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虞人好心,据我家在五郡的探子回禀,青壮被关押至虞人内各大运河挖掘,矿山,铺设官道,名义上以工戴罪,实则沦为奴隶。
这些重工,那一项不是白白的骸骨铺就。”
目露凶光,他愤恨的说。
又是追问了一些情况,六人中有五人是从夏京过来,关于边郡之事知之甚少,在那蓝兄的述说下,对于边郡一事,已然有了一定的认知。
就六人的立场,虞人无疑是邪恶方。
只是战场上,虞朝占据了优势,这一场由虞朝挑起的大战,可谓把自傲自大的夏人打了个满头是血。
六人也无心食用兔肉,起身解绳,牵马,向北钜关而去。
行至峡谷外。
轰隆一声传来,山体震荡,让六人齐齐一惊,连忙施展轻功,跃上其中一个山峰之上。
瞭望。
远处的北钜关飞出如林般箭矢,遮天蔽日,壮观无比。
气血狼烟,威势大到令人望而生畏,遮天般的军煞气虎,仰天长啸,宛若实质般,前肢拍出,宛如一座山从天而降。
轰隆。
刀芒,剑芒,枪芒,床弩铁箭各种攻击齐齐迎上。
一场惨烈的大战。
北钜关是摇摇欲坠。
在那一次夜袭中,北钜关损兵折将,出城五万人马,只活了不足一万回来,损失之重,不言而喻。
最重要是打击士气。
接下来,是一连串的攻城,时而真攻,时而佯攻。
疲敌之策。
直至今天,关门破。
大军涌入北钜关,一场巷战就在六人的视野中开始。
“破关了,我大夏输了,正式输了,输掉了五郡,太让人不甘心,我大夏明明有六圣在世,但却被一个小小的虞朝攻下五郡之地。”
山峰上,有人激动的怒骂,不甘之心在他身体剧烈跳动。
“旁人不知,你我还不知,虞朝被当枪使,圣尊被牵制,五郡沦陷也是我们大夏承平多年,没有铁军的苗子。”
个子较为矮小的人说。
“都别说了,我们此行任务是去铜台县,诸朝合作耽搁不得,而且北钜关被破,不早就是我们的意料之中的事。”
怅然的女声响起。
夹杂着情绪,山体在晃动,一行人施展轻功。
扬沙,人远去。
256话 官方合作(2更)
鏖战。
血染大地,遍地是尸体,没有一具是完整。
红缨战袍的夏军士兵在败退,有一部分仍旧在关内做垂死挣扎,有一些部分忍辱负重,舍弃个人荣誉,且战且退,进退有据。
全体的神武军伫立在关卡之外的平地,瞭望着远处。
一声鸟鸣响彻天地,山峰升起了一股震慑寰宇的气势,狂风呼啸而来,宛若刀状般,斩断了追逃之间的距离。
“到这为止了。”
那仿是天威之威,声音浑厚。
随着声音响起,不可名状的威压,奇异的真气波动,大地在震荡,一只捉拿天地的大手,掌心条纹清晰明了,遮住了太阳光,迈跃关卡,印在了远处的山峰。
山体凹陷,继而是一声巨大的轰鸣响起,山体出现了裂痕,无轨迹般向四面八方蔓延。
轰的一声。
山倒了。
其中震慑之意不言而喻。
“停。”
军旗在晃荡,诸军士兵尽皆被震慑,随着军旗号令的传递,追兵停下了步伐。
“圣尊在前,吾等应当礼让,退兵,肃清北钜关。”
传令兵在奔走,大军在缓步后撤,并没有被震惊而打败。
见识过神武军齐施军势的威力,虞军士兵的心理状态还是很理想。
红雀鸟飞起,只见一人虚空而行,在夏兵退入山路后,伸手一攫,一座小山拔地而起,移到山的出入口处,轰然一声,大地震荡。
移山之威,众人哑口。
人影去,虚空而渡,红雀鸟跟上。
“习武练至圣尊,这等个人伟力,不管是听说,还是看,我的心始终难以平静下来,超凡入圣,圣尊与宗师已然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境界。
宗师尚属凡,怪不得,圣尊则得以冠之为‘圣’。”
同样位于北钜关外的六人,其中一人出言感慨。
“别酸了,宗师都号称一花一天地,许多人花费一旬时间都不一定能开一花,试想芸芸众生,能成为宗师有几人,成为圣尊有几人。
你连一花都未开,宗师未成,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李烨,非宗师可战宗师,对于圣尊,你就不要多加揣测,好高骛远。”
有人半是开玩笑,半是冷嘲热讽的说。
一行人远去。
铜台县。
一品如意楼,铜台有名的酒楼,军事管制的状态,虞兵把守森严,其上热闹不凡,隐隐有嬉笑打闹,伴之亦有琴瑟。
精致奢华的马车停在了楼口,李烨掀起车帘,步下马车。
迈步入楼。
“殿下,请随我来。”
身穿朝服的人迎面走来,为李烨带路。
一路上,他看见了很多人,有投降于虞朝的原夏朝官员,亦有从内调遣而来的小吏,越是往上,越是布置精致,奢华。
楼高八层,是铜台最高的建筑之一。
顶楼没有间隔,是一个木柱撑起的殿室。
其摆设,据说是仿照了古时陈国旧都的一座知名宫殿,用于设宴款待。
今天款待的人就是宗府的一个李家长辈,负责了这次大军南下的一切奖赏,以及战争停止后,前期使团出使的前期事宜。
衔不高,权却重。
铮铮。
琴音中,坐在上首的是一个年轻人,浅蓝色的衣袍,宽松的袖摆,头上寸毛不长,光的。
缓缓摇头,仿佛沉浸在琴声之中。
“素音,不是我不想帮你,如今你的功绩才第五,又有一人超过你了,而且明确已经有了三个人跟我申请想要启花果。
这你这是在为难我,那位可是朝阳山隐修,秋阳子,不瞒你说,他与我五伯在早年是至交好友,与我的一些叔伯关系也很好,这一次,他们让我一定要帮衬帮衬他。
再怎么说,那些也是我长辈,这个面子,我不好抹。”
实际,他在暗中与素音传音交流。
陡然间,他睁开了双眼,露出了沧桑的眼眸,看向门口,李烨的身影进入了他的眼帘,他的嘴角笑了笑。
“哈哈,我们李家的麒麟儿来了,来,这里坐。”
他招了招手。
这个人叫李淮,论起辈份和年纪来说,那是李烨的太太太三祖公,也是开了‘二花’的宗师。
迈步而来,李烨朝着这个祖宗级人物行礼,与蛮相同,在李淮收敛气息时,眼前这人与寻常人并无二样。
就坐在了李淮不远处的下首案桌,李烨看着身边紧挨的素音,颔首示意。
李淮的目光在素音和李烨的身上转移,记住了这个细节,笑着说。
“小烨,我一来这里,我就听了很多关于你的传闻,你人还年轻,血气方刚,我也曾经历过,我也懂,但你要节制点,万一传到虞京内的凤阳耳中,这就不好了。”
宛如一幅过来人的口吻。
李烨没有解释什么,也没有必要解释什么,人无完人,太过完美的人总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