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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插画2
只是单纯地罗列着同样字眼的、各处都被水滴渗透的页面已经说明了问题。
失去记忆的自己——并不是自己。
不管再怎么折腾灵魂之类的理论,记载着自己所有记忆的那本日记。
假如失去记忆的自己在读完之后——也只认为是别人的日记的话。
那么说到底——也还是另外的某个人吧。
读了别人的日记,自己就能变成那个人了吗?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吧。
正如就算读再多的书也好,都不可能获得超出“知识”范畴的东西一样。
自己当时怀着什么心情写下这样的文字什么的——是绝对无法传达的。
因此,得出了这个结论的吉普莉尔,才不想把空交给自己的骰子还回去。
与其再次忘掉一切,她甚至想要拒绝继续掷出骰子。
如果可以的话,她几乎想当场死在这里。
但是,那就意味着在持有是个骰子的状态下从游戏中脱落——而且。
搞不好会因此而断送掉主人们的胜利——甚至包括命脉。
hqq2mY2所以,吉普莉尔又再次向主人们问道。
让自己获胜也没问题吗——然后。
“…虽然是我自己所做的事情,还真是够差劲的呢…”
在翻过去的那一页上,看到自己带着骰子溜走之后写下的那些内容——
吉普莉尔不由得在自我厌恶中皱起了眉头。
那里非常具体而详细地——写着发动这场“大战”游戏的步骤。
——对神灵种的双六,假如不管是谁获胜也没问题的话——那就由吉普莉尔来获胜。
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就一定会缺少“某些东西”。吉普莉尔对此也是非常清除的。
并非别人,正式自己的主人——空和白二人。
他们绝对不可能把只要某个人获胜就是大家的胜利这种“败北”设定为前提。
因此,她就让两人把“战胜神灵种的真正方法”也赌上。
在此前提下——构筑起这样一个几乎只能选择“弃权”的游戏。
为了能在没有记忆的状态下也能执行这一切,那一页上把所有细节要点都写得非常的明确——
“但是——求求你了,主人…”
低着脸的吉普莉尔这么嘀咕道。
自己一定会被他们鄙视吧。不管是什么样的惩罚,自己都甘愿承受。
就算他们以一句话命令自己去死——不。
——如果他们允许自己去死的话,自己其实是很想马上那样做的…但是!
“…求求你,就仅仅是一次那么多…拜托了,主人…能不能让我取胜呢…只有这一次…求求你——!”
我承认——自己正怀抱着无法抑制的恐惧。
“…不是我的某个人,却以我的容貌、我的声音——”
记载在日记中的一切——自己在6407年里的所见所闻、学到和感受到的东西。
像现在这样以卑劣的手段来实施威胁、力求夺取胜利的行动。
明明没有那样的资格——却不像样地在这里流着眼泪苦苦哀求。
所有的一切,连其中的意义也将完全忘记——
“那‘并不是我的某人’…被主人们称呼为‘吉普莉尔’——”
在最重要的记忆、最重要的人们身边被这样称呼——
“却以很没趣的眼神回望他们…我无论如何也无法认同….!”
想象着那样的存在——完全就是“另一个人”。
自己从来都没有体会过更甚于此的恐怖…
————……
——也不知道这样子持续了多长时间。
看到开始频繁活动起来的地图上的标示。
吉普莉尔抬起布满泪水的脸轻轻苦笑这。
“….的确、是…这样呢…主人们(空白)…是绝对不可能接受败北….的呢。”
——他们恐怕就没有半点弃权的想法吧。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也显示着他们“接受挑战”的意思。
与其同时,也意味着“就算吉普莉尔取胜也没问题”。
毕竟在空他们传过来的大量“信件”——那些写满各种煽动性文字的字条上。
只要有一句——比如“弃权吧”或者“去死吧”这样的话。
要是上面写着这样的一句话,身为所有物的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拒否权。
“…谢谢你们,主人。那就请恕我不自量力地充当你们的对手吧。”
然后,吉普莉尔也同样拿起笔写起了“指令书”。
——无论如何,也一定要赢下来。
只要把主人们逼得走投无路,他们也不得不选择“弃权”了吧。
但是——她最后向日记瞥了一眼。
——“即使如此,最后的结果恐怕也还是主人们获胜吧。”
看着日记上写着的这句话,吉普莉尔新鲜。
既然如此,最低限度我也希望能败在主人们的手上——然后死去。
——如果说这是自己最后的游戏的话。
在大战结束的那一天。在一切都发生了改变的那个时候,世界究竟是如何变化的呢。
其中的答案、人类种的力量、以及世界发生彻底变革的瞬间——
不管这场神灵种战最终迎来怎样的结局,“自己”也决不可能看到的那个瞬间。
最低限度也要怀抱着确信,先将其记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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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棋格——在其中的一段。
“快让我——通过这里吧,得斯!!”
可以看到正在发出咆哮,为粉碎棋格边缘的空间而狂吼乱叫的一只红色野兽的身影。
缠绕着沸腾血液的伊纲所挥下的拳头,每一击都伴随着强烈的爆炸音。
几乎超越了物理范畴的“血坏”——其知觉所捕捉到的是位于远方的战场。
——即使从棋格边缘也能俯瞰到的、被压缩到极限的空间。
模仿过去的大战构筑而成的游戏——能够生成那种东西的神灵种的力量。
面对这道不可能单凭暴力闯过去的空间壁垒,伊纲也还是没有放弃。
伊纲以挥发的血液和焦躁感烤灼着身体,用拳头、利爪和尖牙不停地撞向虚空。
——必须回去,必须回去制止他们。
那是游戏——只不过是幻觉而已。伊纲当然也很明白这一点。
但是,那个生命被当做尘埃对待、天地就像玩具般被撕裂的光景。
伊纲是知道的。
根据特图所转述的内容,虽然形式有所不同,但如果饰演者同一条路线发展的话,最终到达的结局就是——
“——那样、是不行的、得斯——那样的话——!!”
伊纲是知道的。
她知道吉普莉尔并不知道、同时也很渴望知道的那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