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8 章(1 / 1)

人间最得意 平生未知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河身后,“说到底,这个世间也是年轻人的,我看没有比他更适合的年轻人了。”

一下子便有两位登楼表明态度,不管怎么看,吴山河都有资格去做这剑山掌教了。

白翁的脸色有些变化,但到最后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两位登楼而已,在他看来,也不见得一定能够左右局势的发展。

毕竟他这柄剑,杀两位登楼,不难。

虽说也说不上容易。

“一个年轻人,何德何能能做剑山掌教?这要是传出去了,岂不是笑话?”

随着声音传出,有个同样是面容枯槁的负剑老人从山道那边出现,来到剑仙大殿之前,便站到了白翁身后。

不知道老人的身份,但是看他的一身剑意,也应当是一位登楼境的剑士。

只是这人身上的剑意强弱,不说比起来白翁,就连周青和许吏两人,都要差得远。

可能是走得什么野路子成为登楼境而已。

不过再怎么说,都是一位登楼,这件事完全假不了。

既然是一位登楼,那样局势便很微妙了。

在白翁上山的时候,便已经有人想着今日只要白翁破开剑山大阵之后,可能便要把剑山掌教这件事落实下来了。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最后竟然不是他破开了剑山大阵,反倒是另外一个陌生的年轻人。

可要是这样,局势便更是微妙了。

恐怕今日真要把剑山掌教这件事落实了。

想来落实之后,朝青秋

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陆陆续续有人走上剑山,来到这座剑仙大殿之前,陆陆续续便有人知道了现在发生的事情,有人沉默的向吴山河走去,有人沉默的站到白翁的身后。

等到半刻钟之后,白翁身后便已经出现了多达六位春秋剑士,以及两位登楼剑士。

加上他,便是三位。

恐怕当时白鱼镇一战,都没有这么多剑士出现,现在却有了这么些。

而且这些剑士,一定不会是全部。

总有人不想理会世事。

总有人只想吃果子,却不想种树。

吴山河身后的人远远不如白翁身后的多。

而且时不时还发出许多声音,大抵是在说吴山河年纪轻轻,是当不好剑山掌教的,当然这些人的声音不会太大,因为马上便有人反驳。

反驳的言语大多是什么有志不在年高的话。

诸如什么少年郎有朝气,为何不成这种事情,也被人说了好些遍。

当然还有人会提及吴山河剑士弟子的身份,这种话,虽然看来是不一定是必要,但也是可以说说的。

一位剑山弟子来做掌教,不可以?

恐怕更是名正言顺。

言乐早就来到了山顶,却一直站在白翁身后没有说话,等到场间声音渐渐小了,没有那般嘈杂了之后,他这才走出人群,来到白翁身旁,认真的对着吴山河行过一礼,极其诚恳的问道“既然要做掌教,不知以何领着剑士前行,朝暮境够吗?”

一件事,不管有什么非要存在的必要,但有一项不能存在的必要,便已经行了。

要做剑山掌教,不过你拥有什么,但要说你没有拥有的,一项也够了。

境界始终是个问题。

即便你身后站着两位登楼,可是当你面临无数登楼的时候,靠谁来解决、

靠一个朝暮?

即便你天赋绝顶,即便你修行的速度再快,但你始终不是一位登楼啊。

很多人在避过这些事情,但它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哪怕你是春秋也好啊。

想着这些事情,有几个剑士默默的退出了吴山河身后,去到了白翁身后。

吴山河没有说话。

有人会拿着这件事来说,这是他预料到的事情。

只是这个时候,他想反驳,却是也不能他开口。

需要旁人才好。

李扶摇揉了揉脑袋,往前走了一步,他的名字比在场的绝大多数都要响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或许他才是那个声名最盛的人。

独自在青天城剑斩不知道多少妖族,更是让那几个最出彩的妖族年轻人一个都没能战胜他。

除去那件事的缘由不太好之外,挑不出其他的什么毛病。

他看着言乐,想了想,没有什么别的言语,直接了当的开始讲起来太平城里发生的事情,讲起大余为何不能让道门或者儒教入主的事情。

在场的剑士只要不是太蠢的,仔细想想,便能知道吴山河要是真做成了这样的事情,便意味着什么,这远不是登楼便行的。

只是事情是不是真的呢。

李扶摇从怀里拿出了一道圣旨,上面说的是剑山以后便是大余供奉的唯一山上宗门。

没有太过于直白,但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于是在这件事之后,便有剑士又回到了吴山河身后。

言乐有些苦涩,境界再不是借口了。

他看了自己师父一眼,然后便默默退去了。

在人群里,再不现身。

白翁没有说话。

吴山河也没有说话。

两个人虽然境界差得太远,但此刻表现都是一致的。

都是有成为上位者的气度。

李扶摇盯着地面,想着对面之后会再说些什么来阻止师兄。

他又应当怎么去应对。

早在白翁开始登山的时候,李扶摇便已经想过许多事情,并且为这些事情想了很多。

应对起来不说一定从容不迫,但应该不会方寸大乱。

人人都在看着那个年轻人和白翁,等着两人的下一次交锋。

两人当中,吴山河胜在做得更多,白翁强在境界更高。

而且很显然,白翁为了做成剑山掌教,还花了好些功夫。

沉默很久,白翁忽然说道“很好。”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白翁会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白翁偏偏又闭嘴了。

替他继续说话的,是一个面容普通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的面容普通,境界也很普通,挑不出任何不凡之处。

他看着吴山河,笑道“有一事相问。”

吴山河微微点头。

他问道“听闻您是剑山弟子,但不知道师长是哪位?”

听着这话,陈嵊皱了皱眉头,然后看向白翁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李扶摇则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好,但也不知道是怎么不好。

吴山河是剑山弟子,这一点毋庸置疑,当初老祖宗还在的时候,吴山河便是剑山上除去老祖宗许寂之外唯一活着的剑士。

他还是和李扶摇同辈。

李扶摇是陈嵊的弟子,那吴山河呢?

是谁的。

可以说清楚的是,他不是剑山脚下三位师叔的弟子,那么也不是陈嵊的弟子,那么他是谁的弟子?

李扶摇忽然想起陈嵊说的那个往事。

看了一眼陈嵊,发现自己师父脸色有些难看,便觉得糟了。

吴山河皱了皱眉头,然后说道“我不知道。”

这不是什么搪塞的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