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1 / 1)

我的1979 争斤论两花花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以前那么好收罢了,随着政策越来越开放,琢磨出味的也越来越多了。

李和每次见着何芳还是与以前一样,嬉笑怒骂,并没有感觉出异样,也就没再多想了。

苏明最近也是越发阔气,慢慢成了四九城的一号人物,出来混的谁不知道苏哥最是不差钱的,人场面又是阔气。

随着张先文一包包电子表、计算器运过来,苏明有一阶段算是忙得脚不沾地,可是数钱也开心,要不是怕招摇,恨不得用火车皮拉货过来。

通过一帮知青朋友、街边混子、跑江湖老油条,甚至卖到最北方边境了,手底下一大帮子二道贩子。

又是撞大运认识了一圈大院子弟,一个介绍一个,计算器也堂而皇之的进入了公家单位,这些子弟不差面子,最差的就是票子。

苏明听李和的建议,请客吃饭都是老莫,到老莫用餐要提前排队,晚餐下午四点开门,可三点多钟排队的人已经很多了,卡着点儿去肯定没有位子。

苏明楞是通过几个大院孩子,找了关系,随时去随时有位置,更是让人觉得苏明深不可测。

而且苏明结交人不看人下菜,按照李和的话说,你怎么定谁是王八谁是真龙,池水深了,你看不清,你就要学会尊重人,对你有好处,指不定现在看着窝囊的,一不注意就一飞冲天了呢。

苏明按照这个指示办,不管你混的凄惨荒凉,还是高高在上,来了就是朋友,对谁都是哄着捧着,得了个仗义的名声,更是挣了一圈子的光彩。

在街边、胡同的顽主出了岔子,闹了矛盾,都以请苏明去摆局和解为光彩,有面子。

苏明这样闲着喝起了功夫茶,拉家常,做起了中间人,开聚义庄,开始觉得倍儿有面子,拿出“侃爷”的架势来,指点江山、驰骋江湖。

可是新鲜感一过,愈发感觉没了意思,又想起了李和的那句话,‘小孩子过家家面儿活’。

苏明厌烦了这种不讨好的活,后面这种摆局、碴架、拔份儿、盘道的活就都交给了后面几个跑腿小弟,都是胡同串子里长大的,没少进局子,只要借了势,哪个不是人精。

拍板砖之前,两伙人冷不丁的遭遇了,老顽主一般会会盘盘道,探一下虚实,:“谁给你丫戳份呢?”

小弟一般会答“苏明是我大哥”。

遇到拨苏明份儿的顽主,小弟就会没准接着一板儿砖就拍了过去。

几个小弟做事不跌份,手段硬,慢慢搞出来了“四大金刚”的名声,苏明倒是始料未及。

苏明看斗得太凶,怕出漏子,自己赶紧出位,给他们定出规矩后,就随便他们整了。

正所谓,居养体,移养气,苏明穿着打扮,倒是越发把自己当成了生意人,偶尔捧个人情场面,其余时间都是安心挣钱。

李和看苏明这么大场面,开始有点担心,后来看他还分得轻重,倒也放得下心了。李和也在想,很多事情,自己出面都做不成苏明这局面,本地人和本地人打交道,大家都会按照胡同规矩来。

要是李和冷不丁这样的外人冲进去,即使再有钱,可在顽主眼里或者大院子弟眼里也就是个外地肥羊,人家真不兴正眼瞧你。

地域歧视,地域抱团,自古有之,何况又是这么骄傲的皇城根底下的人。

顽主也好,大院子弟也好,抑扬顿挫的京腔自身带着语调上扬的特性,扬起来的身居皇城下的自豪,这种优越感生发出的自信,是其它城市人民不会具备的,或者需要多方努力修炼才能得到的,能分辨出先天与后天的明显不同,先天的自信是一种多么神奇的魔力。

李和倒是想过苏明会不会跳开自己,另起炉灶,但是长时间的相处,这种信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信任是一种有生命的感觉,信任也是一种高尚的情感,信任更是一种连接人与人之间的纽带。你有义务去信任另一个人,除非你能证实那个人不值得你信任;你也有权受到另一个人的信任,除非你已被证实不值得那个人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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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个体户

年初结束上山下乡,浩浩荡荡的知青大军扎堆回城。他们面对的社会环境与当初全然不同。

找不到工作机会,找不到结婚对象,让许多人苦闷。

许多农民也获得了进城务工的自由,与返城知青争夺就业机会。

城市中的待业人口越聚越多。

这些被社会抛出正常就业领域的‘闲人’,无奈之际操起了个体户这个为社会所不齿的行业,可谓逼上梁山。

随着1980年初,国家颁布了《关于城镇个体工商业户登记管理若干规定》,整日提心吊胆生活在投机倒把阴影下的个体户们暂时松了口气。

夏初6月,中央提出,“鼓励和扶持个体经济适当发展,不同经济形式可同台竞争,一切守法个体劳动者都应受社会尊重”,给了掘到第一桶金的个体户一颗定心丸。

许多个体户,都是在菜市场门口,寻一块空地,在此地摆摊售卖一些蔬菜、日用品、小吃,衣服,鞋子,大多没有什么组织,也没人管理。

甚至还有苏明下面的二道贩子公开卖起了手表、计算器。

个体户,最初就是待业青年、黑五类的代名词,听着刺耳,看着刺眼。

但偏偏就是他们,趁着计划经济体制下的年代,市场上物资匮乏,赶上了改革开放的第一波,搞着了大钱。

他们练摊、倒服装、倒电器,把广州的东西运回内地卖,就凭跑个差价,成了万元户。

而公务员的月薪也就七八十元。

与其说他们抓住了机遇,倒不如说是机遇抓住了他们。

这场淘金运动,那些来自社会底层、白手起家、筚路蓝缕的个体户们,经过了岁月的大浪淘沙,有的成为叱咤风云的财经红人,有的依然耕耘在创业的路上,有的销声匿迹没了踪影……

他们,是一个时代的的号角、张扬与狂放,但不是休止符。

随着的个体户兴起、大喇叭开始放港台歌曲,女生开始穿裙子、老外拿着摄像机满大街胡同溜达,这些社会新兴事物的出现,无不挑动着青年人的欲望。

生活虽然依旧,可去南方见识过的人,看着最早出现“三来一补”的东莞、广州,套取大把外汇,开着小摩的,穿着花衣服,陡然让人们的内心开始了躁动,总想把计划、规矩来个打破。

处在中国内外交困的焖烧之中,向外改变的出路,把城市的人搞得躁动不安,那就是一种捆绑之后的挣扎,黎明之前的黑暗。

大家看到了一种希望,一种让人能够翻身解放的