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5 章(1 / 1)

人间最得意 平生未知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是还有一个被世俗江湖说成剑胚的少女白枝,都好歹算是她们那个圈子里最为厉害的一类人,因此他从来没听过她们说过什么修行有多难,有多不易。

现如今等不到叶笙歌的回答,李扶摇也不以为意,他站起身就要朝着外面走去,却被叶笙歌喊住了。

叶笙歌站起身,站在屋檐下,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前些天在这里拦着我的那个人是延陵学宫的掌教,他或许还在洛阳城里。”

李扶摇的答案更加简单,“他那日没有杀我,今天也不会。”

说完这句话,他便自顾自朝着外面走了出去,路过院门的时候,碰见了那位新晋抱刀郎,程雨声,李扶摇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往外边走去。

程雨声站在院门口,看着屋檐下的叶笙歌,默然无语。

他找不到什么话,而且很明显叶笙歌也不愿意说上什么话,所以两人只是遥遥对视,相对无言,直到良久之后,叶笙歌进屋关门,程雨声颓然走到隔壁宅子,坐在门槛上,很快便和另外一个小姑娘一起唉声叹气。

程雨声叹气是因为叶笙歌始终对他不太搭理,那小姑娘叹气则是因为她托叶姐姐给那位大哥哥说她想练剑的事情还没有下文。

……

小雪渐无,那位看似寻常的学宫掌教苏夜在离开洛阳城之前,又去见了一人,他领着自己的学生宋沛,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一座府邸前,敲了敲门。

原本宋沛没啥想法,自家先生要去见谁,他哪里管得着啊,可现在等他不经意间抬头一看,发现那府邸大门正上方有太保府三个字之后,即刻便被吓得脸色发白。

这延陵王朝的三公,他可是听说过,是全天底下最厉害的读书人啊,原来先生的来头这么大,连这位太保大人都是旧友?

疑惑归疑惑,但宋沛还是扯了扯自家先生的衣袖,小心翼翼的问道“先生,你要见太保大人,别人认得你吗?”

苏夜平静笑道“我也不认识他,我只是找个朋友,不是太保,是这家的下人。”

宋沛如释重负,但很快便安慰自家先生,“先生,不要灰心,虽然你现在的学问没那位太保大人厉害,但说不定过上一些日子就有了呢,这些事情都说不准的,你说是不是?”

苏夜没接这句话,只是笑道“再这么说,先生可是要让你还钱了。”

至今都还欠着自家先生一屁股债的宋沛嘿嘿一笑,闭口不言。

自家先生的性子好,他可不太担心会被先生追着要钱,不说话就只是给先生面子啦,毕竟先生是先生,学生才是学生嘛。

约莫半刻钟之后,这座府邸的大门被人打开,有个中年儒士打开大门,一打开大门,那个在延陵学问已经是最高的三人之一的他,急忙躬身行礼,苏夜没有多说什么话,只是伸出手,神情平淡。

太保颤颤巍巍将那枚印章交到苏夜手上,至始至终都没说话。

苏夜则是看着这个心向学宫的修士,笑道“以后你得考虑清楚,谁的话才能听。”

太保扑通一声跪下,神情惶恐。

苏夜转身便走,不再理会。

见到这幅场景的宋沛一头雾水。

本章完)

第两百一十七章 这个人间不值得

走在街道上,苏夜撑着油纸伞,宋沛走在自家先生身旁,他很快问道“先生,之前那位先生为什么要给你磕头呀,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苏夜想了想,然后说道“或许是觉得自己做了许多对不起其他人的事情,良心发现了,自然而然便如此了。”

宋沛翻了个白眼,实在是有些无语,“先生,这也不是他给你磕头的原因。”

苏夜捏着那枚叫做自然的印章,神情平淡,走出一截路程之后才又问道“那依着你来看,他为什么要磕头?”

宋沛挠头,有些抓狂的说道“先生,我不过才第一次见那位先生,我怎么知道啊!”

苏夜哈哈大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那枚印章放在手心,摊开之后才笑道“想不想要?”

宋沛一看到这枚印章,当即眼睛便直了,他眼里有些光芒,看着这枚印章,全部都是说不出来的想要。

苏夜把手掌握成拳头,平静说道“问几个问题,答得上来,就送给你,答不上来,你就别想了。”

宋沛嘿嘿一笑,信心满满的说道“先生尽管问就是。”

苏夜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开口,“若是几个教书先生,学的东西都不一样,可他们都在一座书院里,只有一个人能成为院长,该怎么办?”

宋沛毫不犹豫的说道“自然是把各自的学问都拿出来比一比,学问高的就能做院长,学问不够的就不行,当然了,学问高的要是品行不端,也不行,总之要讲究一个德才兼备,要是说某个人的学问品德不够让另外几个人折服,那就让书院里所有学子一起来选,总要选出一个人来的,总不会一直空悬着的。”

苏夜随口说道“要是选出来之后,那没有能选上的几个读书人不服气,还想着当这个院长,怎么说?”

宋沛诧异看向自家先生,试探着说道“先生,这个世上还有这种读书人?”

苏夜一脸理所

当然,“岂止是有,而且很多,你没见过而已,不过等着你跟着先生我走的地方多了,见过的风景多了,你就会知道,世上的读书人啊,不是哪一个都心存善意,也不是哪一个都愿意踏踏实实的埋头做学问的,至于讲道理这种事,更是奢求。”

宋沛吐了吐舌头,这一路行来,他和自家先生少有往郡城一类地方去的,都是走在山野之中,偶尔所见的,也不过是什么农夫村妇,那些人倒是真的朴实,宋沛和他们打交道也觉得很舒服,唯一让宋沛有些遗憾的是,这一路走来,自家先生从来不进任何一家学堂,私塾,遇见读书人,更是几乎都不打交道,让他宋沛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至于这是为什么,他没有问过自家先生,自家先生也没有说过。

他宋沛眼界不高,看得不远,被自家先生从远游城里带出来之前,想得最远的只是能在某座学堂听一听老夫子讲课便心满意足。

至于现在,他只是知道自家先生一边走一边再和他讲道理,那些道理兴许不大,但绝对很实在,就好比之前给他讲过的没有事情是理所应当的一样,那些个道理宋沛也在想,那些学堂里的老先生会不会讲,后来得出结论,八成是不会的,那再想想,还是觉得自家先生的道理来得给近人一些,不是说那些老夫子的道理不好,只是那种道理,就好像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