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换成慧珠,就决然不可能。如真是这样的话,莫不是胤禛
转眼间,乌拉纳拉氏已将事情理清,不由扬起了笑脸,从上弯的嘴角一直扩散到眼底,实是真心的笑道:“小孩子活泼些好,打碎了就打碎了,只要不把自个儿伤着就是。”慧珠笑回道:“妾也是这样想的,虽是爷送来的物什,打碎了实属可惜,但宝儿没伤着才是大幸。”众人不管是信不信,都敛了心思,或不开口,或顺着话说笑起来。
请安过后,慧珠回到房中,就寻了小然子,问他昨日清倒碎物时武氏可有经过看见,小然子心知这事必有原因,便仔仔细细的回想过后,道:“奴才好像没看见武格格过来,会不会是奴才走了以后,武格格才经过看见。”
慧珠沉吟片刻,道了声无事,就挥退了小然子。然后寻来素心,让素心去留意下院子周围可有人在盯梢,或是院子里的人可有什么异常后,便打着呵欠,上了矮榻小憩。
161完
162(手打版整理)
又过了两日,慧珠脖颈上的掐痕渐渐消失,素心见慧珠一直不愿意提及伤痕的由来,也只得将疑问烂在肚子里,不过也隐隐约约猜到了个十之**,心里是暗自焦急。于是对慧珠交代下来的事情便少了分注意,虽说也是留了个心,但到底心里存着事,也没那么仔细,遂十来日后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如是,日子接着就到了五月,天气也变得炎热了起来,人心也变得心思浮动。
这日,天气依然闷热,烈日悬空,没有一丝风,慧珠在院门廊下站了一会,已是出了不少汗,连衣襟上都带着湿气。素心劝道;“想是太太在路上耽搁了,大概会迟些,外面又热,主子还是去屋里等的好。”慧珠是个耐不住热的,只眯眼望了下日头,便点头同意进会屋子去,刚走了三四步,只听小然子的声音喊道;“主子,太太和二奶奶来了。”慧珠忙退出院子,亲自迎了上去。
章佳氏拍拍慧珠的手心疼的道:“你最怕热了,这回就快晌午了,正是最热的时候,你可是等了会吧。”慧珠笑道“刚出来一会,没怎么等。倒是额娘和弟妹怎么来的晚了些”一旁身着湖绿色旗服,容貌端庄的女子代为答道“婢妾和额娘来到二院子是,福晋请我等过去寒暄了几句,这才晚了半个时辰。”说话的是俊贤前刚娶进门的嫡妻索卓络氏。
闻言,慧珠看了眼卓络氏,心里差异乌拉那拉氏给她的体面,嘴里却说道;“福晋就是个周到的人,竟然这般客气”卓络氏连忙回了是,又称赞了几句乌拉那拉氏的好的话。
说话的时候已经回到了里间屋子,此时何麽麽正带着宝莲在屋子里玩耍,章佳氏见了,忙不迭包过宝莲在怀里宝贝稀奇了好一阵,又拿出前几日端午节备的香囊给宝莲戴上,方才和女儿儿媳说笑闹嗑.
随后,用过午饭,待里伺候的人离开,拉着慧珠说了些钮轱辘府这半年来生的事,却半晌没有扯到要说的话来。
慧珠见章佳氏欲言又止,倒了杯茶递过去,说道:“我看额娘心里好像有些事,只是不知是何事,让额娘为难。”
章佳氏确实左右为难,但却并没有道明,而是拉着慧珠问了她的近况,方在卓络氏殷殷期盼下,叹气道:“这事实在不想找你,可你兄弟都二十四岁的人,还是个从七品的武官,实在是不好看,你加入皇家这么多年了,府里的是也是从没找过你,只是这次机会难的,家里又的确没门路,才会想着你的。”
慧珠听到官职二字,心里就打了膈应,但是见章佳氏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这事又与俊贤有关,还是开口道,“不知道额娘所言何事?”
章佳氏眼里闪过一丝欣慰,随即有蹙眉道:“这月万岁爷要派设兵防线在河南等六个省,其中咱们八旗子弟要设满洲,佐领,防御,骁骑校各八人,你阿玛和我的意思是,这骁骑校是从六品的武官,你兄弟本来就是武官,往外迁调时升个二级也是合理的。”
慧珠听了章佳氏的话,心里思量着,暂没说话。
章佳氏瞧了下慧珠的神色,又怅然道:“三十四,三十八年的时候,就设了批兵防,当时被派过去的八旗子弟,后面回来了都是升迁了的。到时你兄弟去了,熬个几年资历回来,也不愁事的。”说着拉过卓络氏的手,红了眼睛道:“你弟妹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子,你兄弟这大的岁数,总算是能有个子嗣了,我也安心不少。唉,罢了,还是不让你为难的好,咱们家头人微言轻,没帮衬过你什么,在四爷府这些年来,你全是靠自个儿成了侧福晋,现在断不能拖了你的后腿,你就全当我没提过好了。”说罢,转过头一把摸了眼角上的泪痕。
慧珠看了眼身子还不显的卓络氏,心里仔细琢磨了章佳氏的话,也知道若是换成其他的人,娘家早就扒过来让帮衬家里了,而她进府这十二三年钮轱辘府非但没有事找上她,还常送些银钱物什过来想来这一次真的一筹莫展,才会找上了她。只是让她为这事向胤禛开口
刚想到这,慧珠心里就打了个边鼓,却见章佳氏这般模样,终是不忍,只好答应道:“额娘这事我不保证一定能成,但我会向四爷说说的。”章佳氏一听,满脸喜色的看向慧珠,随即又黯然了神色,道:“四爷一向公私分明,你若去还是算了,免的你在四爷面前不好处这事我和你阿玛在想下办法就是。”
既然也开了口,慧珠便全然应了道:“额娘不用忧心我,这几天我瞅个时间就去说了便是。”章佳氏听了不由心里愧疚,但女儿终究敌不过儿子重要,而且慧珠儿子女儿都有了,任谁也是越不过她的。这样一想,章佳氏倒也没有在推辞,后又给慧珠仔细说了派设兵防的事,方和儿媳一起告辞离开。
待送了章佳氏婆媳离开后,慧珠回到屋里,独自倚在凉炕上,盘算着这事。
一时,素心重新换了凉茶吃食进屋,见慧珠似被何事困扰着,便问道:“怎么了,可是钮轱辘府里有事生?”慧珠皱着眉将事情说了一遍,素心霍然大声说了句“什么”,才急道:“怎么在这个岔子上,先不说爷那不好说话,就现在主子和爷的关系又僵着,昨年小格格受伤的时候,您被爷给罚了,爷总共那半年里就来过一次,还是因为小阿哥被接进宫里的事,上月主子又和爷有些争吵,这时候怎么好去向爷求了官职。”
慧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