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景仁宫为是。”
慧珠勉强一笑,还未答言,只听耿氏借口道:“四阿哥从小就是孝顺,熹妃娘娘受伤这段日子里,每日晨昏问安决不含糊,在四阿哥孝心面前,娘娘的脚伤那是叫好的快。”说着,掩嘴一笑,又道:“年妃娘娘上慰圣心,嫡长兄又为皇上朝廷尽心竭力。尤其是现在年大人又被封为抚远大将军平叛,想是高升不远。臣妾在这事先祝贺娘娘了。”
耿氏向来沉默不言,就是帮言说话,也是秉承人人皆不得罪。这一番话说来,即解了慧珠之围,又让年氏听着服帖。不过,尽管如此,慧珠还是朝下坐着的耿氏含谢一笑。
年氏知道耿氏是站到慧珠一方的,但耿氏这话说的确实合情合理,又讨了她的喜,她也懒得终究,遂目光在慧珠、耿氏身上绕了一圈,勾唇一笑,确也揭过不提。
武氏无子,能在宫中站住脚,位至宁嫔,除了自有手段外,不外乎仰年氏之鼻息而生存。于是,只见武氏顺着耿氏的话,接着道:“年大人已被先后受封三等公和二等公,此处战役过后,又是军功赫赫,年妃娘娘一家可谓一门忠烈。”话落,众人各掩心思,应声附和……
年氏不在意的但笑不语,但被武氏如此一赞,心里自是为胞兄骄傲,盈盈闪动的水睦隐隐透出骄傲之色,直直看向慧珠。
慧珠自明白胤禛所想,便起了远避年氏之心。此时,对年氏看过来的目光,只当未有察觉,和着身旁的耿氏说起弘历弘昼哥俩的事。
谈性正浓,只听含笑沉默良久的乌拉那拉氏轻咳一声,引了众人注意后,方言道:“近几年,西陲战事不断,境内又遇多处天灾,咱们八旗将士百姓布衣,生活难有依靠。如今,战事又起,我们姐妹虽为女子,可也不能袖手旁观,安于自乐。本宫决定,储秀宫每月用度减半,或用于战事物资,或救济百姓皆行。”
宋氏响应道:“臣妾人微力薄,所能挪开的钱银,对于朝廷大事,不过杯水车薪,但臣妾也愿意尽绵薄之力。”
李氏恨瞪了眼宋氏,她现在手头的现银大多挪给了弘时交际大臣王亲所用,这下又得减了月例,心里大为不快。面上也就轻哼几声,表示附和乌拉那拉氏的提议。
见状,余下嫔妃也不甘为人后,纷纷出言响应。慧珠作为四妃之一,自是当其冲,不但月例减半,还捐出白银两千两以表示支持。
随后,众人就着减份例捐银钱又说了大上午,方各自告辞回宫。慧珠也相携耿氏、安氏一起离开,路上想起方才在储秀宫的事,不由莞尔一笑,真没想到,脚伤痊愈的一日,也是复又请安的一日,迎接她的是减了月例,还要捐了银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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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撞见
后宫宫妃慷慨解囊,无论助力多少,至少博得一片好名声,而乌拉那拉氏是后宫之,年氏的兄长是此次平叛的总指挥,毫无意外的是它们二人赢得了最多的赞美之词,乃为本朝的贤后贤妃。
之于后宫的虚华浮动,朝堂上却是更加忙碌。所谓更加忙碌,原因有三:其一,胤禛是为亲王时,已觉吏治废弛。因此,登记伊始,即着手整顿吏治。但此事非一朝一夕可以达成,整整一年光景,各种新政不断实施,各方人马亦是鞍前马后,着手新政。其二,初登大宝,政敌颇多,势必消除异己,分化瓦解诸皇子私党,以巩固皇位。其三,便是罗卜藏丹津叛乱的生,西陲战火再起,这对今年一直不平稳的边防又一重压。
历朝历代,后宫皆为朝堂政野的缩影,慧珠身居后宫高位,对胤禛连连施压朝臣一事,隐约也知道些。后来,从朝廷大元们的夫人进宫向她请安闲谈中,才知,胤禛他是力排众议,在政治、经济、民生等方面全面进行整顿。
对此,慧珠不无讶异,甚是纳罕胤禛是如何将繁琐的政事处理完,还能不忘后宫的宫妃们。
一如今日,胤禛处理完朝政,在未时用过午膳小憩后,便召了她前去养心殿觐见。
是时,已进入十一月,京城渐渐有了冬日的寒冷,但好在今日没有吹风,日头很好,洋洋洒洒的阳光照射下来,融合了冬日的寂寥,平添了几分暖意。彼时,慧珠正身着一件湖绿色银纹白蝶连裳旗袍,外罩一件石青刻丝灰鼠披风,行走在养心殿的路径上,身后跟着小然子,以及手提食盒的阿杏.
说起来,养心殿还是慧珠二次来,一次来是青海战事生不久,她被传召去送些吃食茶水,当时去了,胤禛没与她说话,只是默默的用了她带去的吃食,便打她离开.这一次,慧珠也只当如此,挑拣了几样胤禛惯吃的装盒,就寻了偏僻小径,轻车熟路往养心殿的西暖阁行去.
西暖阁有西次间和梢间,分面北前后两室,前室的一明两暗三间屋室,是用作胤禛闲时饮茶休息的地方,也是慧珠等后宫嫔妃能在白日往养心殿的唯一之地.
犹记一次来时,小禄子亲自带路,路上不停的向她叮嘱胤禛的忌惮好,以后来这里要避开召见朝臣的东暖阁,不可乱行走,最好越是偏僻少人出入的路径越好.如是,方才她才会寻了个当值的太监问了路.
少时,西暖阁就在前方不远处,慧珠不由眯眼一笑,暗暗得意,看来真是问对人了,这条小径不但人烟稀少,比起上回小禄子引的路还要短些.
心想着,人已行至前室偏阁巷子里,眼看拐了角便是西屋,便欲转身接过食盒.这时却忽听"安贵人"三字,慧珠不禁停驻脚步,透过巷子墙面的镂空石雕循声看去.
只见墙壁另一头,安氏一身素净清妆扮,梳着小两把头的上只戴着一朵粉白色碗口大小的戎花和一只金嵌蝴蝶白玉簪,身上穿
着一件月白色宽礼袖单裳,胸前紧裹了一身玫瑰红比坎肩,远远看去
,酥胸饱满,素腰一束,不盈一握。
十一月的天竟然只穿的如此单薄?慧珠念头刚一闪过,就见安氏转过
身,从身后人小宫女手中取过一件姜共色坠地披风,在手里掸了掸;
因着手上的动作,月白色的单衣顺势往后一滑,露出一段雪白的酥臂
,生生迷幻人眼。
不待仔细看去,安氏已裹了披风,将一身不合时节的妆扮包裹了起来
,然后对着小然子款款一拜,轻声笑道:“谢禄公公通传,若不是您
,今日我只怕难以觐见黄上。”说着从身上取下一个荷包,递了过去
道:“这是南洋那寻难的鼻烟壶,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