她满脸不服气的甩开两人——
"尽管只是以推定类推的结果、大概到明天就会被否定的假定——"
说到这里,帆楼——毅然作出了宣言。
如果假定空所说的"一切都会转一圈"的主张是正确的话。
虽然在巫女看来,她只不过是对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的两人感到不爽而已。
"【假定】最上位种——超越种也会转一圈,"下次"就轮到帆楼战胜最下位种了。"
然而面对帆楼的宣告,空和白却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尽管、放马过来……随时、奉陪。"
"嗯,加油吧。无论是提问还是玩游戏,要来多少次我们都来者不拒哦!"
那就好。面对那无愧于自己分给她的名字的表情——
空和白都英姿飒爽地转过身——
——然而
啪的一声……空的衣袖被帆楼抓住了。
"汝,刚才这句话是绝无虚伪吗?既然如此——"
在对帆楼投向自己的闪亮眼神产生了不祥预感的同时——嘭
——几乎覆盖着整个天幕的庞大书卷被打开了。
在数万数亿年的漫长岁月中涌现的"疑问"都全部收录在里面了。
"汝,全部都回答吧。"
被帆楼以充满期待的眼神摆到眼前,空……
"还……还是、让我一个一个的……慢慢来吧。"
■ ■ ■
然后——过了差不多数十分钟。
慢慢降落的岩石块已经静止下来,察觉到这一点的就只有巫女一人
"我~说~啊~帆楼就是帆楼!这样到底有什么问题嘛!"
"当然有问题。所以我才问汝"作为帆楼的我的定义"啊。"
"你不是自己也把自己唤作帆楼了吗!?"
"否。我只是将汝等称呼为帆楼的存在假定为帆楼而已。"我"的范围定义是"
"我现在!用眼睛看到!用手摸到!现在跟我对话的!还让我拍了一张很棒的照片真的感激不尽——!!让我有这种感想的家伙!那就是你!帆楼!有什么异议吗!?"
"有。汝看我的"限睛",汝所摸的"身体",还有——"
就好像在强凋特别重要似的,帆楼停了一拍拍,以认真的声音说道:
"汝所摄影的、甚至还向我道谢的幼儿姿态的…下腹阴部——全都在定义之外。"
"——我说,怎么感觉越说我就越像个超垃圾渣男的犯罪者呢"
……难道你想说你不是吗。
对于事到如今已经不容抵赖的、丢脸的萝莉控的说辞。
暗自这么想着的巫女,在远处——眺望着空和帆楼的这番毫无结果的议论。
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帆楼的"本体" 并不是那个少女的身姿。
"帆楼的"神髓",在这边呢。"
"…………咦?那个……是一直坐在上面的……墨斗?"
"——否。这么说也不正确。汝看见的墨斗是汝等所能理解的神格体现出来的化像。本来神灵种就不存在物理上的实体。至于这个人型,则只是意志沟通用的虚像"
" 哇哈~~麻烦死了~!喝啊——"
"……汝?汝,汝。为什么要以手刀击打帆楼?"
"被砍了一下!你承认了吧!?那么这个和那个也都是帆楼,你没异议了吧!?"
——啊!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帆楼嘀嘀咕咕的念了起来。就趁现在
巫女漫不经心地看着空为了逃走而悄悄离开的样子——苦笑了起来。
——很久以前,某只狐狸……犯了一个大错误。
狐疑之神,为了怀疑一切而诞生,求问永远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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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一个朋友……希望获得可以支撑不断怀疑的自己的根据
这完全是自己的误会——真是的,简商没资格当朋友
她想要的——单纯只是值得相信的、也愿意相信自己的某个人——
——对,那某个人走近巫女的身边,开口道:
"那么,这样一来就是我们的胜利丫吧。巫女小姐"
帆楼停止了自我否定,已经自立了。对于这位成功解开了巫女的陷阱的人
"哈哈!别说得那么得意,大人可是有大人的取胜方式的,小鬼"
然而,巫女却这么笑着应道。
没错,自己是大人。已经成为大人了——巫女不禁苦笑
把世间变得复杂的没趣的人们,放弃了许许多多的人们——但是。
"……我做不到的事情,如果是你们的话就能做到……。"
没错——最终得到了让帆楼获得自由的结果.,
在连性命也赌上了的一生一世的大赌博中——自己还是赢了。
"这原本就是一场赌我输的较量……不管怎么看,也是我赢了"
她试着说出这种死不认输的话,但是——
"……如果、巫女小姐……是赌自己输……的话。"
"那就正好说明是巫女小姐输了——所以,就是我们赢了嘛。"
"给你一个建议——在想这些琐碎事情之前,你应该有话要先说吧?"
空和向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向巫女挥了挥手。
大概差不多到地面了吧,巫女以讶异构眼神看着走近岩石块边缘的两人。
"凭依体、凭依体!"
之前一直在用笔写东西的帆楼突然大喊了一声,同时向巫女奔了过来。
"帆楼呀——就是帆楼哦!汝有异议吗!?"
"汝这表情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明白吗!?""
帆楼就好像对无法理解科学家的大发现的普通大众感到不耐炳似的。
——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
"只要定义"我"的观测者将帆楼认识和称呼为帆楼,帆楼就可以得到是帆楼这个存在的暂定证明,也就是说帆楼是可以自称为帆楼的——就是这样的意思啊!"
巫女之所以一时间呆住——
是因为向自己跑过来的帆楼——毫不犹豫地握其了自己的手。
——自己是不是得到了她的原谅呢。
她以自己的意志握住的手正是自己的手,这样真的好吗?
结果什么都没能做到的我,有没有这样的资格——想到这里。
——"在想这些琐碎事情之前,你应该有话要先说吧?"
"我欺骗了你,对不起啦……我究竟、能不能得到原谅呢……"
"我不能原谅。"
歪着脑袋的帆楼毫不犹豫地这么回答,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