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2 章(1 / 1)

在清朝的生活 西木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多弘历的生活小事,上书房发生的趣事,让慧珠看了,是笑得合不拢嘴。

胤禛一听,面色顿时不愉,阴着一张脸也不说话,只是把慧珠盯着。

慧珠笑了会,发觉不对,稍一打眼,就见胤禛拉长着脸,心里琢磨了一下,细细收好信函,想起下午要问的话,便开口道:“爷怎么这时节来承德?今下午见爷风尘仆仆的,不知可是有何急事?”

胤禛面上稍霁,语气还是冷硬道:“山陕两地连着两年歉收,百姓四处逃难。前一年陕西又地震,兵民受伤者众多。今年沙城又地震,甚至京师地区也有轻微震感,粮食极为不够。”说到这里,胤禛胸腔起伏,一脸震怒道:“先不说这些地方天灾不断,就是现下西陲正在用兵,地方官民运米送饷劳苦至极,可还有人在这上头打主意,竟敢亏空钱粮,还……”

慧珠一怔,很少见胤禛如此雷霆震怒,有些心惊的唤道:“爷?”胤禛停下话,也知话扯远了,好一阵方平缓了情绪道:“皇阿玛派我到山陕两地查防情况,我路经于此,正好在这歇脚,便过来了,明日下午就得离开。”

慧珠本能的直呼道:“明天下午?你今天不是才快马加鞭过来的,怎么也该歇山两日才是。”胤禛立刻训道:“是有轻重缓急之分,岂可由我等便宜而为。”慧珠吃了个瘪,讪讪的没再开口。

胤禛看了眼慧珠,还是缓了几分语气道:“这次一走,差不多也要一月,我听太医说你的病情也就再养一月即刻,唔,就这样吧,到时我返京的时候,你就与我同回吧。”慧珠愣了一下,又忙是点头。胤禛疲惫的揉捏了下眉心,“恩”了一声道:“如此,安置吧。”

慧珠看着宽衣上榻的胤禛,一丝异样渗入她的心底,不论是否顺路,他总是来了,要接她回到京城,回到雍亲王府,视乎那里就是她的归属……

忽的,一阵热气在耳垂搔痒,随即只听闷闷的声响传到耳膜:“不许再惯着弘历,居然给他写了整整八十三页的回信,慈母多败儿,可是知道。居然写了八十三页,你就这么多话,居然要写八十三页?”

慧珠正愣着神,冷不丁被胤禛连声质问,很自然的僵了身子,暗自不停的想着答话,就感到胤禛手臂直接圈了过来,在她腰上摩挲着。慧珠垂下眼眸,等着胤禛下个动作,却听细微的鼾声传来,不可置信的转过头,昏黄摇曳的烛光下,是遮也遮不住的倦意,不知他正被何事所扰,睡梦中,浓眉依然紧锁。

慧珠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活得很累,不觉伸手想抚平那眉眼间的褶皱,只听胤禛咕哝了两句,惊得慧珠忙收回了手,绷紧了神经听着动静。然,过了许久,至慧珠也不禁来了睡意时,才感朦胧的意识里好似有人呢喃道:“……弘历八十三页信纸……我连署名……还没八十三个字……醒了……也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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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照顾

展眼到了蒲月,日子也越来越热了,随着日日上升的暑气,慧珠是一日烦躁过一日,就盼着胤禛早些返京。

自过了端午,她的病已无大了,原想着胤禛也是差不多的日子,也就要返京了,不想她痊愈了,也不见胤禛捎个要返京的消息,如此,她也只能和着太医、小娟他们干巴巴的等着。

这日天明,窗外碧幽幽的树上,蝉儿早已叽叽的嚷个不停,小娟打了洗脸水进屋,见慧珠披了单衣倚窗而站,笑道:“外面的蝉声闹人的很,可把主子吵醒了。”慧珠起身走到了洗漱架子旁,扭头睨了眼小娟,咕哝道:“过不了几日就得回去了,到时就是想听还听不着了,吵得好。”小娟知道慧珠这几日是闹着别扭,也没答话,只是笑嘻嘻的浸湿了洋巾给慧珠净面。

收拾停当,早饭毕,慧珠在屋里打了几个转悠,就待不住了,携了小娟和两个小宫女,便出了屋里,去外面逛逛。

此时已算得上夏日,整个行宫里碧波粼粼,洲岛桥亭错落掩映,江南水乡的秀雅精致触目可见。慧珠隔开小娟的搀扶,快走几步,不顾一身夏日新衣,靠着一棵古木参天的树干上,恹怏怏的揉着削肩,神情带着几分倦怠,出神的望着一潭湖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时而蹙眉,时而撇嘴,每个定论。

小娟晓是慧珠要一个人静会,也不上前打扰,领着另两个小宫女在原地候着,再时不时小声嘀咕几句,说说闲话。

主仆几人在这绿荫下悠着时辰,忽见几个宫女太监慌慌忙忙的跑过来。小娟回看了慧珠,忙跑过前去,压着嗓子低喝道:“慌什么?主子正想着事,莫扰了她。”被唤住的小宫女,喘气道:“小娟姐,四爷受伤了,快叫主子回去吧。”

小娟一听,脸色骤变,一把拽住小宫女,厉声道:“什么?爷受伤了?”说罢,爷顾不得其他,丢开小宫女的衣袖,撒腿就朝慧珠跑去,惊慌道:“主子,大事不好了,爷受伤了……”

慧珠紧赶慢赶的回到院子,一眼就瞥见小椂子在窗外焦急的打着转儿,心下登时一沉。小椂子见慧珠回来,眼前一亮,随即跑了过来,抹了把脸,一面引着慧珠往屋里走,一面哽咽道:“爷在回来的路上遇险了,半道上也不敢多耽搁,想着行宫侍卫多,只好快马加鞭的赶来,可一路上,那些贼人竟然还来下毒说话世界手。”

说话时节,已经进了正屋,慧珠在门栏处顿了顿,双拳不自然紧握,又是令人作恶的血腥味。正想着,门帘一下子被撩开,就见一宫女端盆血水出来,霎时,慧珠眼里闪过一抹慌乱,想也不想的冲出屋子。

胤禛光着上半身坐着,左边胸膛处一片血肉模糊,一旁的矮塌上摆着一盆混沌着血水的铜盆,和染了血迹的白纱布。慧珠双膝打了个颤,双唇哆嗦着,还没说上一句话,就听胤禛“嘶”了一声,太医忙紧着喉咙道:“爷,再忍忍,奴才把您肩上的腐烂的地方挂掉。”说着太医撂下清理伤口的摆布,拿起一把匕,在火炉上烤了烤,随即举刀对上胤禛的左肩,将伤口旁的肉,一刀一刀的剜下来。

胤禛双手死死的陷进矮塌上铺设的褥子里,口里紧咬着一捆棉布,头低低的垂着,让人看不清表情,只有额头上冒出的青筋,显出了他的忍耐。

一时,小宫女唤了清水进屋,乍一见眼前一幕,吓得水盆倒地,湿水四溅。“哐啷”的下一瞬,只听“噗通”一声,小宫女跪在地上,哭哝着声音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慧珠被小宫女的哭声唤过省,勉强敛住心神,挥手打了小宫女下去,刚一抬眼,便对上胤禛不满血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