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让她把兽人种对自己做的事全都一五一十的报告上去的话——之后就必定会回来报复。这
可是我刻意安排的哦!?”
“哎~呀~原来是这样的吗~!那我就要订正一下了——简直就是畜生!!”
但是——就像无视了怒不可遏的史蒂芙似的——
“…但是,这次…又轮到…地精种…获胜。”
在白这么说的同时——这次就变成了逼近而来的森精种军团被消灭了。
…山岳地带——在极地战中,地精种的机动力是无法发挥其优势的。
但空战却是地精种——拥有空中战舰的这帮家伙独领风骚的领域。
在空中飞行的战舰——因为空已经把在空战中运用海战理论的战术教义传授给他们了。
“世界上首屈一指的粮食产地,而且还是花费了一个世纪才建成的。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让人攻下来啊。”
从呆住的史蒂芙手中解放出来的空,又回到桌子旁继续说道:
“我要让他们再继续为争夺食物互相争斗一会儿——我不是说过吗?”
“称霸粮食者…即可、称霸世界…!”
然后,两人就露出凶恶的表情——但却显得相当愉快似的接着说道:
“现在还远远没死够哦…无论是人,还是非人的存在,都要大量地死去哦~”
“…互相厮杀吧~…!”
“能一直坚持战斗到有余力去理会人类种的究竟会是谁呢~?”
“…简直是令人彻底无语的鬼畜行为耶…”
史蒂芙大概已经没有了吐槽的力气,只要放弃追究,又重新回到投函作业中。
…………
通过利用吸血种而获得的庞大而精确的情报。
在184年里,对全种族的动向进行观察,由白通过数学方式“预测”到的战局和动向。
在184年里,凭着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谋略,由空运用骗术将其变成“确定事项”。
而对以这种方式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那双小手上的空和白的身影——
面对自己的主人们的身影。
然而,看到他们脸上和额头上所渗出的汗珠,吉普莉尔——在心中暗自想到。
就算是空和白…要完全把握大战中的一切也是“不可能”的。
巨人种、月咏种——那些无法预测会如何行动的种族的介入是不可能做到完全预估的。
更何况不管构筑了何等程度的战略,进行了如何复杂精密的计算,也必然会发生某些不可预测的事态。
或许事前已经把这些因素考虑在内了吧,甚至也预测到会有无法预测的情况发生吧——但是。
只要有那么一次的致命性的错误预估。
只要有那么一次的致命性的指示失误。
仅仅是这样,就会马上被特定到首都位置,最终迎来的——就只有不由分说的“死”。
应该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个事实的两人,却只是傲然地——笑着说道:
“哈哈~!!要是这样能一直输到最后的话——分泌的脑内吗啡一定很可观吧!?”
“…白…也是…现在已经、很厉害了…!”
如此壮绝的超难度游戏,过去真的有遇到过吗?
毫无疑问是过去所经历的最高难度的游戏吧——两人都愉快地笑了起来。
然而,吉普莉尔却满怀不安地低下脸,抱着日记的双手也在轻轻颤抖。
………
“…啊啊…世界、正在慢慢走向灭亡。”然后,忙碌地来回奔走投函的史蒂芙小声嘀咕道。
被投影在空中的,是逐渐死去的星球,慢慢走向溃灭的棋子,以及逐步走向灭亡的世界——但是。
“啊啊,要灭亡了。这种生锈发霉老掉牙的【定石(世界)】,就由得它灭算了吧。”
空以毫不惋惜的口吻说完,停下了写着指令书的手,转眼看向地图。
…逐渐死去的星球——曾经有过那就是现实的时代。
…慢慢溃灭的棋子——曾经有过那就是人命的时代。
威胁、拐带、杀戮、抛弃、利用、欺骗、背叛、折磨——
空会使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无论是肮脏的手段还是欺诈的手段,只要不被发现就算是作弊也在所不惜——但是。
“…完全不在乎手段和牺牲什么的——那种事不管是谁都能做到啊。”
没错,真的很简单。证据就是无论哪个世界这都是人们古往今来一直在做的事情。
通过这样不断累积着牺牲向未来寻求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自己或者除自己以外的人、又或者是所有人都全部灭亡——这样的结局,难道真的付出那么多的牺牲去追求吗?
空完全搞不懂那样做的意义——而且恐怕永远都不会明白吧…
“这个世界——是游戏。已经变成游戏了啊。”
那种任何人都能做到的笨蛋们的玩法——过去曾经有人对此嗤之以鼻。
就连区区一个牺牲也坚决拒绝的人——空看向吉普莉尔,笑着说道:
“——没有人会死,也不会让任何人死掉。无论是吉普莉尔,还是我们,抑或是其他人——”
世界发生了什么改变——?
“就是变成了这种任性想法也能得到满足的——说不定可以得到满足的世界了啊。”
既然如此,这种老掉牙的旧时代的【定石(世界)】,把它彻底埋葬也算是尽了最低限度的礼仪吧。
——对吧…不知是谁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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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七十小时。
在第三百零八棋格的地点弯腰坐下,伊纲正在眺望着那一幕情景。
有好几个种族都灭亡了,世界和星球已经逐渐被破坏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神灵种所投影出来的空他们——被逼进绝境,表情上也开始出现了焦急的神色——
眺望着那一幕情景的伊纲,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不安——只是在默默地回想着。
特图向自己讲述的——从前从偶来没有被提到过的旧时代的故事。
终结了过去那场大战的、跟空和白稍微有点相像的两人。
面对最终完成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伟业的那两人,他们的姐姐却说:
“——为什么,我会感到这么不甘心、呢…!”
就想要回答她的问题似的,手持“星杯”的特图说道:
“…那是因为,游戏还没有结束、哦。”
在遥远的过去,在那天手持“星杯”宣布十条盟约的时候。
自称改变了世界的特图——却接着这么说道:
——“来——让我们‘继续’游戏吧”
在遥远的过去,游戏——根本就没有开始。
实际上早就已经开始了——只不过是一直在继续而已。
正如没有被讲述过的神话,最终也将延续到被讲述的神话那样。
“过去(两人)”曾经渴求过,最终还是没能实现,再到“未来(两人)”——延绵不断地继承下去。
将已经重复了无限次的败北,变成有意义的败北并将其一笔勾销的…一次胜利。
现在还没有任何人——即使是那两人(空和白)也暂时还没有赢得的…一次胜利。
——直到最后实现“不需要牺牲任何人的一次胜利”为止。
“…特图,伊纲之前说你是骗子、得斯。…请你原谅、得斯。”
垂着长耳朵也低下了头,伊纲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