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年福晋、耿格格各一盒。”慧珠合上盖子,心道乌喇那拉氏甚会做人,口里却说了些场面话,给了赏钱,就打了小丫头下去。
素心闲话道:“福晋倒是不偏不倚个个都有,就是独缺了她自个儿那份。”慧珠轻轻的抚上,旗服处细致精美的绣工,呢喃道:“雍亲王府的嫡福晋贤惠可是出了名,她……。”忽的止了话语,有半盏茶的怅然,如今的她论是何事,都会不由自主的往深里去想,看人对事,终是变了。
晚间用过饭后已是掌灯时分,晓是胤这晚该是不会来了,便打了闲人退下各自处事,留了月荷、小然子守屋子,她自是带着弘历了素心、董嬷嬷去了耳房为之沐浴
慧珠“哎呀”一声道:“圆哥儿,你又皮痒了不是想挨打了。”弘历不解其意,更是欢快在浴桶里翻腾,溅了大片的热水出来。慧珠拱手抱起弘历,急声道:“嬷嬷快个包了布子,把他弄出去,免得他在这里费事。”董嬷嬷应了了条白棉布子,裹在了弘历身上将他抱在一旁的矮塌上放下,一面为他擦身穿衣一面叨念道:“秋夜凉,小阿哥早该起身免的感了风寒,哎哟,小阿哥您就停一会吧,奴婢在给您穿衣呢。”弘历不理董嬷嬷的吆喝声,依旧不依不饶的板着身子,闹着要回浴桶里。
素心笑道:“小哥就是活泼勇敢,这谁家的小孩不是怕了沐浴,就小阿哥他嚷的欢喜。”说着,就手脚利索的散开了慧珠的髻,打了猪,细细的清洗开来。慧珠睨了眼嘟着嘴,由着董嬷嬷为他穿衣的弘历,摇头笑道:“他哪是勇敢,就是打水打的欢快。嬷嬷,收拾好了,就先把他**去,我一会也就出来了。”
董嬷嬷应笑了,正欲出,推开房门,就见一脸慌张的小禄子,讶异的唤了声“禄公公”,小禄子不予理会,直接禀道:“钮祜禄福晋您可是好了,爷来了,正不好着,您还是快些的好。”慧珠见小禄子言语间却有急事,也不多耽误,简单的洗了下,用棉巾裹了头,穿了亵衣,披了件外裳,就出了洗浴房。
刚门帘处,就闻到浓烈的酒味,慧珠顿了脚,侧看向小然子,问道:“爷该是醉酒了,可备了醒酒汤药。对了,你去给董嬷嬷递了话,让她带着圆哥儿待在东厢房就是。”小然子面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吱吱呜呜半响,也见答话,小禄子瞪了一眼,示意他先退下,然后答道:“醒酒汤是备了,您也是知道爷了的,醉酒可是不让奴才们伺候,得主子去才行。”
不及多想。就听胤沉声道:“进来。”慧珠无法。忙隔了门帘。进了里屋。就见胤青着一张脸。衣服大敞。斜靠在炕上。便上前几步。轻唤道:“爷。您可是要沐浴?”胤却是闭眼不语。慧珠见他这般。暗自叹气。转眼又见炕桌上摆着暖炉。旁边温着醒酒汤。还有温水盆子。惑道:“人呢?该在屋里伺候地人呢。怎只有东西在。”
听后。胤猛地睁开双目。眼里精光大盛。不似醉酒之人。慧珠心下一惊。不由小退半步。转瞬就被擒住了手腕。手上一痛。便倒在了胤地怀里。近身相处。酒味更甚。慧珠撑开胤。皱眉道:“爷。您先放了我。妾好服侍你用醒酒汤。擦身……啊……”一语未了。慧珠只感眼前一黑。头上地棉巾掉落在地上。她被打横抱起。朝寝房里去了。
胤伏在慧珠地身上
着她略显慌张地神色。忽地勾起了嘴角。黯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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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月荷(上)
熙五十一年九月三十日,康熙帝宣布再废胤太子月,以复废太子告庙,宣示天下。当下已是寒冬腊月,朝堂之上却不见其冷下来,反是愈演愈热,因东宫位虚,诸臣以为不妥,屡有向康熙帝谏言早立太子,其中以三皇子胤~、四皇子胤、八皇子胤呼声为高,然康熙帝俱不置可否,按下不表。
在京里形势一片沸腾、胤呼声甚高之际,雍亲王府行事作风更为低调,府内众人也不怠出府,一应喜日盛宴不见踪影,规矩深严更甚以往,只有在准备过年物什时,可窥一些年味喜庆。
一日上午,慧珠请安回来,红着双颊,吐了口冷气,说道:“再过两日就是除夕,外面却是霜花雪雨,那寒气直往你骨头缝里钻。”言毕,就解了斗篷,换了鹿靴暖帽,上了热炕。
晓舞端了热水、棉巾进屋,素心拉着慧珠的手,浸泡在热水里,笑道:“这也冷不上一个来月了,主子您先捂了手,喝碗热奶茶,去去寒气。”慧珠舒服的捂了手、净了面,接过晓雯递来的杏仁奶茶喝了小口,叹息道:“还是屋里暖和舒服啊,月荷、小然子你们也用上一碗,回了热气。”
小然子乐呵呵的接过青瓷茶碗,双手捂着碗边,笑道:“谢主子,主子和善,常惦记着奴才们,这满府的下人谁不盼着来主子您这伺候啊。”慧珠笑骂了声贫嘴,转头就见月荷皱着一张俏脸,隐忍的看着茶碗,咦道:“怎么了,有哪不舒服的,你不是挺爱喝杏仁茶吗。”月荷开口欲答,忽的又似忍不住般了茶碗,福身道:“主子,奴婢先出去一下。”言罢,就跑出了里屋,隐约间,还传出干呕的声音。
素心皱眉道:“跟主子也有八、九年了,却是越活越回去了,这般不懂规矩。”慧珠盯着月荷离去的地方,面带凝色呢呢自语道:“这几月下来她倒有些怪了,莫是成了大姑娘了心上人,也是该给她备了嫁妆,嫁了出去。”
素心打了众人,笑道:“主,说起这事婢可是记起了,昨个儿文大总管可是来了的是文俊想着今下午来给主子请安,也好在主子面前得个眼,不知主子的意思是?”慧珠想着月荷也是快二十的人了,这古代女子和前世却不一样,她也不好阻止了月荷的姻缘,遂点头道:“今下午倒是没事他来便是。唔,若这个文俊真是好的再给月荷说说,等翻了年把他们的事办了,到时可是不得委屈了月荷。”
正说着话董嬷抱着刚睡醒的弘历进屋,只听弘历奶声奶气的嚷道:“额娘,额娘。”慧珠一脸慈爱的接过弘历,刮了下他的小鼻子,逗趣道:“圆哥儿你个大懒虫,这大早上的才起来。”弘历两眼盯着慧珠的嘴,学话道:“懒,懒虫,额娘,懒虫。”素心、董嬷嬷闻声轻笑,慧珠笑瞪着弘历,心下却是欢喜。
弘历开始学话了,每当围的人说话时,他就会抬起头,两眼盯着说话人的嘴学话。不过每学一个词,前面总要叫一声额娘,让慧珠美滋滋的甜在心里。
午饭后,小憩了一会,文俊和着文总管前来请安,二人打了个千儿行礼道:“奴才文俊(文贵)请钮祜禄福晋大安。”慧珠坐在座,打量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