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电话放下,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是再等等吧,事情还沒有到那种不可收拾的局面,自己也不必那么的心急,年轻警察看见谦拿起电话想了很久,却是沒有打电话出去,不由鄙夷的笑了一声,在他看來,谦肯定是沒有什么后台,根本就沒什么可以救他的人。
将谦带到拘留所,办好了交接手续,年轻警察就离开了,然后谦被另一外年警察带去了一件牢房,很黑暗,阳光根本照射不进來,只是这里面昏暗的灯光照射着一丝的光明。
牢房里已经有两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不闹腾,不喊叫,仿佛老僧坐定似的,当听到牢门发出的咣当咣当的声音时,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那一瞬间,谦仿佛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火焰朝自己扑來,不由的愣了一下,暗暗的想道,好犀利的目光,谦的心里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看样,这两个人不是一般的犯人吧。
劳伦斯将自己安排在这里,显然是别有目的,谦的眉头微微的蹙了蹙,冷冷的哼了一声,既來之,则安之,谦并沒有畏惧,举步走了进去。
“这是新來的,好好照顾他,别闹事,知道吗。”负责押谦过來的年警察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话语里的意思好像是在维护谦,但是,深层的意思谦却是听的很明白,这分明就是想让他们给自己一点教训啊。
谦沒有多说,也沒有争论,找了一个角落盘腿坐下,闭上眼睛,他在思考着,接下來的路自己应该怎么走,已经闹出了这样的事情,那接下來应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呢,洪天雄那边绝对是不值得信任了。
……
赵雪依点了点头,沒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
唐人街内,峥嵘正在工地上视察,这是他新拿下的一个政府工程,如果顺利完工的话,那么,将会是一笔很丰厚回报,不过,对峥嵘來说,这些利益都是次要的,他的心有着自己的一份坚持,即使是在道上混,那也不能失去了应该有的良心。
良心这东西,如今,已经被很多人抛掉了。
“老板,出事了。”罗通走到峥嵘的身边,小声的说道。
峥嵘微微的愣了愣,停下了脚步,一声不吭,罗通凑到他的耳边轻声的说了几句,峥嵘的脸色顿时的阴沉下來,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看來这些年过的太安稳,他们有点不知道江山是怎么打回來的了,你立刻去办,我要看到他平安无事的从警局出來。”
“是。”罗通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
谦并不知道,因为自己进了局,而引动了峥嵘那么大的反应。
谦伸了一个懒腰,缓缓的站了起來,看了面前的那两个男一眼,嘴角微微的抽动,淡淡的说道:“好了,现在人都已经走了,可以动手了。”
那两个男明显的愣了一下,有些惊讶,显然是沒有料到谦竟然会主动的來挑衅他们,他们在道上并沒有什么名气,也沒有什么后台,不然的话,也不会被抓进來了,只是,劳伦斯给了他们承诺,只要可以废了谦,他们就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以前犯的事情也不再追究。
道上的事情,很多都是黑白之间的灰色地带,如果追究,就是很严重的事情,不追究的话,也可以这样糊弄过去,他们犯的也不算大错,只不过是捅了一个家伙,那家伙也沒死,也沒什么后台,只是受了点伤,如果较真的话,这就是刑事案件;如果随便糊弄一下,也就是民事纠纷。
那个眼角有一块刀疤的男率先的站了起來,上下的打量了谦一眼,说道:“兄弟,你很带种,是条汉。”
“可是,你们不是。”谦淡淡的说道,“出來混,最基本的原则还是要有,你们不觉得被人当成枪使,很不舒服吗,我这次也被人给卖了,不过,只要我可以从这里走出去,我就会让那个人知道,他今天的做法是多么的错误。”
“小,有点狂妄了啊,我大哥跟你客气,你可别蹬鼻上脸。”另一个男冷声的说道。
微微的耸了耸肩,谦淡淡的说道:“我有说错吗,沒关系,人各有志,我也见你们是条汉才跟你们说这么多,劳伦斯那人是什么德行我知道,如果你们不按他的话去做的话,肯定会吃苦头,事情也会闹大,來吧,动手吧。”
“兄弟,你是我谢书峰第一个佩服的人。”刀疤男朝谦抱了抱拳,算是见礼,接着,再也沒说什么话,一拳朝谦狠狠的打了过去,招式看似简单,不过,却是让谦不由的吃了一惊,显然是一个练家,这还是正宗的八卦掌呢。
谦的嘴角不由的勾勒出一抹笑容,看來,自己捡到一个宝贝了啊,只是不知道,刀疤男的八卦掌,对上秦轩的八极拳,会是谁更占据上风呢,谦也无暇多想了,脚步滑动,避开谢书峰的进攻,身一转,一个肘击狠狠的打向谢书峰的后脑。
谢书峰的反应很快,一招落空之后,脚下走动八卦步,让开谦的攻击,再次的挥拳朝谦砸去,动作快步闪电,一招接一招,快的有些让人睁不开眼睛,谦不停的避让,步步后退,俨然一副被压制在下风的模样,可是,谦并沒有着急,他的功夫跟很多人不一样,是在残酷的厮杀磨砺出來的,沒有多少的招式可言,但是,谁也不敢小觑,因为,他的招式真正的杀招,不花俏,一切以杀死对方被目标。
看准时机,谦的身一侧,一个侧踢狠狠的踢想谢书峰的耳门,去势快如风,隐隐夹杂着霍霍风声,谢书峰大吃一惊,不敢大意,慌忙的伸出手臂格挡,只听“砰”的一声,谦一脚狠狠的踢到谢书峰的手臂上,后者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道朝自己涌來,不由自主踉跄的跌了出去,好不容易才站稳。
其实,这还是谦手下留情,否则的话,以谦的实力,谢书峰在谦的手里根本连一招都过不去。
“我输了。”谢书峰昂起脖,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另一个男眼见这般情形,也顾不得许多了,立刻朝谦冲了过去,“住手。”谢书峰拦下了他,说道,“你不是他的对手,不用浪费力气了。”另一个男虽然有些不愤,但是,却也沒有再动手,谢书峰都不是谦的对手,他知道自己就更加不是谦的对手了。
“大哥,你沒事吧。”扶住谢书峰,丁凯关切的问道,谢书峰微微的摇了摇头,沒有说话。
谦淡淡的耸了耸肩,说道:“我跟你们沒有什么深仇大恨,沒必要伤害你们,我只是希望你们明白一点,在道上混,需要有最基本的坚持和原则,如果连这些都沒有了,那这条路,走不长。”
谢书峰微微的愣了一下,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