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以她的性子,不知这对她是好事,或是不好。可现在也不便明说,毕竟事情还没确定下来,于是耿氏略一思索,看着似是不解的慧珠,小声安慰道:“慧珠妹妹,我也是刚知道的,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商量着陪……”
不待耿氏说完,李氏就打断道:“看着了钮祜禄妹妹,我真真是觉得福晋姐姐的话有理。想这钮祜禄妹妹不只识礼,懂规矩,更是大家出身,不像某些人一样。哎呀,咱们府现在不比以往,可是大清朝的雍亲王府,出去了可不得丢了爷和姐姐的面子。恩,我想了想,还是钮祜禄妹妹最合适。”说完,李氏就对慧珠露出友善的笑容,暗下却打量着慧珠的神情,见慧珠一脸表情皆现在外面,又忆起慧珠进府六年多来,无声无息,低调的似不存在,并且还从未有过身子,不由笑的更是亲切。
李氏话一落,除了乌喇那拉氏和耿氏无什么在意外,余下众人皆面上闪过不自然,眼含嫉恨的看向慧珠。如此情景,慧珠是听出了歪腻,看来有什么事情落在自己的身上,而且还是在一件对后宅女人们来说的好事。
慧珠一边思索着,一边迎上李氏友好的笑容,心下却更是疑云。前些时候,还是春初,天气仍是寒冷,三阿哥弘昀不慎掉进冰寒的池水里,差点就此丧命。幸被过路的奴仆救起来,却已是淹淹一息,不仅呛了水还撞伤了头颈和胸腔处。后来胤禛得知大怒,彻底清查,却毫无所获,胤禛也只好命人添了后院池塘以消怒火。而弘昀却没因此大好,本就有些弱的身子更是遭到邪气入体,直至现在仍是昏沉无法下榻。于是,李氏这些天是愁眉不展,整日守着弘昀,甚至好几天也不来请安。可今日不但来了,还对对她露出善意的笑容,这是何解?
慧珠心下翻滚,看着一身银红色金丝花绉绣五彩丹蝶连裳旗袍,也掩不住眼下乌青的李氏,起身福了福,问道:“婢妾谢李福晋夸赞,可不知,福晋与李福晋所谓何事?”李氏看着小心翼翼的慧珠,笑容加深道:“呵呵,钮祜禄妹妹何须行什么礼,我们可是好姐妹来着。至于是什么事嘛,姐姐我在这可是要向你道喜了。不过,这事说着也算大事,还是让福晋来说的好。”
乌喇那拉氏含笑的应了,与李氏对笑一下,方看向慧珠道:“想必钮祜禄妹妹还不知吧,今前几天万岁爷下了旨意,说……”丫环的通传声,打断了乌喇那拉氏的话。
“年福晋、武格格到。”慧珠听着丫环的通传声,很是不愈,这不是说到重点了嘛,就被打断。
就在慧珠也些暗恼想着时,身着浅藕荷色大纱地纳金百蝶纹旗装的年氏,在丫环和刑嬷嬷的搀扶下,与身着桃红色旗袍的武氏一起款款走来。
乌喇那拉氏看着有好几日不来请安的年氏,眼色变了变,没有说话,直待年氏和武氏皆行礼请安后,才一脸关心道:“年妹妹,你怎么来了,不是病了好些时候吗,今怎撑着身子来请安啊。快,王嬷嬷帮个手,将年妹妹扶在椅子上座好。”说完,乌喇那拉氏停顿下,面含厉色的道:“刑嬷嬷,你也是年妹妹身边的老人,年妹妹前些时候得了风寒,久卧病榻不起,就该休养,你怎么让她前来请安呢。”
刑嬷嬷一听,立马跪下请罪道:“老奴该死,请福晋恕罪。”李氏见此情形,笑了笑,复又狠狠瞪了一眼武氏,掠过一脸病态的年氏,眼里闪着喜色,准备火上加油,定要治刑嬷嬷的罪时。就被咳嗽了几声的年氏抢白道:“福晋,还请恕罪,这是与刑嬷嬷无关。刑嬷嬷你不用跪着,起来吧。”
年氏话落,一时间屋内安静了下来,齐刷刷的看向站起身的刑嬷嬷和发话的年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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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中选(下)
乌喇那拉氏当下面色一沉,目光锐利的盯着年氏,紧拽绣帕,半响,才缓了表情,淡淡的吩咐道:“年妹妹是刑嬷嬷的主子,既然年妹妹都如此说了,就这样吧。”乌喇那拉氏的话,缓解了屋内的气氛,毕竟,年氏是不给乌喇那拉氏面子,直接无视,与她们无关。
李氏被年氏抢了白,也是不悦,于是想了想,开口笑道:“年妹妹和武妹妹来的可真是巧,福晋正有事要说呢。呵呵,福晋,还请您给大家解惑吧,要不妹妹们可还被蒙在鼓里。”李氏的话成功的让大家变了脸色,复想起刚才的事,目光又转移到慧珠的身上。
听了李氏的话,乌喇那拉氏会意,微点了下头,眼含笑意的撇过年氏,看向慧珠,说道:“倒让李妹妹提醒了,刚刚是有话要说,却不想被年妹妹打断了。想必大家也知道,咱们大清皇室每年都要木兰秋狝。前几天,万岁爷下了旨意,宣咱们爷陪驾前往。这次可不比往日,要从五月初一一直到十月底,或十一月初方得回京。于是,我和李妹妹也就私下决定,由钮祜禄妹妹一路随侍爷。”
乌喇那拉氏话落,屋内瞬间悄无声息,慧珠也被这消息惊讶了,心下有些起伏不定。抬头所及,就是面含笑意的乌喇那拉氏和李氏,还有其他人愈加嫉恨的目光。一时半会,慧珠不知如何反应,只想着,以她的分位怎么能随侍前往呢。
果不其然,慧珠正这样想着,年氏就轻启朱唇,缓缓说道:“福晋,妾来也是为了这件事。钮祜禄妹妹固然是好的,不过,能随侍前往,这以她格格的身份是不合适的吧。前些时候,爷可是亲口对妾说了,若这次仍要巡幸塞外,还是由妾随侍。”
李氏暗恨胤禛的许诺,想起这些年来,胤禛每月大多都在年氏那。思及此,李氏更是恨的咬牙切齿,于是待年氏一说完,立马惊呼道:“呀,怎么没听爷说过呢。其实年妹妹陪侍是应该的,可是年妹妹这身子骨能行吗,这可是连着几月都在塞外呢。呵呵,其实我和福晋都是为了年妹妹着想才如此安排的。再说,每年木兰秋狝,还不是有些亲王的格格跟着去,年妹妹多想了。”
年氏目露凶光的看向李氏,本该由她陪侍的,不想居然有人给她下药,害的她突然病卧在榻,奈何又查不出原因,只好吃下这闷亏。年氏想到这,越发觉得是李氏所为,便冷笑道:“若爷让李姐姐去,妹妹也就不说什么了。可爷偏偏叫妹妹去,妹妹也就不好违了爷的心思,所以这才特意前来向福晋道明。”李氏听后,正想反击,却被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