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4 章(1 / 1)

人间最得意 平生未知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柄很长的剑从一个普通百姓,成为了一位太清境剑士。

他本来就是起于微末之中,又遭逢大难,性子有些古怪倒也很是正常。

只是因为如此,性子反倒是太过偏执。

他因为曾经家破人亡,因此一直觉得,要想不被欺负,便要成为这个世间最强大的人才是。

好在他的天赋不低,要不然那个大牢里的剑士也不会收他做弟子。

三百年后,他总算是成为了一位登楼剑士。

距离沧海只有一线之隔。

或许想,便能跨过去。

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他迟迟没有迈过那一步,要不然这世间可能便会再多出一位沧海剑士。

当然,这是他自己的想法。

直到某日,他在山中听到一声剑鸣。

然后他看到有许多剑士都去了白鱼镇。

他听懂了剑鸣声代表着什么,但是他没有理会,因为这个世间,总不是人人都值得依靠的。

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值得自己付出性命的。

甚至于身处于险境都不值得。

于是那一次他没有出山,但是却遣了弟子外出打探。

不久之后他就得知剑山重开的事情。

要选掌教。

最开始他对这个事情也没有什么兴趣。

他这辈子的想法,大概还是成为沧海,不受人左右。

直到之后的某日,因为某件事。

他选择出山,于是便到了剑山。

当年的那个孩子,于是便成为了现在的白翁。

……

“这个故事又臭又长。”

白翁看着酒杯里呈现出来的那些东西,很是厌恶。

那个老人笑着说道“回望自己的一生,你没有觉得有半点骄傲的地方,的确便不是个好故事。”

白翁依然情绪冷淡,“好的故事都在以后。”

老人说道“过往的那些故事,有些并没有呈现出来,你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个掌教?”

白翁默然无语。

老人喝了几口酒,感叹道“这座山不是别的什么山,不是别有用心的人可以染指的。”

白翁说道“拦得下我再说。”

说了这话,白翁不打算再在这里耗下去,他提起剑,对着那老人一剑递出。

这是普普通通的一剑,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就像是稚童一般,一剑递出,洞穿老人的身躯。

没有半点鲜血。

老人本来就不是什么真人。

他看着白翁,仍有笑意,“你为何觉得你是这样的人?”

白翁毫不理会。

抽回那柄剑。

小院消失。

前面只是山道。

他看了看远处,继续往前走去。

一个故事有始有终才好,做事情,自然也是如此。

白翁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山道上。

……

……

不久之后,有个一脸疲惫的灰袍年轻人来到这边。

吴山河。

他同样是看到一座小院。

小院里还是那么一方石桌,只是没有梨树。

吴山河推门而入,看到了那个坐在石桌旁的灰袍年轻人。

年轻人看着吴山河,轻声道“为何非要争呢?”

吴山河走进小院,没有落座,只是站着,平静道“因为本来便该争。”

“我一直在说,这是我的剑山。”

年轻人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觉得这就是你的剑山?”

吴山河说道“为什么不是我的。”

年轻人用手在石桌上敲了敲,然后说道“没有道理的说法。”

“这个世间多少没有道理的事情,但我做的这件事,怎么也说不上没有道理。”

吴山河神色平淡,按着腰间的山河剑。

那年轻人说道“请喝酒。”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便拿出来一个酒碗,放到了吴山河面前。

酒碗里有酒,酒里有故事。

要是不出意外,这便应该又是一个故事。

可吴山河只是看了一眼,便伸手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那年轻人面带苦涩之意,“没有你这样的。”

吴山河不可以常理视之。

吴山河平静道“我本来便是剑山弟子,我怎么会不知道剑山大阵的奇妙,老祖宗这么器重我,怎么会不告诉我这其中的奥秘?”

年轻人叹了口气,还想说些什么,但很快便已经消散。

吴山河面无表情的走出这间小院,很快便沿着山道继续走了下去。

白翁要想破开这座剑山大阵,先胜过我吴山河才行。

……

……

白翁走在山道上,越往上走,便已经遭到了许多次袭杀。

老祖宗许寂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剑道

天才,又把持剑山这么多年,对剑山大阵的熟悉程度,已经到了一个很是恐怖的地步,虽然现在不是他在主持这座大阵,可这座大阵的恐怖程度,也不必多说。

即便在这座大阵里,白翁也远远说不上是手足无措。

他生出许多担心的情绪,至于为什么,自然也不是因为那座剑阵,还是因为远处看着他的“那人”以及“那人”身上的剑气。

那些剑气以及剑意,都是白翁所感觉到的至强。

他甚至可以断定,若是走上山顶,那个时候一定会和“那人”有一战,那或许便是自己练剑以来,遇见的最强敌手,只是剑山都已经如此了,还有这般后手?

或者说还有一位一脚已经踏入沧海的登楼剑士坐镇剑山?

可真要是如此,为何当年观主梁亦上山那般容易?

白翁皱着眉头,看着前面,低声喃喃道“不管如何,我来了,谁拦我,都是一剑的事。”

这句话说的很是硬气,只可惜声音太小,并未传出多远。

也没有能让太多人听见。

只是身后不远处,已经有个灰袍年轻人站在哪里,看着前方,神色无碍。

他死死捏住那柄腰间的山河剑,看着前方,似乎随时想要出剑。

山道之上悠悠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虽说世间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但你若是要做些什么,或许你就能变成死人了。”

听着这话,吴山河的神情变得异常古怪,他脸色发白,但手还是紧紧握住了那柄剑。

若是真要对他出剑,那便出吧。

毕竟这是他吴山河的剑山。

不是旁人的,就是他吴山河的。

——

白昼不短。

李扶摇独自走进那间破庙之后,第一件事是从那原本有塑像的台下拖出一坛酒。

然后顶着那些泥土看了很久。

许久才拿起一个酒碗,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当年才刚刚练剑,因为师叔谢陆的或是有心,或是无心,没有告诉他天黑之前必须要登上剑山山顶的事情,从而让他在山道上待了许久。

因此便丧失了成为剑山弟子的资格。

当时老祖宗许寂给了李扶摇一盏大红灯笼,之后李扶摇下山,便在剑山脚下停留了好几年,这几年时间,便是和三位师叔打了交道。

以剑气称雄的柳依白,剑术无双的谢陆。

以及那个不管什么时候都很是温和的师叔洗初南。

陈嵊是他名义上的师父,但真正传授他剑道的,其实还是这三位师叔。

因此对这三位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